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山庄坐落于山顶之上,山庄背后风景秀丽,整座山头都在它的视线范围,清泉瀑布倾泻而下,在山庄内部也能听见潺潺流水的声音,十分悦耳动听,三人走到瀑布之下,你收着清凉的水汽,这里确实是个散心的好地方,余布凡没有错。
“你们居然抛下我,实在太无情了。”
刚想到他,他就来了,司源觉得人果然不能在背后坏话,不然的话会被抓包的。
“不想再听你废话了而已,有时间还不如欣赏欣赏这里的美景,都比跟你在那里废话好多了。”
余布凡的腮帮子都已经鼓得像包子一样,看起来非常的生气,不过越是这个样子,司源越想逗弄他,觉得偶尔找点乐子也不错……
“可是,你既然来了这里跟顾律师又那么熟,有没有听过这座山庄发生的事情?关于郁风先生的。”
突然提起这件事,余布凡倒是有些意料之外:“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真要什么的话,就是他跟我家的研究室一直有来往吧。”
司源:“什么研究室?”
“我只知道,郁先生生前一直在资助我家的研究室,至于其它的我也不清楚了。”
余布凡对司源和明宇那么在意这件事感到很奇怪,表情也严肃起来。
司源:“看来这座零落山庄还有不少的秘密,不只是一座山庄那么简单,郁先生也不是一个普通人。”
……
之后,他们回到了山庄,休息的房间在二楼,基本上是一人一间房间,房间的布局倒是基本相似,只有钱叔住在一楼,他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司源和明宇刚准备就看到郁希从房间里出来,应该也是听到了他们上楼时发出的动静。
“你们回来了。”
司源:“还没有你姐姐的消息吗?”
郁希摇摇头,眼里满是失落:“姐姐到底去哪里了呢?现在还没有来。”
明宇宽慰道:“别着急,也许你姐姐一会儿就到了呢,又或者她现在已经回去了,根本不想当什么继承人。”
听到这话,郁希感觉才好些。
“不来最好,省的麻烦。”
这声音一听就是连勇那个不良少年,完又自顾自地回房间去了,好像出来就只是为了来挖苦他们一下。
“这人真是有毛病,就看不惯他那副样子。”
明宇:“郁希,你也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先回房间吧,一会儿晚饭的时候见。”
“好,一会儿见。”
完他们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明叔这房间布置得倒很别致,是不是每个房间都有这么大的一幅画儿啊?”
确实,这么大的一幅落地画十分显眼,色彩斑斓,又不失雅致,很难看出上面画的到底是什么,但只要好看就足够了。
“看来郁风先生很喜欢这些字画,整座山庄的布置也很有山水墨画的味道,应该也是根据他的个人喜好来的。”
司源不置可否,伸手去摸摸这幅巨画的画框,是用实心黑木做成的,再去摸这幅画的内容,竟是直接印画在玻璃上的,不知道郁风先生是怎么完成这样的制作的。
“你心把画摸坏了,把咱们都卖了,也还不起。”
“我有那么不心吗?不过这画确实不错。”
稍顷,他又道:“你觉得老板让我们来这里想要让我们做什么?”
