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黎玥溱气鼓鼓的样子，白夜一蓝眸幽幽发光地凝视着这个小丫头，想着这人间和妖界，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指着自己和顾卿然的鼻子说他们无能？

顾卿然却一脸浅笑地瞧着黎玥溱，然后抱着手，总觉得眼前的女子，一颦一笑，都那么明朗热烈。

“我是无所谓的，什么二殿下不二殿下的，也就是虚名而已！我只是一个开酒楼的狐狸罢了。”白夜一少有说那么多的话，垂着额前的头发，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一抹笑。

“只是，我不知道老三那智商还是不是和以前那么令人堪忧，我可是已经有了答案。”他最后悠悠说道，语气里带着毫不留情的嘲讽。

一直抱着双手的顾卿然嘴角抽了抽，原本淡雅清幽的面容上拧了拧，“臭狐狸你几个意思？什么智商堪忧？”

“殿下息怒啊！”肖安肖靖瞬间就站在了顾卿然身边，害怕下一秒顾卿然便要和白夜一干架了。

从小就结下的梁子，随便一句话，都完全可以被点燃那种。

“从小被我耍的团团转，想要的东西常常被我捷足先登，嗯，确实不是智商堪忧……”白夜一想到方才顾卿然和黎玥溱两人手指想碰触时，对视时的那份怅然的悸动，毫不留情地继续说着，且懒洋洋地靠在冰放的墙壁上，仿佛这浸入肌肤的刺骨之寒对他毫无感觉。

“臭狐狸你看我不把你的尾巴给烧焦了……”顾卿然说着便开始准备撸袖子了。

黎玥溱对两兄弟之间的斗嘴置若罔闻，不过和这两位大佬在一起两天，她已经习惯了两人之间的唇枪舌剑。她立刻闪在白夜一面前，“狐狸先生，你说你有了答案？你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看着黎玥溱亮晶晶，带着几分期待的眼神，顾卿然也丝毫不甘下风，“玥儿你莫听他吹牛，狐狸一派什么本事没有，黑心狡诈那可是一脉相承！本王已经知道真相了！”

黎玥溱的左耳朵动了动，赶紧转移了一个方向，跟个招财猫一样对准了顾卿然，“三爷你真的知道了？那么快？”

带着几分猝不及防的自豪，顾卿然一改刚刚的面红耳赤，眼底泛着羞红，“其实之间便有了眉目，眼下看到了这具尸体，更是佐证了。”

之前就有了眉目？

白夜一冷哼了一声，“看来老三你这些年还是没有白当这妖王。”

这句话，算是对顾卿然的首肯。

黎玥溱瞅着大眼睛又剜了一眼白夜一，又瞥了一眼顾卿然，站在中间，嘟囔道：“意思就是，你们两位，都有答案了？而且，答案一致？”

顾卿然身子顿了顿，对上白夜一的淡漠的眸子。

只是一眼，他们就知道，他们心中，想得是同一个人。

白夜一感觉喉咙里飞了一只苍蝇，恶心死了。

顾卿然摸着自己的胃，被肖安搀扶着，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看到两位如此卖力的演出，得了，黎玥溱知道了，他们的答案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