“你来这里做什么?”安抚好罗永定罗氏走出去,让他一个人在屋里歇着,走出内室发现赵姨娘正在外厅候她。
“见过夫人,”赵姨娘起身行礼。
“你有事吗?”
“妾身听说老爷伤了腰,想着过来瞧瞧。”
“老爷他现在睡下了,你明日再来吧。”
“妾身不是相见老爷,其实是来给老爷送这个,”话落赵姨娘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到桌上。
“这里面装的什么?”
“装的是活血化瘀的药膏,妾身亲自试过很有用,正好拿过来给老爷用,用这个腰伤能好得快些。”
罗氏没急着搭腔,赵姨娘父亲原本是名太医,她自小耳濡目染通些医术,平日能在府中给人看些小病,赵姨娘没事就在自己的小院中捣鼓药草,她自己做的药膏大多很有效。
所以罗氏没有拒绝她的理由,不至于跟药膏过不好。
“那这药膏我就收下了,会告诉老爷是你送过来的。”
“那好,药膏已送过,妾身告辞了,”赵姨娘行礼打算离开,她知道罗氏不喜见到她。
“你等等,我还没谢你,要是有什么缺的东西只管说,”罗氏犹豫了一下叫住她。
“妾身什么都不缺,谢夫人抬爱。”
“没事了,你可以离开了。”
“是。”
赵姨娘出门她的丫鬟接上她与她一道离开,“姨娘,夫人她怎么说?”
“没说什么特别的。”
“夫人她没刁难你吧?”
“夫人何时刁难过我?小夏不要乱说话。”
“是小夏嘴笨,不会说话,该掌嘴,”小夏说完打了自己嘴巴几下,“奴婢的意思是夫人有生气吗?姨娘你不是一直想和夫人亲近些,夫人她待你脸色总不太好。”
“夫人是女主人,与我一个妾室不亲近才对,这种话不要再提了,不合适,”赵姨娘捏着帕子,面无表情,其实她最感激的人是罗氏。
罗永定救了她一命,但罗氏的大度才是给了她新生,如果当时罗氏不同意她进这个家她只是再寻死一次,罗氏同意这一切才变得不同,还许她生了一子,在罗家十几年更是没受过不公的对待。
倒不如说罗氏是真正救了她的那个人。
所以赵姨娘很尊敬罗氏,罗氏不喜欢见到她她就少出来走动,当个隐形人,不仅如此赵姨娘还知道罗氏的喜好,每年她生辰之日都会精心准备礼物。
罗氏待罗殊如亲子,她更是叫罗殊以罗氏为重,万事以罗氏为先。
赵姨娘自小读书学医,被父亲教育女子也能有所作为,她并不拘于男人,没有要与罗氏争强罗永定之意。
只是她不时期望能和罗氏友好相处,能亲如姐妹就更好了,赵姨娘在心中将罗氏当做姐姐对待。
但这终究是期望,在罗氏看来她是一个插入者,插入她的家庭,分享她的丈夫,罗氏不苛待她已是天大的幸运。
她怎么还能奢望人家待自己如姐妹。
赵姨娘知道自己在痴心妄想,但还是忍不住有这种渴望。
若是能与罗氏更亲近些那该多好,这里就是她的第二个家,而不是一个单纯的容身之所。
赵姨娘与丫鬟回到自己的小院,这里不算大,罗氏也说过可以给她换个更大的住所,但她不愿意,这里就很好了。
她不该奢望太多。
院中晒了不少草药,这里是她最初待的地方,同样的赵姨娘想一直在这里待下去。
_
罗永定伤了腰在家休养了好些日子,他不在练武场就雒砚说了算,雒砚这下终于有机会感觉统领几百士兵是什么感觉。
这些都是新招的士兵,往日都由罗永定带着他们练习,不得不说指挥这么多人的感觉还是很爽的。
这下雒砚总算知道为啥他爹每日操练士兵都一脸自豪的神情,这确实让人很自豪,看着原本散做一团的士兵在你手底下变得整齐划一,这种成就感是直冲大脑的。
这也是力量的一种,雒砚一直追求至高的实力,可能她也想别人都听她的吧。
或者说成为万物的领主,这种感觉一定很好。
雒砚过了一把将军瘾。
有一说一她爹多躺几日也不赖。
她不介意多领几日,不过罗永定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很快回来,没有继续给雒砚这种机会。
罗永定自然不会再给她这种机会,他还没老,他的位子谁都不能顶替,除非他死了,这是身为男人的尊严。
日子回归正常,自上次跟谢珏发生那样尴尬的事后,雒砚很自觉没有再去他面前蹦跶,可能之前就是因为她蹦跶的太厉害才会发生这样的误会。
雒砚决定吸取教训。
不过为什么总能发生这种无知少年喜欢她这种事,明明她只是个过来完成任务的路人。
就想炮仗说的那样她不能做爱情的骗子,毕竟像她这样的酷仔都没有心。
不值得。
雒砚亲身演示什么叫心如止水。
别爱我,没结果。
就算心冷如雒砚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担人家的喜欢总有种心虚的感觉,再加上雒砚不讨厌谢珏,还要抱人大腿,这事就更难办了。
因为难搞雒砚决定先放放,既然一时解决不了那就不解决了,眼不见为净。
对不住了,谢珏。
暂时不见谢珏却多了谢乘云这个麻烦,不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突然对雒砚特别殷勤,雒砚对他态度可就没那么好了。
这厮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道包藏着什么样的祸心。
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都不能信谢乘云那张破嘴。
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真把人当傻子?
雒砚表示不中计。
正因为谢乘云刻意靠近,所以雒砚对他相当不客气,就想看他能忍到什么程度,这种事情雒砚最擅长了。
她气人一向有一手。
谢乘云常常脸都憋紫了也不敢说一句重话,只能甩袖离开,过几日又前来。
“罗嫣你不要太过分!”谢乘云咬紧牙关吐出这么几个字。
“我怎么了?说了我对芙蓉过敏吃不了这芙蓉糕。”
“你已经对很多种食材过敏了。”
“是吗?那可能我就是好过敏。”
“不吃拉倒,”谢乘云再一次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