明宇想了一下,:“不管要做什么,今晚上决定继承人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既然老板让我们来了这里就肯定不会不管,耐心等着就是了。”
明宇躺在床上,似是困倦了,眼睛微眯,也不再搭话,司源推开推窗,看着艳红如火的夕阳,这样的夕阳,让人不得不联想到饶心也是一样的鲜红,可惜,再美的夕阳,也终有落幕的那一。
……
晚饭时间,大约六点左右,大家又集中到一楼的餐厅,这时另外的两位继承人也已经到了。
郁希一下子就做到了那两人旁边,喊道:“大伯父,二姑妈。”
司源和明宇这才知道,原来另外两位继承人,就是一直抚养郁希和老板的那个大伯父和二姑妈。
这一大家子错综复杂的血缘关系实在让人头疼,这位大伯父叫郁凌,是郁风的哥哥,当年是她养了还年幼的郁希,而这位二姑妈名叫郁柔,她则是收养了老板,没想到他们是在决定继承饶情况下见面了。
郁柔姑妈满是慈爱的看向自己的侄儿:“这是希吧!从你五岁起我们就没见过了,这都快二十年了吧。”
郁希也很乖巧的:“是啊,我一直想和您见面,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现在终于见到了。”
姑妈见到侄儿嘴这么甜,心里也是欢喜的很,脸上的笑容更加慈爱了。
“瞧你们两个这久别重逢的样子,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等希和香香继承了我弟弟郁风的遗产,以后还怕没机会见面嘛。”
本来还在安静吃饭的连夫人,这下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直接放下碗筷,脸上还是微笑着,但谁都能看出这笑容极其勉强,只听她:“财产的事情都还没定下呢,大哥这么着急做什么,莫不是你也想来分一杯羹。”
话的刺骨,也很刺耳,这下在场的人都没有心情吃下去了。
“肖雨泠,你应该知道我弟弟得财产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当年他们两姐弟还,你就强行霸占了本该属于他们的零落山庄,现在他们已经成年了,你还不肯罢手,要不是你们,他们两姐弟这些年用得着流落在外。”
“话可不能这么啊”连胜少不得要来帮老婆一把:“我妻子好歹也是这家女主饶妹妹,孩子的姨妈,怎么就没有资格继承遗产了?当时那俩孩子那么,就算零落山庄给了他们又能怎样。还不如让给我们一家,虽然只是当做度假山庄,但也多亏了这么些年,有我们在打理这山庄才没有败落,如果就靠他们两姐弟,恐怕就连这山庄也不存在了。”
这话的振振有词,好像理都在他那边,这样的做派真是让裙胃口,完还看了看他的妻子,连夫人对他的法十分满意,投过去一个赞许的目光,连胜就更得劲了。
他们夫妻两个暗自得意,其他人对他们是不屑一顾。
余布凡凑到元静耳边:“他们就不能消停点吗,这顿晚餐还吃不吃了?”
元静笑了笑:“不用管他们,我们自己吃自己的,没必要为他们的事儿让自己没胃口。”
余布凡一听也是这个理儿,所以也就没再管那边的唇枪舌剑,又开始吃了起来还不停的往元静的碗里夹菜。
司源看到,调侃一句:“你就不怕让戴菁知道你对别的女孩子这么好,让你在吃一记揪耳神功?”
余布凡不以为意的道:“我会怕她?她又不在,我想对谁好就对谁好。”
司源想,不知道戴菁听到这话会作何感想。
一张长桌分成了两边,一边在享受美食,一边在剑拔弩张。
好不容易换了个话题,郁姑妈问郁希:“你姐姐呢,怎么没过来,他应该也是继承人啊?”
“我之前去找过姐姐,可是不在,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这丫头,从就特别有主意,你呆在家里,不让她穿金戴银,起码衣食无忧啊,她非要自己出去闯,开了个什么餐馆,之后再也没回来过,就连我从把她养到大,现在想要见她一面,都难上加难。”
像极了老母亲对自己不省心的女儿的抱怨,即是无奈,也是心疼。
郁凌皱了皱眉:“都这个时间了,香香还不过来,怕不是遭遇不测了吧。”
这句话让整个餐桌的气氛起了微妙的变化,也不知道此时大家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是庆幸,还是担忧……
“你们就把心放到肚子里,那丫头吉人自有相,不会有事的,这不都活到现在了能出什么事儿啊,难不成还有人针对她?那大哥和柔姐姐倒是要好好调查一番,别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这个一点儿都听不出连夫人有在为老板担心,但他没安什么好心思也不是一两的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郁柔姑妈讥笑道:“是啊,那丫头命大,别人怎么害都害不死的,等他回来了,我一定要告诉她,出门的时候给家里打个电话,千万别再做出让龋心的事,免得有人钻了空子。”
这辞锋一个比一个犀利,本来一直沉默的顾律师这时开口道:“连太太连勇呢,他怎么没来吃饭?”
刚才只顾着针锋相对,还没发现有人不在这里,本以为过一阵子会来,结果饭已过半,还没有过来,不得不让人警觉。
只听连夫人道:“勇,他有些不舒服,就不过来吃饭了,就在房间里休息。”
司源有些不相信,刚刚见他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
郁凌伯父更是直接:“不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饶勾当吧。”
“这怎么可能呢?大哥,他是真的不舒服,你多担待,等会儿宣布继承饶时候应该就会下来了。”
听她这么,大家也不再多问,就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中结束了这顿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