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还未煮的药拿来。”白碟君低头不知想着什么随即吩咐道。
“没有,每日清晨,家丁便会拿现成的汤药来,看着我煮好,乘好,再把药渣子一同端走。”小蕊解释道。
白碟君心里越发的怀疑,一味药罢了,为何要如此这般折腾。她心中忽然一抹想法,却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尚夫人可是少爷的生母吗?”白碟君问道。
“小蕊不知,小蕊从小就在后厢房长大,也从未出过尚府大门一步,每天除了干活,就是被欺负,这点伤都不算什么的。”小蕊以为白碟君还在生气自己身上的伤,不争气的哭了起来。
“没事,以后我会尽量保护你的。”白碟君擦拭了小蕊挂在脸上的泪珠,安慰道。可心里却越来越觉得这尚府,就像个谜团。
次日卯时
小蕊刚要起身,便听见白碟君也起来了,她叫住小蕊,吩咐道“小蕊,你同我换了衣裳,今早我替你去煎药。”说罢,便开始解衣。
“姑娘,我真没事,已经好了的。您赶紧接着睡。”小蕊以为白碟君心疼自己,赶紧又蹦又跳的证明自己真的没事了。
看着小蕊这般模样,白碟君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个傻丫头,歇着去吧,我也怀疑那要汤子里被动了手脚,我想去确实一下。你赶紧同我换了衣裳,把规矩跟我说一下。”
“嗯,好。”小蕊听完,这才一边解衣,一边和白碟君说着每天交接的流程。
后厨
白碟君蒙着面纱来到小蕊说的井边,当真看到一家丁提着药包在那里候着,他看到有人走来,可能是等的时间太久不耐烦了,没去在意今天的小芯为何蒙着面纱,一副跋扈的样子叫骂道“你这死丫头,昨儿个打不够是吧?还敢晚了点,让大爷我在这吹冷风。”
“咳…咳,对不住了大哥,昨日受了风寒,早上起来有些不适,怠慢了。这是我家姑娘赏我的,我给您陪不是了。”白碟君生怕同此人交集太多会露了馅,拿着几个碎银草草打发了这人。
“呵,跟在主子边上你倒是不一样了。得,算你还识相点,赶快的啊,进厨房熬药吧。”家丁紧忙把银子揣进兜里,怕被人看见了一般。
白碟君接过药包,便进了厨房准备熬药,只见那人也紧跟着进来,白碟君也没再理会他,拿了药罐子便仔细的一味一味的放入罐子中。
“哟,你这丫头今儿个怎么慢慢吞吞的?动作快些。”家丁不耐烦的催促着。
白碟君依旧没有理会,当她看到药里的一味药时,她十足的被吓了一跳,这味药岂是让少爷痊愈,这是要少爷的命啊。
“管家,您来啦。”家丁突然向门外说了声,白碟君被吓了一下,手中的罐子险些掉落,赶紧放入水煮药。
“小蕊,昨儿个回去有人问你些什么吗?”尚管家问道。
“问了,问小蕊这伤是如何来的。”白碟君回答道。也是,这伤那么明显,说没问一定是说谎。
“哦?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尚管家显然有些不高兴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碟君。
“我…我说翠莲姐姐想我了,便叫我同她回后厢房住一夜,见了麽麽们,她们见不惯我跟了主子享了福,便又打了我解气。”白碟君想着,这理由是最简单不过的,小蕊从小被后厢房的人欺负,见她过得好心里嫉妒肯定会有。
“行了,算你聪明。”说完便转身走人了。
东屋正房
白碟君端着汤药来到了尚荣面前,尚荣端起茶碗,却发现里面不是糖水,而是药。
“你?”尚荣惊讶的看着白碟君。
白碟君缓缓的说道“这药,有毒。”
尚荣听后,大惊失色,他从未想过,在这尚府之中,竟还有人要害他。“有毒?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已经确认过了,这药中有味生草乌,久饮必死。”白碟君说的尚荣不禁后怕,他也发现每日喝药却越来越不振,近来却一天比一天好。这尚府上上下下,还能有谁能害他,尚荣忽然想到一人“难道是他?”
“尚管家?”白碟君问道。
“不错,你怎么知道?”尚荣看着白碟君,眼前这女人,好像知道了什么。
“前儿个夜里,尚管家找了小蕊在后厢房里的一女子,把小蕊带去后厢房逼问你是否每日都有饮药,小蕊说饮了,她们便知道小蕊说了谎。今早,我假扮小蕊去熬药,尚管家来叮嘱了一番这些事不能让你我知道。还有,如果这药没问题,你现在一天比一天来的要好,为什么还要抓小蕊去逼问呢?”白碟君分析道。
尚荣听完后大惊失色,不相信的问道“真有此事?”白碟君点了点头,尚荣气的夺门而出,白碟君紧跟上去“你冷静些。”
“我怎么冷静?他们害死了我的爱人和孩子还不够吗?还要继续害死我吗?”尚荣发了疯一样的嘶吼着。
“你冷静些,你在这撒泼,会被人看见,我们就没办法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要治你于死地了。”白碟君冷静的说道。
听到白碟君的话,尚荣才渐渐冷静下来,对,他要找出那个要害他的人。
可是他们不知道,人心险恶,这一幕又一幕,早就被恶人看在眼里。“呵,这个白碟君,真是个祸患。这三个人,都不能留。”尚夫人恶狠狠的说道。
“那,小蕊那丫头,也要一同解决了吗?”尚管家有些犹豫的问道。
“那丫头就罢了,老爷念情,不愿意她死,到时候扔回后厢房里,有的是人让她说不出话来。”说完尚夫人便离开了那后院,留下尚管家一人盯着东屋里的人喃喃道“白碟君啊白碟君,只能怪你多管闲事坏了我们好事,你也没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