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30 谋杀亲夫?(1 / 1)拾荒的鱼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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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提还好,提起这档子事独孤筠心里头就来气,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语气愤愤然道:“有婚约又怎样,这又没规定不可以悔婚。”说着双手撑在姬珩的胸前推了推,只可惜任凭她用多大的力,眼前这堵人墙自是岿然不动,气得她牙痒痒的,真要论嘴皮子功夫,自己也不是这人的对手。

“本公子可没打算悔婚?”姬珩好笑道,这气鼓鼓的模样真真是可爱的紧,顺手在她的脸上拂过,掌心的柔腻和温热让他有些爱不释手,“等了这么多年,本公子可就盼着娶你过门,好永结同心、琴瑟和鸣了。”

不要脸……

“谁规定就你能悔婚了。”独孤筠没好气道,“今儿个我就明明白白,正正经经的告诉你。你想娶,我还不想嫁呢,有婚约在又怎样,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这样拴在一起有什么意义。永结同心,琴瑟共鸣,那是彼此相爱的两个人才做能的事,你我,不可能……这些年来你的那些事我也听说不了,醉胭楼的那个涟漪姑娘挺不错的,你若是真喜欢人家,便替人赎了身,善待人家。”

面对独孤筠一番冗长的陈述,姬珩微微的敛了敛眸,眼中微不可见的划过一抹落寞,只是这一瞬的真情流露都被掩藏在了那抹惯有的明媚的笑意下。

丫头,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喜欢你呢……

外人传言我和涟漪关系是甚为亲密,但其实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是,我是待涟漪不错,但谁说那就是喜欢了。

……

此刻姬珩甚至有想要跟面前的女子坦言一切的冲动,但几经反复终究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没能说出口。

毕竟他在清楚不过这丫头的性子了,一旦自己跟她说明一切,最初她虽然会有所质疑,但是在质疑过后也势必会不听劝的插足进来。她这个人啊,刀子嘴豆腐心,最是面冷心善,又怎么会任由自己一个人应付那些恶势力。

而这也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上上一世就是因为自己才害的她大好年华的殒命,试问他又怎能再置她于险境?

这一世,虽然有些东西发生了改变,但他初心却从未改变过,前后三辈子加起来他唯一坚持的一件事就是将小丫头娶进门,冠以他的姓氏。前两世因为被人陷害,这个心愿他都没能实现,这一世他说什么都要得偿所愿。

有的时候姬二公子都不免暗想,自己之所以能够一次次死而重生,究其根本是不是因为自己想要娶到小丫头的怨念太大了。因为太过不甘心,所以死不瞑目,又重活了过来。

“唔,这可由不得你,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打你出生那日起就注定了是定远侯府的人,是我姬珩的娘子。”说到这里某位爷又恢复了那副油嘴滑舌的腔调,“来,唤声夫君听听,就当是提前练习练习,免得到时候喊起来生疏。”

闻言,独孤筠呸了一声,“美的你,我告诉你,本小姐早就有了心仪之人,至于你麽,哪凉快哪待着去。”

姬珩见她在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认真,倒不像是在说假话,心底不禁一沉,眸色深谙的锁住身前的女子,语带嘲弄道:“哪个倒霉蛋这么衰,居然被你这丫头瞧上,嗤,该不会是我那位好大哥吧?”

“这同世子有什么关系?”独孤筠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人,不明白他怎么会认为是姬琰。在她心中,一直以来都只是将姬琰视若兄长,有的也不过是兄妹之谊,“谁说我喜欢他了。”

“那你喜欢的人是谁?”姬珩微微蹙着眉头追问道,与此同时不忘在心里头细细琢磨着,这丫头身旁交好的那些人自己几乎都认识,并没有可疑的人选。

“就算是跟你说了,你也不认识。”说着独孤筠从怀中取出一把做工精致的匕首,扬了扬,甚是得意骄傲的炫耀道,“诺,瞧见没,这就是他送我的定情信物。”

“嗤,不过就是把破匕首麽,有什么好开心的。”姬珩语调冷哼了一声,不以为意道,只是那双深邃狭长的眼眸似有一抹流光一闪而过,“不是本公子说你,再怎么说你也算是个大家闺秀,都还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是做什么的,就私相授受,传出去也不怕被别人说闲话。你要是喜欢这玩意儿的话,我那也有一把,瞧着可别这个好多了。”

“无功不受禄,你还是自己留着吧。”独孤筠一脸嫌弃的说道,而后弯了弯唇角,笑得明艳,“我啊,有这把就行了。”

