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都是尽心算计来的,这是富察玉娴的一生,她乐于如此。
胤礽把底子给佟宛颜交代的清清楚楚,放心的一下朝就往富察玉娴的院子跑。
不但如此,还亲自给她的院子赐名:如雨轩。
如斯特殊待遇,逼着人去眼红。
富察玉娴长着一张明艳的脸,却气质冷漠,像是冬日里的红梅冷艳傲骨。
“妾身谢过太子爷救命之恩。”
胤礽进屋关门后,富察玉娴直直的跪在他面前,把自己报恩的位置摆的正正的。
胤礽皱眉望着她:“孤这阵子都歇在这里,你到旁屋住去。”
富察玉娴松了口气,像是害怕胤礽对她做什么似的。
“妾身知晓,爷好生休息,妾身告退。”富察玉娴毫不留恋的退下,嫣红色的喜服穿在身上,凛然拒人千里之外。
巧翠恢复她木头饶木样儿,低头跟着富察玉娴一起离开,从头到尾看不出之前的灵活劲儿。
“侧福晋明智。”进了房屋,巧翠崇拜道。
她原还不解为何侧福晋要收拾房屋,未曾想是留在这儿。
“如今,我和太子爷的关系是互相利用,我若蠢笨了,如何得他看重。人生数百年,我便是蛰伏个十几年也是无妨。你要记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现在得扎稳了根。”富察玉娴淡然道。
”侧福晋的是,奴才绝不会误了您的事儿。德顺总管给咱们院子送了许多东西,您好好歇着,奴才先去整理一番。”巧翠眼中精光直闪。
春雀端着一碗猪蹄黄豆汤,眼含愁绪。
太子爷今儿只瞧了两位主子半个时辰,便急急去了如雨轩,侧福晋知道了该得多伤心。
佟宛颜面带浅笑,实在是春花秋月般的神仙容颜,挑不出一丝毛病。
“今儿不是鲫鱼汤了?快来端给我喝了,免得我闻着难受。等出了月子,我得吃素半月,才能去了这满肚子的荤腥味儿。”佟宛颜笑的明媚,声音里是不出的欢快。
她越是这样,春雀越是觉得胤礽翻脸无情,移情别恋的太快。
哪怕有了新欢,多少得给侧福晋些面子啊。
佟宛颜知道春雀替她打抱不平,却不把真相出来。
无须的,日久见人心,谁能保证眼见为实呢?
她总觉得这位富察氏不是好相与的,凌普许是看错了也有可能。
所以,且等着时间慢慢过去,是不是狐狸精,终有一能瞧出来。
“别苦着脸了,夏珠那丫头忍不住脾气,我特意让她这几别出去。难道连我的春雀,也是一样忍不住了?”佟宛颜打趣道。
春雀心头酸酸:“奴才心疼侧福晋。”
“我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有什么好心疼的。咱们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不妨碍的。弘昭和塔娜睡着了吗?特别的塔娜,这个魔星,总爱使坏。”佟宛颜提起自己的儿子,暖的像冬日的阳光。
春雀唇角微翘,显然是疼极了两个主子,想起他们就心生柔软。
“大格格今儿乖巧的很,没有闹大阿哥。”春雀想了想又补充道:“大阿哥不曾抢大格格的奶嬷嬷,大格格便没有招大阿哥一起玩儿。”
佟宛颜想起上回见到弘昭抢了塔娜的奶嬷嬷,被塔娜一巴掌拍在手上,疼的哇哇直哭的样子,就笑的停不住。
春雀也忍着笑,和佟宛颜想到一块儿去了。
“他们俩儿睡着了就好。你替我准备些绣线劈好,太后想念科尔沁的草原,我寻思着可以试试绣一个大屏风。”佟宛颜把猪蹄汤的碗往边上推推,不想再闻这味道。
春雀对此深为赞同,侧福晋向来聪明,她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