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周承禹内心情绪跌宕起伏,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语气尽是宠溺和温柔:“你的婚礼我一定会如期出席。”
有一句话曾说,你的婚礼我一定会去,虽然新郎不是我,但新娘我爱过!周承禹每逢想起,只是会自嘲地笑笑。正因为他懂阮卿,知道她把自己当亲哥哥一样,所以他没办法说出男女之情的表白。
因为他知道,阮卿爱憎分明,一旦他说出口了,就是她开始疏远自己的时候了。
祁露此时站在这儿有点尴尬,但对面的两人又没做什么逾越之举,反而都各自划分了彼此关系的定位。
“嘿嘿,你的婚礼我也必到。”阮卿单手揉了揉眼睛,晶莹的眼珠微微湿润。随即视线掠到祁露身上,漂亮的脸蛋噙着调侃的笑,向她俏皮地眨了下眼,开口:“还有你的,但我希望可以一次解决。”
祁露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娇媚透白的脸蛋染了层清晕,似乎因阮卿的调侃有些羞怯。
周承禹单手插着裤袋,身姿俊朗挺拔,一直站在她们俩身边等待,清辉的眸温柔驰骋,毫无隐瞒。
......
平缓直进的车子缓缓停在一处瑰丽堂皇的别墅前,阮卿从车窗内探了一眼,虽然比不上沈聿行的别墅,但也是位于沛城面积有限的富人区了。
的确,祁露和周承禹也是门当户对的一对。
祁露接过周承禹拿出的行李箱,看了一眼家里的方向,语气有些犹豫:“卿姐,你直接让他送你回去吧,不用送我进去了。”
阮卿看出祁露的反常,只当她是害怕被父亲责怪,开口安慰她:“我就帮你把行李拿到屋里,我担心你的腿。”
祁露站在原地,剔透的水眸飘忽的闪了闪,“不用了,我的腿完全好了,不会再...”
“别犟了,我送你进去再走。”
祁露手中的行李箱一把被男人接过,耳边是他磁性醇厚的嗓音,祁露感觉自己的脸颊耳侧都在微微发热。
阮卿很会审时度势,看到他们两人有独处的机会,善解人意地打开车门去车里等待。
祁露抿着唇瓣,抑着紊乱的呼吸,转身想开始攀台阶,动作还来不及施展,小臂被身侧的男人紧紧扶住,搀着她迈过一阶阶台阶。
阮卿趴在车内的玻璃上,窥探着车外男女的‘亲密接触’,唇角不自觉地弯起弧度。
......
“啪嚓——”
祁露一脚刚刚迈进家里,就被脚下被砸碎的水晶球吓了一跳。抬眸,就看到从楼梯上缓缓而下的娉婷身影,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祁梦!
“你又动我的东西?”祁露看着脚下的水晶球残骸,抬脚将破碎的碎片踢到一旁,就打算进去。
祁梦闻言不自觉地笑出声,睨了一眼面前楚楚可怜的脸,语气充满轻蔑:“你的东西?怎么,怀了个野种长能耐了,敢和我说你的东西了?”
“管好你的破嘴!”祁露不想和她多做纠缠,出手轻轻推开她。
“你胆子肥了是吧?”祁梦没有料到平日在父母面前乖巧怯懦的妹妹,此时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叛逆自己。长久秉持的骄傲感让她忍不过如此的羞辱,抬起手就大力地甩了过去。
祁露一时躲不过,迅速闭眼侧过头去,想象中的巴掌声并未响起。祁露紧闭的眸缓缓睁开,与周承禹微微泛冷的眼神对视,看到祁梦的手被他紧紧捏在手里。
周承禹转身睇着祁梦,嗓音敛着冷凉,“手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