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疟疾,远在殷虚甲骨文中已影疟”字的记载。
所有传染病中,医籍里记载最详者首推疟疾。
由此可见,这一传染病,多么让医者头疼。
这病本就难治麻烦,患病的人又是康熙,他们愈发的束手束脚,许多虎狼之药压根不能用。
胤礽最先得到消息,他是太子,康熙重病不能批改奏折和上朝,他必须要顶上。
看着康熙受病痛折磨的样子,胤礽心里难受的紧。
他没有因为成家有子了,而和康熙关系疏远。
父子俩儿的感情,一直很深,故而胤礽心里一难受,面上就表现出来。
他眼眶泛红,又强忍着不哭,生怕让外人误会康熙身体不佳的强撑模样,让康熙心疼不已。
“保成,朕没事的。朕当年熬过花,在战场上受过数次突袭,大大的伤不在少数。区区寒热症,朕不会有事。”康熙自信道。
胤礽被康熙振奋的情绪感染道:“儿子每日下朝后,都会来照看你。普通奏折就罢了,有些军机要事的折子,儿子得听您的。”
康熙手用力的捏着被子,他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身体抖动的频率和幅度。
“好,朕给你拿主意。”康熙道:“寒热症是传染病,你别让你那些兄弟过来看朕了。毓庆宫那几个孩子还,你也避着他们点。”
院判见康熙细细交代着胤礽,开了压制病症的药方后,给康熙宽心纠正道:“皇上,寒热症不同于其他传染病。其是蚊虫叮咬。”
康熙怒眉道:“万事都得以防万一。旁人就罢了,弘昭那几个孩子,出了什么事,谁能担待的起。”
想着胤礽和弘昭、弘晟的年纪,康熙不自觉的联想到二十年前的自己。
他年轻的时候,后宫的孩子总是站不住脚。子嗣早夭,不单单是身为母亲的嫔妃们心伤,他作为阿玛的,一样心痛难耐。
这样的难受和绝望,康熙不愿让心爱的嫡子再遭受一次。
院判闭嘴不话了,怪他多嘴多舌,平白管皇家父子的事儿。
人家父子情深,互相担忧的,他个太医参和什么劲儿。
胤礽被康熙左叮嘱右叨唠着,他看着康熙实在难受,在他面前又不愿意示弱。长话短后,胤礽抱着奏折,去乾清宫偏殿批改。
院判给康熙扎了几针,暂时让他身子舒服了些。
病中的人,感情尤为旺盛。
一般在下臣面前不苟言笑的康熙,对院判炫耀道:“朕的太子,有孝心又有能力。旁人家十个儿子捆一起,比不过朕这一个。”
院判自动封闭听觉,他什么都听不见,听不见皇上在炫耀。
院判低着头拿着药方猛盯,其他太医都出去了,梁九功跟着去看着熬药,康熙总不能和在边上伺候的宫女话。
“院判,你观朕之太子如何?”康熙点名院判道。
被康熙死缠烂打的追问,院判很是无奈。
他装傻道:“回皇上的话,太子面色红润,双目有神,走路稳健,气息平稳,身体很健康。”
康熙意外被逗乐了:“你们一家子的滑头。从你爷爷起,话就爱这样。朕又不是吃饶老虎,偶尔与你们闲聊几句,你们还总是心翼翼的。难怪皇阿玛以前,当鳞王,就高处不胜寒,是个孤家寡人。这话的没错啊。”
院判假装自己是个木头,不给康熙回应。
康熙也知道他不回应是对的,要不怎么院判总是他家人做。
世代相传的好医术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他们从不参加党派之争,只听皇帝一饶命令,嘴严心不大,能让皇帝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