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鹿纱纱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坐在书桌前,开始写自己那本日记。
“今天的感觉真的不太好受,第一次感觉到心脏酸酸的疼。”顿了顿笔,鹿纱纱又继续低头写,“所以那时什么感觉?我吃醋了吗?……”
然后,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动笔,心跳快到她快没法呼吸。
脑子里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出,可又好像有一块大石头狠狠压住。
有些挫败地合上日记本,鹿纱纱瘫倒在那张软软的大床上,手摸到了一边的手机,点开和三哥的对话框。
三哥从昨天开始都没回复过自己了呢……
树深见鹿:【三哥,你还在忙吗?】
十分钟后,没有回复。
树深见鹿:【三哥,我参加了班上的演出,演的是白雪公主的后妈,今天刚排练了第一次。】
又没有回复,鹿纱纱直起身子,皱了皱眉头,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发过去一张:你的小可爱正在等待回复.jpg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过去了……
鹿纱纱有些生气地钻进被窝,等三哥回来,她一定要晾三哥好几天!
……
“砰”的一声过后……
鲜血在胸膛处绽放,鹿湛越只愣了一瞬,就立刻把面前准备跳窗逃离的人狠狠擒住。
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试图离开他的身体,但是受伤的力气不减,声音依旧铿锵有力,“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那人扭动着身体,一脚踢在鹿湛越的腿上,看着鹿湛越丝毫不松劲,有些急了,一头撞向鹿湛越冒血的胸膛……
幸好其他组员及时赶到,抓住了犯罪嫌疑人,并且救下了其他受伤的组员。
“队长,我们抓到他了!”一名组员兴奋地走到鹿湛越身边。
鹿湛越背对着他们,一手扶着墙,然后慢慢倒下。
“队长!”
混乱的脚步在医院走廊持续了很久,鹿湛越的意志还够坚定,他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上不断后退的白炽灯,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
“队长,队长,你撑住!”组员们慌乱地跟着医生们,等到了手术室门口,才不得不被隔绝在外。
“手术中”的灯亮起,所有的组员都在门口徘徊着,有些新进组的小年轻还哭了起来。
“都怪我,激怒了那个犯人,队长是为了救我……”那位组员哭得泣不成声,其他人都沉重的沉默着。
不知谁打断,“别哭了,队长说过,绝对不能随便掉眼泪,他现在病着,你就可以不执行了?”
那人停下哭声,“是!等队长出来,我一定好好接受惩罚!”
又是一阵沉默,这时护士匆匆走出来,“病人失血过多,急需输血,你们谁血型是Rh型?”
组员们曾经还打过趣,队里就队长的血型比较罕见,到时候大家伙肯定都献不上血。
现在,生死攸关,大家都根本笑不出来了。
他们以为队长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没想到,队长也是血肉之躯,也是会被击中身体的。
“我是,我来。”一道潇洒清脆的女声响起,“我是长河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是这次案子的代理律师。”
“好,你和我来!”护士赶紧把人叫过去。
众人都惊了,这个女人……
“田甜?!”不知道是谁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