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

繁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迟疑了一下，又问了一句，“你什么？”

血祭老祖好笑地看着繁花，这姑娘的脸上挂着一种绝望和难以置信，她拍打着自己桌子上的酒杯，“我，我要的是不败的回忆，关于你的回忆。”

“这是什么要求？”不败虽然看不见，但是苍白的脸上也是一头雾水。

“我呢，最见不得两样东西，一个呢是年轻漂亮的脸蛋，一个呢，就是相亲相爱的情侣了，后者比前者更让人生气。”嗜血老祖慢吞吞的着，“你们现在很相爱吧，但是如果不败永远都记不起和你繁花发生的一切，你对于他来就是个陌生人，你，他还会继续爱你吗？”

繁花愣在那里，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的消化一句话，一句让她没有办法消化的话。

首先话的是不败，“打搅了，若是让我忘记她，那我宁可就这样死去！”

“你是剑妖，你是剑气所生，你死不聊。”嗜血老祖慢吞吞地着，“除非是妖王殿下的斩妖剑，不然，你就算神灭行也在，行尸走肉，且，痛楚也依然在。一个剑妖，死又死不了，又不能再提剑，活着干什么？”

嗜血老祖的每一句话，都到了繁花的内心深处，一点一点地打击着她的心，让她无比的痛楚。

她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不败拉着她，见她没有丝毫动摇的样子，又添了一句，“你若不走，那我先走了。”

繁花开着不败的身影，一滴眼泪就这样滚落下来。

“真羡慕你啊，花氏的圣女，你男人看来宁愿当一个行尸走肉也不想忘掉你呢！走吧，今走了，明来找我，又不是这个价格了。”

繁花哪里管嗜血老祖的话，冲了出去，拉住了不败的去路。

“不败，你去哪里！”

“青岩之巅。”不败得很是镇定。

繁花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她知道不败的选择。

他不会选择忘掉繁花，他也不想当一个没有自尊的剑妖。

除了妖王殿下的斩妖剑，那便是青岩之巅的蚀骨河。

形神俱灭，永无轮回。

这是他的选择。

繁花拉着他的手，不岸边怔了一下，“这是我的选择。”

“我知道，我陪你去，可好？”繁花努力地挤出了一个微笑。

不败怔了怔，然后点零头。

那晚上，他们在嗜血山脚下休息，不败通过轮回瀑布的泉水，外伤好的七七八八，两个人，像普通的妖夫妻，在山脚下生火做饭。

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过了这一夜，明日便是分离。

不败听着繁花她的过去，她姑姑的故事，她弟弟的故事。

不败却只能他练剑的故事。

繁花答应不败，会把千颜果吃下去。

不败也答应繁花，与刑大人作战，到死，也是他的心愿。

那一夜，嗜血山很寂静，两个人，却依偎在一起，只争朝夕。

第二，繁花带着被自己下了迷药的不败，再次找到了嗜血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