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
汤斯兰知道他们几位住在十楼,所以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才让游希上去将他们叫下来,而她带着寒纪昀坐在包间里等着几位。
寒纪昀吃着手里的这一份,并没有要等他们的意思。
等人一到,推开了这里的包间。
气氛就瞬间变得古怪了起来。
汤斯兰起身,“几位请。”
很快,这里的人就送进了几份大餐,他们救了人,不用汤斯兰吩咐也会给这几位英雄送吃的过来。
外面还下着雨,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
和昨晚上一样,雷鸣闪电,暴雨。
今晚上大家肯定是睡不着了,汤斯兰看向窗外面想。
“几位吃,我先出去。”
汤斯兰站了起来,笑着点零头,然后推门离开。
几人落座,都没话,只有叫王队的男人看向寒纪昀,按住他要起来的动作,声音清冽,“我想知道原因。”
“没什么原因,”寒纪昀让开了他的动作。
“啪!”
王队突然一脚踹出一张椅子,正好卡在门口。
他长身一起,冷冷的站在寒纪昀的身后,猛然出击。
都是生猛的拳头,狠狠的砸在寒纪昀的身上,没有躲避,就这样承受了王队的拳头。
很痛,但寒纪昀没有反击。
刚要走的汤斯兰听见身后的门传来一阵声音,愣了一下,返回去刚要敲门,又听见一阵的拳脚声,皱眉,敲门。
“为什么不还手。”
王队拎着寒纪昀的衣领,冷声质问。
寒纪昀歪着脑袋,吐了一口血,“我不是王队的对手。”
“你在跟我笑。”
“这是事实。”
“王队!”看见王队又要出手,几人赶紧过来制止,“外面有人敲门。”
王队撤下了拳头,一脚踹开了横在门口的椅子,汤斯兰推门进来,看到寒纪昀脸上的痕迹愣了愣,皱眉看向这几个高头大个,特别是那个叫王队的,戾气特别重。
看来是他动了拳头,“你们怎么回事?这是我的朋友,我感谢你们救了他,但你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揍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我没事,”寒纪昀不想让汤斯兰掺和进来,拉着她就走。
“王队,寒副队好像有什么事瞒着大家。”
“这不是废话吗。”
“会不会是跟这个女人有关?”
“怎么可能,寒副队他没有亲人了,父母都因为救人死了,在烈士园你们也看见寒副队的父母了。王队,你刚才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
又挨一个拐肘,那人郁闷的住嘴,吃饭。
累了一,也没精力再去想这事。
“没事吧?”
汤斯兰站在楼梯间,回头看跟在身后的寒纪昀。
寒纪昀摇头,“没事。”
“你跟他们认识?”
“……”
“那就真的是认识了,”汤斯兰看他这反应就猜到了,“旧怨?”
“不是。”
“以前老部队的人?他们来这里执行任务?”汤斯兰一猜一个准。
“……”
“我看他们挺想跟你话的,以前部队的在这里相遇,实在难得,别让他们也寒了心,”汤斯兰拍了拍他的肩头,径直走了上去。
寒纪昀留在那里,将自己埋在幽暗处。
汤斯兰坐在幽暗的房间里,听着外面的暴雨声,捏着还有百分之五十电的手机。
这时候断电断网,一点信号也没有,真是麻烦。
靠在床上,脑袋有些空空。
慢慢的就转移到了今这事上,然后就是那几个人身上,特别是那个叫王队的……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又不出是什么。
“嘶!”
脑袋抽疼,汤斯兰按了上去。
一阵阵的抽疼落下来,汤斯兰有一种想要拿脑袋去撞墙的冲动。
揉了好久,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的缓了下来。
发现自己冒了一身冷汗,汤斯兰蹙紧了眉。
这时候什么也不能做,汤斯兰卷着被子躺着,慢慢的昏睡了过去。
“轰隆隆!”
地表猛地一震,整栋大楼都跟着摇晃了起来。
“砰砰砰!”
房间被重力敲击。
昏睡中的汤斯兰根本就没有听见,外面的人急得要哭,游希马上下楼找到了寒纪昀,看也没看那几个寸头的男人,拉住寒纪昀带着哭腔道:“斯兰房间里没有动静,你快去看看!”
寒纪昀立即跟她往楼上跑,好在他们住的楼层比较近,爬了两层楼梯就到。
郁景闰正站在汤斯兰的门在敲,看见寒纪昀带着那几个男人上来,愣了一下。
“让开。”
寒纪昀寒着脸让郁景闰让开,然后一抬脚就踹了进去。
“砰!”
所有人都涌了进去。
床上的汤斯兰没有动静,游希打开了手机电筒照过去,看到汤斯兰白着脸,满头是汗的沉沉睡着。
“斯兰!斯兰!醒醒!山体有滑坡,有大石冲了下来,我们必须醒着……”游希声音颤抖,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绝望的事,因为大石和泥水的冲击,下面五楼已经破了一个大洞,如果这栋楼倒了,他们就真的没有地方可躲了。
汤斯兰是被人摇醒的,睁开眼看见两人,皱紧了眉,按着疼痛的脑袋坐了起来,“怎么了。”
“山上石头冲破了大楼,斯兰,大楼马上就要倒了……”
游希边哭边。
汤斯兰立即下床,走出去。
看到大家都堵在她的门口,“现在是什么情况?大家都好吗?”
“大家都在往高层跑,我们也往上避一避,如果真的倒了,或许能减轻一点……”郁景闰强自镇定的。
汤斯兰点零头,跟着他们一起往楼上走。
楼道很安静,只有他们往上走的脚步声,气氛充斥着不安和恐惧!
他们不敢想像,如果这栋大楼真的倒了,他们会不会被埋在下面,不然就是被大水冲走。
快亮了。
大暴雨还在持续,风还在吹刮。
坐在厅前的男人凝视着这片雷雨黑夜,没有动,已经一个晚上了,他都没有闭眼。
准备的救援队也没有办法行动。
“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山里可能真的……”
“少几句风凉话,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死了,这个人恐怕又恢复原来的样子,你不觉得,他现在这样子有点人情味了。可能也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我们有个老板娘,或许也不错。”
“姓管的,你不会是赞同了吧。”
“你管得了老板的喜好?反正他总会结婚生子,是哪个女人,我们这些人也没所谓吧。”
又不需要他们老板去联姻,是什么身份的女人都不重要,哪怕他娶个七老八十的,或是个丑的,也没关系。
费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