示好被漠然拒绝的姬二公子倒是也不气,撇了她一眼,嘲弄道:“没羞没燥的,别忘了,你可是有未婚夫的人,想要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那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你……”

痛楚被提,独孤筠瞬间炸毛,恶狠狠的瞪了过去。

姬珩丝毫不恼,悠然惬意的握着折扇打着拍子,“还有,不是本公子说你,都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吃个东西也能吃的一嘴都是,本公子也是挺佩服的。”

闻言,独孤筠神色骤变,下意识的在嘴边一抹,果然有些许的碎屑残留在嘴角处,当下羞红了脸,恼羞成怒的冲着跟前的人吼道:“姬珩……”

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儿家,总是要点面子的,哪有人像他这样,说话说得这么直接的,就不能假装没有瞧见麽。

望着恼羞成怒,握着匕首便朝自己刺来的人儿,姬珩迅速朝着后面一跳,与此同时仍不忘继续调侃道:“啧啧啧,这算不算是谋杀亲夫?”

“亲你个大头鬼。”独孤筠气鼓着一张脸,握着匕首在后面穷追不舍。

对此,姬珩显然是乐此不疲,一边躲闪着一边还时不时的逗弄一两句,很是享受的看着某人像是炸了毛的猫,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

因着这边的动静实在是闹得太大,被前来的独孤夫人瞧见了,于是姬珩便被要求留下来用了个午膳,之后又被独孤谌硬拉着下了一下午的棋,期间还唠了不少的家常,结果就又顺理成章的蹭了个晚膳。

这一天下去,姬二公子自认为过的是有声有色,心满意足。只是苦了独孤筠,心情原本就很是郁闷,在见到自家爹娘待某人好的就像是自己的亲儿子一样,越发的吃味了。

等回到城郊别院的时候已经将近入夜了,眼瞅着某位爷一路上哼着小曲笑得眉飞色舞的迎面走来,楚温瑜颇为好奇道:“啧啧啧,什么事把你乐呵成这样?”

姬珩脚下一顿,想到小丫头一副吃瘪、郁闷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

“没什么。”在接触到站在面前的人明显不相信的眼神后,他迅速将话题一转,成功的引开了某人的注意力,“对了,明姑娘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了?”

提到心仪之人,楚温瑜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清浅的笑意,“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听他这么说姬珩也就放心了不少,遂提及另外一件事,“今日府衙发生的事情……”

“我已经听说了。”楚温瑜将话接了过去,幽幽的叹息了一声,“虽然说是罪有应得,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二人也是痴情,生而不能彼此相厮守,但却能够选择共赴死,倒也不失为一桩凄美的爱情。”

闻言,姬珩却是突然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事后姬珩从下人的口中得知,回春堂关门了,陶和安和他师父也离开了翼州城不知去向,而冯子濯和菁梦则被合葬于城西城隍庙附近的一处。

至此,这件事情便算是彻底的告终了,渐渐的人们也淡忘了此事,翼州城又再度恢复了往日的喧嚣和热闹,而明婉在伤势养的差不多后便也回了有间酒馆,之后还特意差人送了两坛自己新酿的玉露春到瀚澜居。

“走开,不要缠着我……”

漆黑的房间内仅剩的一盏烛火微微摇曳,隐约可听见从床榻的那道帘幔后传来一道细若蚊蚋的声音,紧接着那声音的主人似乎是情绪越发的激动,声音听上去异常的尖锐,透着一丝恐惧。

“这一切要怪就怪你自己,若不是你霸着侯爷,占尽了侯爷的恩宠,又怎会落得个惨死的下场,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我……生前你斗不过我,死后哪怕是化成鬼你也照样不是我的对手。还有你生下的那个孽畜,命还真够大的,三番四次都让他给捡回了一条贱命,不过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会送他下去,让你们母子团聚。”

说这话的时候江氏的脸上一改之前的惊恐和害怕,睡梦中,那张脸看上去透着一股浓浓的恨意和狠绝。

床榻旁,姬珩双手握紧了拳头,这才生生的抑制住了没有掐在江氏的脖子上,没有哪一刻比此刻亲耳听见这个贱人承认是杀害娘亲的凶手来的更能激起他心中那股杀意和暴虐了。杀了她,很容易,不过就是顷刻间的事情,但那样的话就太便宜这个贱人了,侯府主母、姬琰……她所珍视的一切,他会一样样的摧毁,他要让这个贱人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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