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心痛的模样,让胤礽心中暗爽。
看刚才把他得意的,现在现世报了吧。
“你们俩儿自个儿去玩儿吧,你们四叔过来是有正事,等他闲了再带你们玩儿。”胤礽摸着自己被撞的有些痛的腿道。
只要不罚他们,什么都好。
塔娜、弘昭开心的跑出去,欢快的笑声让人听着轻松。
望着他们的背影,胤礽忧心忡忡道:“塔娜真的得少吃点儿了。”
胤禛反驳道:“塔娜还,等再过个几年个子长高抽条了就好。以二哥和二嫂的容貌,塔娜想长的不好看都不成。”
这话的也没错,胤礽想想是这个理,没在纠结塔娜肉嘟嘟的脸。
佟宛颜看着不话,她觉得塔娜的身形还在可控范围之内,这么圆滚滚的像个大福娃,可爱的不得了。
宫里有成堆的太医、嬷嬷盯着,塔娜真要是胖多了,他们早出声制止。
胤礽纯粹是嘴坏,想要塔娜两句。
“我去给四弟准备糕点、茶水,你们好好聊。”佟宛颜道。
胤禛亲近的笑道:“二嫂,千万别让厨房做桂花糕,前阵子实在吃腻了。明明九月过去了许久,御膳房存的桂花好似用不完一般。”
“桂花糕、茯苓糕、豌豆黄、沙琪玛、枣泥糕,御膳房惯是喜欢做这些。若不是特意提,他们全拿这些堵人嘴。总归是常做的,手艺熟练,挑不出毛病。四弟放心吧,毓庆宫的厨房别的不行,做糕点的花样可多了。”佟宛颜笑眯眯道。
胤禛和她笑的一样,嘴角的梨涡不心乐的露出来:“二嫂最疼我的。”
“要点脸吧,你二嫂是惦记着孤,才特意去整吃的。你是顺带的,别给自己脸上贴金。”胤礽吃醋道。
胤禛不以为意:“二哥吃醋了。行行行,我是顺带的,二哥是二嫂的心上人。”
“这是自然。”胤礽骄傲道。
兄弟俩儿没正行的着话,佟宛颜听着心里又甜又羞,索性赶紧走人。
屋里只剩下胤礽、胤禛两人后,他们顿时严肃正经起来。
男人在一起,聊的都是正事。他们不是纨绔子弟,爱赌嗜酒好女色,谈别的没啥意思。
“这个点儿你特意过来,是为了水利的事?”胤礽一猜就准。
胤禛点头:“这雨还有的下,洪涝灾害是必然的,只看是大是。不论如何,每旱灾洪水,都让百姓受苦、朝廷烦忧。前些年大清四处征战、镇压不臣之族,国库银两都搁军中去了,是没法儿的事。自从准噶尔平了,军中拨款少了许多。宽余出来的银子,应当可以拨到治理水利上去。”
胤礽手缓缓的敲着桌面,颇有节奏。
他拧眉道:“是因为孤总理水利事务,你才往这儿想的?”
“我本来就是二哥的帮手不是?况且,水利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我帮着二哥也没错。”胤禛理直气壮道。
大清的窟窿挺多,他如今年纪尚,不可能事事完善,让大清无一不好。
既然他如今在户部行走,对国库银两走向颇为了解,不如一切辅佐胤礽的路子,让胤礽功绩处处出彩,稳固太子之位。
胤礽心里感动:“四弟待孤的心,赤诚。”
“二哥疼爱我,我不是不知。就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之间,还未必能有我和二哥这样处的好。”胤禛真心道。
胤礽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好听的话,孤不多。孤是想把水利做好,不负皇阿玛期望。有四弟襄助,定然能做成利国利民之事。到时候功德功劳,必然不少四弟的。”
“我信二哥!老三最近总在我面前晃悠炫耀,不就是参加了孔庙重修么,文人对他亲近非凡。等我帮二哥做好事,那也是再添功绩的。”胤禛依旧看胤祉不顺眼。
胤礽道:“在外人面前,还是得敬重兄长的。”
胤禛笑道:“在二哥这儿,我可以随心所言。”
胤礽唇角勾起,不再提胤禛和胤祉不对付的事儿。
毕竟,他是个护短的。肯定不会为了胤祉,而怪责胤禛。
胤禛懂胤礽的意思,同样略过不提。
他道:“上回不是同皇阿玛上折子,请皇阿玛让那些借了国库银子的人还欠银么。当时,皇阿玛兹事体大、牵连过广,不能手段强硬,以免引起反弹,让朝堂震荡。现在一年多过去了,除帘时还清聊,后来陆陆续续有几家张望着还了些。但和那些大户比,这还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你是又把主意打到他们头上去了?”胤礽了然道。
一向正经严肃的四阿哥,难得目光露出狡诈之意。
“本就是国库的钱,借他们这么多年该吐出来了。不但如此,还得连本带利的还回来。算算十几年的老账,甚至还有二十多年的,这利息都是一大笔银子。”胤禛的胃口真大。
胤礽眼睛亮了亮:“四弟这回下手有些狠了。”
“农家还有过年养肥了猪宰了吃的道理,他们自个儿喂肥了肚子,不怪咱们拿他们下手。大清给朝臣的俸禄不少,逢年过节还有贴补。再者,谁家没养了些门人、亲戚,开铺子买良田的,正规经营都能获利不少。奈何他们吃相难看,一不心吃撑了,我自然得给他们割割胃。”胤禛道。
胤礽恨不得和他拍掌相击,心中赞同不已。
其实,他前些年也有这想法。可太子的位子好是好,地位尊崇,却不能行事太多严苛血腥。
严厉霸道的君王,宽和大度的储君,才是最好的搭配。
想要和朝臣翻脸,胤礽只能等他上位之后再做。现在,他必须是个礼贤下士的宽和太子。
胤禛懂胤礽的为难,所以他自愿去当胤礽手里的刀,为他砍去前路的荆棘。
都是兄弟,为的都是大清,他做个被人骂的恶人又如何。只要他的皇阿玛、兄长,还有百姓懂他的心,就够了。
至于吸国库血、欺压百姓的大臣,管他们死活去,都是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