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双注意到那个英俊潇洒的男子,一点都不陌生了。
以前应该没少跟他对战,手背上有些伤势是被他砍的。
凤含怎么会跟他走得如此近呢?
这只臭妖在凤含的身边多日,好像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过,金双知道若是在妖界中,没有这个诡计多端的臭妖在庇护着。
凤含又怎么能够在妖界中安然无恙?
所以这只臭妖可以既往不咎,算是他还有一点良知了。
臭妖没有整天被那些仇恨蒙蔽了双眼,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嘛。
想到这点,金双给予肯定点了点头。
这一幕落在凤含的眼中,就知道金双对他赞许了一分。
这点,还是将月旧三生有幸修来的福分。
金双不小心撞到长咕时,眼中闪过一点失落。
对了!这只碍手碍脚的软脚虾。
还是自已以前推荐给凤含的,想起这点,金双就懊悔不已了。
就算长咕出门在外被别人砍死,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师父,近日可有困扰?”
凤含冷声问道,对于这些小惩小罚,早已司空见惯。
只是担心师父会被心怀鬼胎的人,不惜死皮赖脸前来贴着他。
当然,就是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四殿下,一脸欠揍的子争。
“我被幽禁之时,四殿下来过几次。他送些金银珠宝,或者一些难得一见的兵器过来。我见到他都烦了,只是碍于面子,不能把他赶了出去。”
子争好像在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惜三番四次前来金府中,低声下气。
利用一些寻常所见的法子,前来好声好气地讨好金双。
或许,简单明了,子争就是想贿赂他,然后收买人心。
若是此计不成,子争以后还会说是金双贪图钱财,落得一个最差的名声。
以前那个为人正直的战神,实则是一个爱慕虚荣的莽夫罢了。
哪里有这么完美无缺的英雄人物?
凤含还是对那个阴险狡猾的子争有点了解。
看着金府中,四处都被换上子争的天兵,就知道他心中那点馊主意了。
“你此番前来天界,梦回去找了你?”
金双差点就把这件事情忘了,想必凤含已经想好了对策。
去治一治那个目中无人的子争,给他一个重大的反击。
“是的,若不是梦回前来把此事告诉我,还不知道是凤军连累了你。”
师父为自已承受太多的事情,简直是恩重如山。
凤含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能报答师父对自已的半点恩情了。
金双摇了摇头,哂笑道:“没有了,我只是最近过于劳累,恰好可以休息几天。你瞧瞧,如今衣食无忧,不也挺好吗?”
这些冰冷至极的笑声中,隐隐藏着一点不甘心和无奈。
凤含听得出来,只有在别人的面前强颜欢笑,心中才会心疼不已。
凤含自信满满道:“再等几天,你就会获得自由了。”
金双被困在这里,根本没有办法自救。
四周都不是自已信得过的府兵,而且自已的动向时时刻刻都被盯着紧紧。
金双觉得自已哪里可以金蝉脱壳?
但只要凤含给出的承诺,金双就会相信了。
门前一个小动静,金双就知道子争来了。
暗中递给他们一个小眼神,就示意他们躲在屏风的后面。
静静听着彼此的对话,不能被子争发现了。
凤含想挪一挪位置,却被将月旧用着身子挡住了。
好像他就要把凤含搂在自已的怀中,被她一脚踩了一下。
将月旧才会规规矩矩站着,不敢动手动脚了。
看着凤含渐渐靠近长咕时,又被将月旧挡在了中间。
那只软脚虾,也配跟凤含站得那么近?还没有嫌弃他在这里碍手碍脚。
将月旧就是一个欠揍的猫妖!
凤含只不过就是想靠近长咕,问他学到了什么东西而已。
若不是子争快进来了,凤含一脚就能把将月旧踢飞了。
哪里容得下他靠得这么近自已,真是可笑至极。
将月旧知道凤含只有半颗心,想要她会在一夜之间喜欢自已,怕是难上加难。
凤含向来只是喜欢舞动弄枪,不会在这些小情小爱的事情,多费了一点心思。
只要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将月旧相信总有一天,凤含会为自已动心的,哪怕只是一点点而已。
凤含透过细缝中,看到子争的那个排场,就跟大户人家嫁了闺女出去一样,仗阵大得很。
瞧瞧那些眉清目秀的侍女们,手上端着各种各样的珠宝,差点就把自已的眼睛亮瞎了。
子争真是卑鄙无耻!
子争环视四周,蓦然将眸光收了回来,“战神,我近日事务繁忙。所以就没有及时跟你嘘寒问暖,是我大意疏忽了。”
前些天的时候,金双对自已所说的话,权当耳边风一样。
他还绑着那张万年黑脸,今日一见。
好像他的态度转变了一点,至少脸上挂着一点难得一见的笑意。
子争瞬间满心欢喜,以为前些天对他尽是献了殷勤的缘故。
金双可能会回心转意,以后一定会成为自已得力的战神。
“四殿下所为何事?”
金双不想多费了一些口舌,跟这个面目可憎之人。
没有什么话可以谈,见了他也会觉得碍眼。
只是碍于权力的问题,金双总不能当面把他赶了出去。
毕竟他是权倾朝野的四殿下。自已不过就是一个喜欢上阵杀敌的战神而已,说白了就是一介莽夫罢了。
子争笑了笑道:“我就是过来瞧瞧你,看你需要什么了。不知道你最近的吃食如何?”
雪中送炭,自然这份情意,想必金双有朝一日就会感动了。
“多谢四殿下的关心,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就回去吧。我想静静。”
这话能听得出,金双就想把他赶了出去。
不想再见到他这张阴狠毒辣的皮囊,见了都觉得厌恶。
子争听得出金双的此话有逐客之意,就不想再待下去。
只能闷闷不乐离开了,幸好他的态度比以前好了点。
不至于四处碰壁,显得自已难堪不已。
子争一走,金双就觉得房内没有浑浊之气。
走近屏风的时候,他们却不翼而飞了。
或许,将月旧怕子争起了怀疑,所以一声不响就把他们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