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挥手打断田定认罪的话,沉声道:“朕不愿听你废话,此次饶过你。若下次再犯,数罪并罚。”
田公公忙一个劲地谢恩,然后赶忙拉着沈研苳下去。
不知怎的,瞧见沈研苳吃瘪的模样,唯苡这心里,就舒坦了不少。她接过御盆,浸湿帕子,递到白陌的手里。
白陌擦了擦手,意有所指道:“今日居然替我拿帕子,平常不都差遣我自己做吗?”
唯苡小脸一红,粗声道:“那你别擦便是。”
白陌特意扬了扬手中的帕子,轻声笑道:“晚了。”
“……”唯苡啐道,“那你就别那么多话。”
白陌笑着打趣:“不与你说话,与谁说话呀?”
唯苡撇嘴:“你爱谁便谁。”
顿了顿,她又道:“方才那位佳人想必合适得很。”
说着,唯苡转身欲走。
白陌拉住她的胳膊,悠悠道:“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还跟我置上气?”
唯苡抽出自己的胳膊,道:“谁置气了?”
白陌抬起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说道:“瞧你这一副表情,可不是与人置上气了吗?”
唯苡摸了摸被白陌碰到的鼻尖,心里乱得一塌糊涂,或许真是被羽璃说中了。
“你早些安寝,我回去了。”唯苡只能生硬地岔开话题。
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白陌神情复杂,自从那个沈什么苳出现,唯苡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
贤太妃的“宁康宫”,一个披着斗篷的姑娘趁着夜色,悄悄地从后门进去,直奔正殿。
进入偏殿,那个姑娘便脱下身上的斗篷,屈膝行礼道:“苳儿给贤太妃娘娘请安。”
贤太妃满脸笑意地说道:“苳儿,快起来,毋须多礼。来,坐到哀家身边来。”
沈研苳又福了福身,才坐到塌上。
贤太妃连忙唤人送来热茶,慈爱道:“快喝口热茶,外头更深露重,怕是冻坏了。”
沈研苳忙道:“多谢娘娘关怀。”
贤太妃笑了笑,见她喝了口热茶,便问道:“今日在寿卿宫里如何,可一切都好?”
闻言,沈研苳神情一滞,随即垂眸道:“苳儿无用,不能入皇上的眼。”
贤太妃面色一沉,道:“你且说来听听,凡事有哀家为你做主。”
沈研苳应了声“是”,便把今日在寿卿宫如何被羞辱的事情说了。
贤太妃怒气腾腾地拍了一把案桌,道:“看来皇上是没把哀家放在眼里。你是哀家派去寿卿宫的人,代表的是哀家的脸面,皇上这般羞辱于你,就是在驳哀家的脸面。可气,太可气了!”
沈研苳闷声道:“是苳儿无用,娘娘别动怒,凤体要紧。”
贤太妃缓了口气,便轻声安抚了沈研苳几句,又道:“无妨,既然皇上敢如此对待哀家,就别怪哀家不留情面给他了。”
说着,她唤来贴身宫女,从宫女手中接过一包药品,递到了沈研苳的手中,郑重道:“你想法子把这药添到皇上的茶水里,一天只需一点,不出半月,必能迷了他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