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和石修竹撞在一块儿,注定要争的跟两只斗鸡似得。
就是摘个杏子,还得比谁摘得更好看,哪颗更甜。
论言辞犀利,即便胤礽满腹经纶,也敌不过石修竹的博学嘴贱,骂人都骂的引经据典,十分斯文。
看胤礽被欺负的可怜,佟宛颜只能哄着他。自己的男人,总不能让他被气坏了。
佟宛颜一会儿哄哄这个,一会儿哄哄那个,左右逢源的,才得个消停。
夏珠拎着个篮子,一路跟在后面,再一次大开眼界。
世间如她主子这般能耐的女子,着实少见。
出来玩儿本就是为了散心,胤礽和石修竹摘杏子摘出乐趣后,便不再互相针对。
得庄头的提醒,杏林边上还有桃林,正好一路走过去,一并给摘到篮子里,还能换换口味。
一直到中午,庄子里做好了饭,三人才在庄头心翼翼的伺候下,去用了午膳。
农家风味不上多好,和御厨的手艺比,完全是壤之别。
但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偶尔就爱吃这么口新鲜淳朴。
庄头也知道胤礽他们的口味,不是来吃大鱼大肉的。
所以,桌子上摆的荤腥少,大多还是新鲜摘的菜炒了几碟。
石修竹挽起袖子,没让人跟在边上伺候用膳,自个儿捧着碗吃。
“宫里规矩甚多,难得出来玩还让人伺候着,没意思。”石修竹在宫里的日子,着实被憋坏了。
她瞥了一眼凑在一块儿跟连体婴似得两人,忍不住道:“你们俩儿吃个饭而已,是不是坐的太近了些?”
胤礽眼都不抬一下,给佟宛颜碗里夹着菜:“你嫉妒?”
“我嫉妒什么!”石修竹怒瞪道。
胤礽露出得意又欠扁的笑:“嫉妒孤是颜的夫君,名正言顺的能和颜腻在一起。”
如果不是多年的修养压抑住脾气,石修竹当下能单手掀桌,把菜全倒胤礽脸上去。
石修竹深吸一口气,忽然想到了什么,气定神闲道:“太子爷贵人事忙,一年到头能休沐的时间,统共没有几。倒是我左右忙也忙在后宫,能时常陪着妹妹。”
“你除了这,还能炫耀什么。孤虽然忙,却时时不忘颜。且往后还有几十年光阴,而你呢。”胤礽啧啧不屑道。
石修竹再次沉默,她确实不愿被深宫束缚太久。
“吃饭。”石修竹没脾气了。
“孤早了你名不正言不顺的。鄂伦岱、佟启年都没在孤面前乱跳,就你爱折腾。”胤礽嫌弃道:“你以你这脾气脑子,真和别人处,能处的来?”
佟宛颜拿着勺子,给两人一人舀了颗野菜炸的团子。
“过会儿还得赶回宫去,你俩儿再这么吵下去,都得黑了。”佟宛颜道。
石修竹啃了口菜团,一颗,确实爽口清香。
“我也不想的,谁让他回回见着我,总是句句带刺的。我这样胸怀宽广的人,平日里不爱与人争执。”石修竹道。
胤礽冷笑一声,头往佟宛颜肩膀上靠着。
“孤乐意!”胤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