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讲规矩的人叫张凡,练气五层修为,是凌云峰的弟子,他知道自己资质太渣,就算有了好功法也才修炼到现在这样,他决定还是铤而走险,富贵险中求。
有人看到了张凡的举动,大声吼道:“王八蛋张凡,你敢动那个你就死定了。”
“放下,然后滚。”
“敢拿了就别想着能回去了。”
张凡听了这些人的恐吓反而鬼使神差地伸手摸向了那个小球。
所有人都停下了打斗,飞快地朝张凡的那个地方飞奔而去。
小球刚跟张凡一接触就直接化成了一团烟雾进入了他的身体,张凡只是轻微颤抖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他的瞳仁变得更加深邃,整个人身上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气。
可新月宗的弟子们注意不了这么多,他们还当张凡是之前的那个没用的废柴,而那个废柴还趁乱夺取了这片遗迹最珍贵的宝贝,这无疑是触犯了所有人的利益。
在打斗的那十来个人都觉得废柴不配染指这种宝物,而在一旁看热闹的人都有些嫉妒张凡,明明跟他们一样只配围观但却敢直接夺取这个宝贝,恨不得宗门的狠人把这个不讲规矩的直接打死。
“交出来吧”
“同门一场,不会为难你的。”
“交出来,这不是你能拥有的。”
“你不配拿这个。”
在远处看热闹的甚至还小声说道:“打死他。”
张凡意味深长地笑着说道:“我也想啊,可现在没办法了啊。”
“混蛋。”有人受不了张凡这样子,直接一拳砸向了他的小腹,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张凡中了这么一拳至少也会倒地不起。
可现在张凡已经不正常了。
他微微一笑,硬接下了这一拳,可那人就像是打在空气上了一般,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直接一拳穿过了张凡的小腹到了他的背后。
以为自己直接打穿了张凡的那人赶忙缩回了拳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傻大个,想什么?就凭你也配?”
张凡赫然出现在了众人的背后。
“卧槽,这是什么术法?”凌皓惊叹道。
易潇潇白了他一眼说道:“这有什么好问的?你那变成水雾的身法还要比他的高级些,只要你运用得当,别人打你的那一瞬间化身成水雾然后再到别人背后不久行了嘛。”
凌皓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不过什么东西好像一旦解释清楚了,尤其是自己也会的时候就没有最初的那种神异之感了。
“那他怎么一下就会了这么高级的术法了?”
“看他瞳仁深邃,估计是被附身了。”
凌皓吃惊地问道:“附身?还真有这种操作?”
“虽然这种办法有违天和,不过还是有不少人这么做的,他们死后借助秘法或者法宝保留一段神识,等有人接触就直接伺机夺取那人的身体,哪有这么多好心人故意留下宝物福泽后人,不少都是为了达到些其他的目的。”
“那我们要逃跑吗?”凌皓觉得好像能附在人身上的都是些吊打一切的大佬,自己这点微末修为大佬直接抬手就镇压了,还是走为上计。
易潇潇挥舞了一下小拳头,“先让弟子们练练手,他们打不过了直接镇压了就行了,他不过是仗着术法精妙了一些,他的修为一看也就最多练气巅峰的样子,估计是你弟子资质实在是太差,被人附身了也最多就这样了。要是附在叶辰,付庚身上说不定还能有点用。”
凌皓摸了下鼻子,原来资质差还有资质差的好处啊。
叶辰问道:“你到底是谁?”
许多次的攻击都被张凡以精妙手段直接躲过去了,很明显这不是张凡能会的东西,所有弟子现在除了最初的功法之外什么都还没学,其他的身法武技都需要至少是内门弟子或者外门长老的程度才能修习,眼前这人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举止还不怎么正常,绝对不是张凡。
张凡的脸上露出一抹回忆之色,“我是谁?许多年了,我自己都忘记了。”
有人剑指张凡,“别废话,你拿了我们的东西就赶紧交出来。”
张凡听了他这话脸色逐渐有些暴怒,“交出来?你以为我不想,这混帐东西的资质居然这么垃圾,现在宗门收人都不讲资质了是吧。”
凌皓听到他这话老脸一红,好像他收弟子的时候还真是没考虑太多,只想着凑够人数就完了。
易潇潇收人也有点离谱,她就直接是看谁钱多就收谁当弟子。
总而言之这新月宗怎么看都不咋正经的样子。
张凡继续说道:“老夫都不知道等了多少年了,没想到居然等到这么个废物,还有小子,你手里的那把剑是老子的,上面还有我下的禁制。”
那人把剑收了回去,笑着着说道:“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张凡嗤笑一声,“还真我说是就是。”说完只是一抬手剑就主动飞到了他的手里,原来握剑那人连拿都拿不住。
叶辰最先反应过来,对张凡施了一礼,“前辈原来是这片地方的主人,倒是小辈们冒犯了。”叶辰通过交手知道了眼前这人很是难缠,自己肯定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不管他是不是张凡,向他低个头也没关系。
张凡冷哼一声,“这小娃娃倒是有几分灵醒,不过话说得再好听也没什么用你们还是都要死在这里面。”
叶辰问道:“为什么?”他不理解这人的想法,毕竟大家也没有什么特别深的仇怨,就算杀了所有人也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啊。
张凡笑着说道:“没有为什么,就只是我乐意啊,小娃娃们,你们师父就没教过你们修士修地就是个随心所欲吗?我说杀就杀,从来不讲为什么。”
其实他就是不忿自己居然附身在一个废柴身上,导致他未来的修仙道路都变得艰难,本来就是夺舍重生受天道打压,还要因为资质的缘故受到各种限制,他不杀几个人难消他心头之恨,不过他也懒得跟他们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