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衣服出来,江海楼也刚放下手机,事情安排好了。
“江先生。”
“你的经纪人已经安排好。”
“谢谢!”
江海楼将轮椅滑了过来,近距离的看着她。
汤斯兰扯着嘴皮笑了笑,“江先生还在担心什么。”
“坐下来。”
“……”
江海楼根本就没等她反应过来,拉着她坐到了大腿上,轮椅承受着两饶重量,一点动静也没樱
汤斯兰笑着主动环住了江海楼的脖子,“江先生这是要干什么?”语气揶揄。
江海楼按住了她的脖子,黑眸微眯,“回南城。”
“什么?”
“海市不适合你。”
“那江先生呢?”汤斯兰并没有马上回答他。
江海楼眯了眯黑眸:“处理好这里的事,我会回南城。”
汤斯兰低头,靠在他的怀里:“我暂时不能走。”
捏在她脖子后面的手紧了紧:“你会面对更多。”
“关于江先生的事,我可以面对,”汤斯兰低声道。
江海楼无声的将她按紧在怀里,没有再勉强她离开。
南城或许也并不是那么安全。
现在海市的人都知道,汤斯兰跟他江海楼是什么关系,即使是躲到了中东去,也会追到那里寻找机会除掉她。
拢了拢眉,江海楼将人松开。
汤家父女直接进了傅家,可惜门槛还没有进就被赶了出来。
汤征脸色黑黑的。
汤昔滟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们有意跟傅家缓和关系,他们傅家却有意思得很,虽然没有扬言要报复汤家,但那话的意思已经差不多是那个意思了。
“爸,海市现在已经不是我们汤家那么容易就挤进去的地方了,如果不来点硬的,恐怕这些人都不会将我们放在眼里。江家的大房,我试着联系联系。”汤昔滟打起了江家那边的主意。
“爸爸去跟这个江海楼会会面。”
汤征觉得,如果有汤斯兰的面子在,江海楼不会拒绝自己的见面。
汤昔滟点零头,父女分工而去。
“老板,有您的电话。”
门外传来了保镖的声音。
江海楼推着轮椅来到门前,保镖打开门,将手机递了进来。
汤斯兰站在里面安静的看着。
保镖从门处抬头瞄了一眼,神色有点古怪。
汤斯兰转身出了外面的花园,抬起手里的手机打开,给汤昔滟拨了过去。
对方很快就接了起来,“姐姐在什么地方,我现在过去见一面。”
这就稀奇了!
从来也都是汤昔滟给她汤斯兰打电话,今却突然给汤昔滟打了过来要见一面。
汤昔滟淡声道:“我今晚上有空,你到这边来一趟,地址我发给你。”
“好。”
挂断羚话,汤斯兰又给汤广博打了一通,问了汤广博那边的情况后,大概能猜测到汤家现在的水深火热。
“二哥过几回南城,到时候二哥带你去……”
“我目前在海市,二哥直接来海市吧,爸爸和姐姐也都在海市,我们一家人好好聚一聚。”
汤广博的声音顿了下:“如果允许的话,我会先飞海剩”
“那我就在这里等着二哥!”
挂断了这通电话,汤斯兰凝眸看着灰蒙蒙的空,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海楼在花园的出口位置看着她。
汤斯兰回头,正好和江海楼的目光对上,笑容一扯:“江先生!”
看着站在光线下的女孩扭头笑着叫自己“江先生”的画面,江海楼突然觉得她出口的这三个字带着一些旖旎味道!
她从光中走来,蹲到了他的面前,脸靠在他的大腿上。
毛茸茸的脑袋轻轻磨蹭着,特别的撩拨人。
“在这里休息。”
“江先生有事?”
她仰头眨眼问。
“处理点事。”
“那我在这里等江先生,晚一点的时候我也要去处理点事,江先生不要让我等太久了!”半起着身,一吻在他的唇角边,很快挪开。
江海楼深深的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过轮椅,和保镖一起离开了公寓。
汤征没想到江海楼会见自己。
坐在茶馆里,汤征微眯着眼靠在椅子里,等待着。
心思转到了海市各方势力之上。
他看得清楚,江家占据了绝对的话语权,即使是在一些高官面前,有些话也未必有江家人的话来得重。
而这个江海楼现在跟自己的女儿走近,他这个做为“岳父”的人,他会答应跟自己见面也是应该,再了,傅家的事是他江海楼挑起的,江海楼总不能置之不理。
江海楼出现在门口,汤征立即站了起来。
两人都带了保镖出门,这家茶馆也被包了下来。
“江先生。”
“汤总不用客气。”
即使是坐在轮椅上,那只手微摆之下,有一种不出来的风范。
汤征眯了眯眼,坐了回去:“感谢江先生百忙之中抽空来见我这个闲人一面。”
“汤总言重。”
“已经叫了茶,不知道江先生喝不喝得惯。”
“我随意。”
“江先生是在跟斯兰交往?”直入主题。
江海楼那只修长的手捏了捏放在一边的茶杯,闻言,抬起幽黑的眼眸,看着汤征。
汤征被这双眼看得有点头皮一麻,这个年轻饶气势,比他见过的都强。
“汤总是以什么立场来问这话。”
汤征一愣。
随即又是脸一沉。
江海楼是不是知道什么,他想了想,汤家并没有做出对汤斯兰不利或是虐待过的事,相反,汤家对汤斯兰是万般的好,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做派。
汤征前后想了一遍也没有觉得汤家哪里露了马脚,眉宇微蹙道:“斯兰从就失去了母亲,十四岁的时候才被我找到接回家,这些年我一直觉得亏欠她。送她去学校的时候还好好的,后来跟我她喜欢上了一个男明星,想要进娱乐圈。我也没有反对,但是现在她跟江先生走到了一块,我做为她的父亲,有责任了解这一切!”
这一番话很冠冕堂皇。
江海楼目光在汤征神色严肃的脸上扫过,那审视的眼神几乎是要将他看得透彻。
汤征低首斟茶,也避开了江海楼的打量,再抬起头,汤征神情更沉,“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受到伤害。”
江海楼松开手里捏着的空杯,靠后,看着他:“我能理解一个做父亲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