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砚已经知道了他的传统，所以不急着走，在外面等他，不让他啰嗦几句的话他整个人都要蹦起来了。

火冒三丈的那种。

“咳咳，你来了，”张明每次都想着要和雒砚好好话，不要太暴躁，但等他一句完就觉得自己的话的不对，什么桨你来了”。

雒砚身为学生就该来，不来上课是谁惯的他？

“你还知道来？！”

张明这语气变化之快让雒砚怀疑他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的毛病，一前一后完全两个人。

“嗯，我知道。”

雒砚的实诚回答往往把张明气的够呛，听听，这是人的话吗？丝毫不知道自己有错的样子，真是气死人了，哪有这样的孩子。

“既然来了就多带一点试卷回去做，这些都是以往奥数竞赛的题，你给我好好做，有不懂的可以过来问我，争取去给我比赛然后拿个好名次。”

“哦，”雒砚接过试卷塞进书包里。

“你跟陈廉生那子住的很近是不是？他每都给你送作业和笔记？”

“嗯，”雒砚点点头，心想他是怎么知道的。

是陈廉生告诉他的，因为雒砚不在发作业经常会遗忘她，要是她没有作业的话陈廉生就过去文张明再要一份。

一开始张明还以为是他自己没收到作业，次数多了之后就开始嫌弃他了，怎么每次都是你，来上课连作业都没拿到，不像话。

如此一问才知道陈廉生原来是给雒砚拿，怪不得雒砚不来上课还能考到成绩，张明差点就要以为这孩子是才了。

原来有在学习，但是只靠自学也能取到这么好的成绩，这尼玛的还是个才，就离谱。

不过知道雒砚有在学习后张明舒服多了，对嘛，要有付出才会有回报，他有时候还会多塞一点作业给陈廉生让他带给雒砚。

既然不来上课那就多写点，没坏处。

如此一来他还会多关照陈廉生一点，课下给他讲解一些知识点，目的是想让他传达给雒砚。

不过陈廉生这孩子也聪明，更可贵的是还用功，看看，这才是好学生的标准，他一想到雒砚就来气。

“你要是有不会的只管来问我知道不？我每都在学校里，来我办公室就能找到我，怎么一次都没见你来过？不是告诉过你我办公室在哪吗？”张明都急坏了，就怕雒砚有什么不会的没人教。

相比雒砚就淡定多了，悠悠地了一句：“因为我没有不会的，所以就没去。”

听到这话张明很无语，还能这么玩？没有不会的可还校

“总之有需要的话你就，我身为老师能帮自然会帮你，你该感谢你那聪明的脑瓜子，让你如此聪明才是，有需要帮忙的就，知道不？”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我能走了吗？我还要去接我弟弟，”见时间不早了雒砚打算走人。

张明想她这还没两句就要走，真的烂泥扶不上墙，“走吧走吧，赶紧走人，我看到你还烦，记得做作业。”

看着雒砚走后张明蹲下点了一支烟，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暴躁了，最近听这孩子下课后都在捡废品，应该是家里困难，这么就需要负担家庭，本想问问有没有可以帮助她的地方，最后也没问出去。

怕打击到雒砚的自尊心，能自食其力的孩子自尊心一定很强吧。

张明虽然凶但人缘好，他是从学生的谈论中听这事的，刚开始听到还很震惊，雒砚这么就有挣钱的觉悟，可见她的家庭很不幸运了。

父母双亡的孩子就是会更早的懂事，这是一种心酸，更早的体味人间冷暖可不是一间好事。

有多少聪明的孩子因为家境原因读不了书，他都害怕像雒砚这么聪明的孩子没法读下去，所以他希望雒砚能有更好的表现，若是能在奥数上取得好成绩的话应该会被好学校主动招手过去，到时候学费应该也不会是问题。

所以张明雒砚该感谢她有一个好头脑，智慧是一门真正的财富。

张明还在不停地思考有关雒砚的事，负责学校清洁的阿姨过来。

“张老师你又在校园里抽烟了，快灭掉，被校长看到可是会被罚钱的。”

“啊，我知道了，”张明灭掉烟，他是个老烟枪了，一有什么事就会不由自主地点烟思考，戒不掉也不打算戒。

他没有成立家庭，打算这辈子都花在教学生上了，学生就是他的孩子。

雒砚去接落景回家，过跟平常一样的生活。

就这样又过了两年，落景到了长学的年龄，跟雒砚在一所学，这下雒砚接送他上下学就轻松多了，她也不再迟到，因为她需要给落景做榜样。

不能让落景染上坏习惯。

顺着年龄的增加他们共同的房间也变成了上下两层的双人床，他们家不大只有两间卧室，爷爷最近为常为了此事烦恼，孩子大了该分开房间了。

每早上起床依旧是场灾难，落景就属于那种雷打不动怎么都喊不醒的那种，雒砚经常直接把他拎起来，拖到卫生间强行喊醒，让他刷牙洗脸。

还好雒砚武力值爆表不然根本制服不了落景。

落景非但没学乖，还越来越匪，完全管不住，皮的要命，还正是精力旺盛不服管的时候。

不过他从来就没有服管过，雒砚都习惯了。

每把落景喊醒带去上学，他做什么都不麻溜，经常要雒砚各种咆哮才能做好，最后还能被拖出门，拖去上学。

雒砚规律上学时间后常常跟陈廉生一起上学，陈廉生会算好时间出来等她一会。

三人是一道不变的风景线。

除了不在迟到雒砚还不逃课了，乖乖去上奥数课，张明虽然还是对他吹胡子瞪眼气不打一处来，但是脸上明显多了笑容。

不逃课聊原因是她没有再去捡废品了，捡垃圾事业被迫终止，那家屋的主人发现屋的变化后把他们的东西都丢了出来，然后把屋拆了。

这样一来雒砚就没有堆废品的地方，但这不代表雒就放弃了捡垃圾，她还在想别的法子，如果能找到别的赚钱方法也可以，总之不能不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