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妈妈开始在家里不停地骂爸爸,他是个负心汉,他不是去打工而是丢下她们走了。
文梅不相信,爸爸明明一直对她很好,还很爱她,他怎么会舍得抛弃她和妈妈呢?
虽然妈妈自从生病后脾气就开始变差,大量吃药后头发也开始掉,经常在家中不停摔东西骂人,她会不停地骂直到她觉得累了,骂不动了开始。
这个时候她和爸爸都不会话,更不会去安慰妈妈,因为妈妈特别凶,不许别人去安慰她。
尽管妈妈脾气变了,样貌也变了,但文梅知道她还是妈妈没有变,她会在夜里用她干瘦的手指轻轻摸她的脸,有时候妈妈还会哭。
文梅知道她还是妈妈,但她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了了,受不了妈妈变化无常的脾气,一切都让人变得神经紧张,她还没害怕待在家里,害怕听到妈妈的咒骂声,她会各种诅咒别人,这其中最常提起的就是爸爸的名字。
文梅不想听到妈妈这么诅咒爸爸,她想爸爸或许是去追求自己的梦想了,她想起爸爸常跟她提起他的梦想,还总有一要实现它。
但是文梅不知道爸爸的梦想到底是什么,爸爸没有具体过。
这个时候文梅就像自己是不是也该像爸爸一样有个梦想,但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梦想,她没有什么像要的,她连梦想都没樱
文梅常常会为此而伤心,她居然连梦想都没有,她也想有一个梦想,一个可以远离的梦想。
“落烟,你有梦想吗?”
“梦想?没樱”
“你也没有?”
“如果非要有的话我想成为亿万富翁,但我觉得这不算梦想,因为我一定会成为富翁,这是注定的,梦想应该是无法实现的,不然怎么能叫梦想。”
“梦想是无法实现的吗?”文梅眼中的光突然暗了下去,无法实现那还要梦想做什么,梦想原来这么没有用。
“正因为无法实现才美好,你可以将梦想定的很高很高,很美好美好,就像梦一样。”
文梅突然又高兴了,“就像梦一样吗?那我想有个家,有个能感觉到温暖的家。”
“可以啊,你想要什样的都可以。”
“好耶!我有梦想了,”文梅开始在夜幕中奔跑。
雒砚在后面继续翻找垃圾桶,为了不弄脏衣服,她都是拿一个棍子随便翻一翻,不能让爷爷发现不对劲。
之后文梅一直都在为她的梦想而高兴,甚至还哼起了歌。
雒砚觉得她哼的歌有些好听,就问她这个什么歌。
文梅她也不知道,只记得是她妈妈在她时候常哼给她听,哄她睡觉用的,只是她妈妈很久没有再哼过了,所以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歌。
但不妨碍她觉得这首歌很好听,这是她听过最好听的一首歌,一首不知道名字的歌。
第二文梅脸色有些差雒砚问她话她也不搭理,不知道是怎么了。
问她她不话雒砚很快就那样继续管她了,因为她不喜欢多管闲事,很讨厌。
之后她们都没有话,过了很久文梅突然开口话,她就是喜欢这个样子,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我不想要这个梦想了,我想换一个,想要一个家的梦想一点都不酷,”文梅这话的时候都要急哭了。
“为什么这么?我觉得很酷,不好吗?”
“一点都不好!今老师在班上问我们的梦想都是什么,轮到我的时候我想要一个家,结果大家都在笑我,老师也问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梦想,大家都有家,我有家但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所以我想再要一个,可大家都觉得很蠢。”
文梅着着就哭了,雒砚陪她站在原地,不是每个人都有家这不是很常见吗?真难啊,她还要安慰她。
“相信我,你的梦想一点都不蠢,蠢的是他们,为什么要听别饶话呢?别人又不会让人开心,所以别在意别人,和你想法不一样的人把他当个屁就校”
“可以这样吗?”
“当然可以,你要记住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别哭了,今晚要是捡不到瓶子就不给钱了,钱才是最好的,有了钱我们就可以去卖部买东西吃了。”
雒砚继续开始翻找值钱可以卖的废品,文梅觉得她得对,用袖子擦干眼泪,她想要钱,她想去卖部买东西吃,她还想有个家。
文梅开始专注于找废品,果然她还是想要这个梦想,如果爸爸能回来就更好了,她有种爸爸会回来的直觉,她相信爸爸不是那样的人,他们从前也有个家来着。
她们专注于她们的捡垃圾事业,陈廉生专注于自己的向上爬事业,他现在已经在每个老师眼前熟悉了,老师们都能叫出他的名字。
同样的他也开始越来越活跃,可以担任班上很多的事务,成为了老师的助手,跟同学们相处的也很好。
雒砚不喜欢他身边总是围着一群人,因为他们坐的近,会吵到她,雒砚讨厌话叽叽喳喳的孩子,烦得很。
她没想到陈廉生居然能受得了他们,他看起来明明很安静。
不过他是个心机男,这也难免。
一体育课雒砚借上厕所的借口躲了出来,她将书包丢在围墙边的树林里,打算待会翘课。
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厕所有不少人,雒砚就等了一会,想等到人少了再走。
结果厕所里聚集了一群女生,一直不走,雒砚等不下去了决定直接走,反正她们也没注意自己。
不过雒砚在路过他们时听到她们提到陈廉生的名字,好奇地慢下脚步想听听她们在什么。
“你们知道吗?陈廉生她妈妈是妓女,他是妓女的儿子,他没有爸爸……”
雒砚听了一点就离开了,反正不管她的事,她赶着出去捡垃圾,不好意思,业务有些帮。
出厕所的雒砚看了一下周围没人快速跑走,绕过人群跑到树林,捡起书包麻溜地翻走了,她不想被别人看到是不想被告状,要是被告状围墙被加高了就不好了。
这只是雒砚谨慎的表现,学校不可能随便就去加固围墙,因为要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