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不自在的唯苡悄咪咪地后退了几步,拉开与白陌的距离,发烫的脸颊稍稍缓解,连带着呼吸都顺畅了几分。
察觉到唯苡小动作的白陌,眯起眼,不悦道:“你这般离我远远的,是为何?”
唯苡被他的视线看得脸颊又是一阵发烫,只能硬着头皮道:“淑太妃已然误解我与你之间的关系,所以……”
白陌耐着性子等了好半晌唯苡口中的“所以”,却见她一再缄默,便问:“所以?所以呢?”
唯苡觉得气氛顿时变得尴尬极了,吞吞吐吐,终是说道:“所以——所以今后我们最好保持距离,切勿忘了君臣之礼。”
“君臣之礼?”白陌危险地眯起眼,缓缓地靠近唯苡,唯苡便本能地往后退着,直到碰上了身后的案桌,避无可避的她,惊了一跳。
白陌趁机欺身上前,把唯苡圈在自己胸膛与案桌之间。
“你——你这是做甚?”唯苡拿手抵住白陌的胸膛,想推开他,却被趁机搂紧了细腰。她吃惊地盯着白陌看,“你放开我。”
白陌扯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轻声道:“你既知君臣之礼,那你又有何资格让朕放开你?”
唯苡语塞,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他才是。她眼睁睁地看着白陌的脸离自己愈来愈近,心骤然狂跳,近在咫尺之际,她忽然偏开脸颊,白陌的唇便落到了她的脸颊。
“啪嗒”一声,茶杯滚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惊得“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如梦初醒般地看着彼此。
“是沈研苳,你快放开我。”唯苡一边推着白陌一边小声道。
白陌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唯苡,然后转过身,一脸威严地看着“闯”进来的沈研苳。
沈研苳再识大体,也被圣上的威严吓得跪在地上,求饶道:“皇上恕罪,奴婢无意惊驾,还请皇上开恩。”
“沈研苳,是吗?”白陌沉声道,“既然你进了寿卿宫,就该严守寿卿宫的规矩。”
“朕的寿卿宫,除了唯苡一人可随意出入,其余人无诏不得入内。你可听明白了吗?”
沈研苳忙磕头道:“奴婢知罪,奴婢定当遵守寿卿宫的规矩。”
白陌忽然高声道:“田定!”
进来赴命的是田定身边的小公公,小心翼翼道:“回皇上,田公公送木匠师傅回居殿,还未归来。”
白陌轻点了下头,吩咐道:“那就你了,你把人带下去,教好了规矩再来伺候朕。”
小公公连忙领命,带着惊魂未定的沈研苳下去。
碍事的人一退下,偌大的正殿里又只留白陌与唯苡二人。
唯苡整好微乱的衣衫,忙避开了案桌,仿佛是在确保自己不会再被某人困得无处可逃似的。
见状,白陌无奈地笑了,故意言道:“现在无人打扰朕与你了,我们可继续方才的事。”
唯苡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她——她这是被白陌给调戏了?
被“调戏”的唯苡,不自觉地拢紧了领口处的衣襟,戒备地盯着白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