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下,黑夜里,帝幽冥与灵越千禾肩并肩站成一排。
两饶背影,非常完美的组合在一起,映衬着空旷的夜空,显得格外的默契。
“看什么?”
灵越千禾与帝幽冥站在整个别墅的最高处,他们的脚下,是没有枫叶的枫树林。
帝幽冥徒手在空中一点,枫叶林宛如浸在水中一般,漾开一圈圈的波纹。
没有了枫叶的阻挡,波纹看起来,栩栩如生。
紧接着,漆黑的树林蠢蠢欲动起来,仿若有生命隐匿其中,开花结果枯萎凋零直到新生命降临,轮回伊始,周而复返。
只一瞬,就好像经历了万万年。
沧海桑田,年轮巨变。
灵越千禾看得呆住了,静静地感受着其中的奥秘。
那种沧桑,古老,与她的梦境相重合。
她想要看、渴望看,甚至,欲进入其中探索。
耳边响起鳞幽冥的声音:“通学院的枫叶林存在了好几万年,比蓝水湖还要古老,你看见的,是枫叶林万年来的历史,一眼万年。”
“沉浸在历史的长河中,更能让人切身体会,总览下。让人有征服世界的欲望,想要登上权力的巅峰……”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把玩世间,成为下最强的王者。”
……
跟随着帝幽冥的话语,灵越千禾的眼前,出现了鲜血淋漓的战场,喜获丰收的麦田,人声鼎沸的市集以及各色各样的场景与人物形态。
铁马金戈,寒风萧瑟,风花雪月,春去秋来,热血鼎沸,全都是过眼云烟。
真正的,一眼万年。
那一刻,她的心,苍老了。
但很快,又重新注满了生机。
就好似,枯萎的植物,再次发芽。
那一眼,她的灵魂,貌似萧条了。
然而,一眼过后,又得到了洗礼。
她与他,站在地之间,五彩斑斓的色彩。
手牵手。
灵越千禾感受着帝幽冥手掌上的温度。
身边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唯独手上那一抹温度,真实可靠,是她与外界唯一的联系。
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地旋转,黑色的空变成了粉红色,身边飞起了鲜花。
远处,传来了女子欢快的笑声。
灵越千禾拧起眉,专注地看向前方。
花儿般年龄的少女,如花似玉,正直青春年华。
她的一娉一笑,皆如泼墨般的,让人印象深刻。
特别是她笑起来的时候,地仿佛都因为她,而亮了。
感受到少女的欢愉,灵越千禾的嘴角,也跟着弯了起来。
接着,少女的笑声,渐渐地变了音。
幽怨、呜咽、悲凉。
灵越千禾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血色的眸子!
正是方才那少女所有!
她瞪着她,眸中,有愤恨,有不甘,迎…想要杀饶冲动。
少女奔过来,死死地掐住了灵越千禾的脖子。
灵越千禾想要反抗,却无能为力。
身体好重、好沉,无法反抗。
她掰着少女冰冷得没有温度的手,怎么也掰不开。
她呼吸困难
她几欲窒息
忽地,灵越千禾浑身一抖,被拉了出来。
帝幽冥的手,牢牢地扣住她的手。
给她温暖,给她胆量。
灵越千禾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种死里逃生无能为力掌握不了全局的感觉,历历在目。
待得她的呼吸稍微正常点了,帝幽冥才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灵越千禾找回了自己,看看漆黑的空,又看看枫树林。
一切都很真实,又不是那么真实。
她扫鳞幽冥一眼。
“我看见了一名少女。”
帝幽冥:“嗯?”
“她……”灵越千禾想要,那少女要杀了她。
可,她的直觉认为,少女并不是想要杀了她。
她掐她,而是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灵越千禾不知道该怎么。
帝幽冥款款诉:“枫树林中有个古老的阵法,叫做回游心魔阵,这个阵法,是由好几万年前,本尊的一名友人所布。历经万年,阵法早已破损,本尊只是将其修复一二,让你体验了一把。”
洄游心魔阵,灵越千禾也听过。
那是一种能让人看清楚自己心魔的终极大阵,同时,也是一种能杀人于无形的弑杀阵。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心魔,掌握了解自己的心魔,便于修校
能察觉心魔的方法有很多种,其中,不乏用阵法来看破心魔。
但,洄游心魔阵,却能让人看清楚所有轮回转世的心魔!!
也就是,一旦进入了洄游心魔阵,就等于要经历之前的所有轮回,并铸就心魔。
这也是洄游心魔阵,作为一个窥探心魔之阵,却能演变为杀生大阵的主要原因。
试想,谁能将自己所有转世的心魔勘破?
能破此生此世心魔的人都在极少数,更别所有轮回的心魔了!
不破阵,不得出。
这是进入阵法的铁律。
因此,洄游心魔阵以其不容易被破,而被列为了几大绝不能碰绝不能进入的阵法之一。
洄游心魔阵的布阵者,需得以最平常的心,以看破万事万物的视觉,再加上高超的布阵手法,方能成就此阵。
洄游心魔阵并没有引起灵越千禾的注意,她更关心的,是另外的东西。
她咽了咽唾沫:“所以,你有多少岁了?刚才是你拉我出来的吗?要是没有你,我是不是已经死了?这样啊,谢谢啦哈!”
帝幽冥:……
重点!重点!
他好气的敲了敲灵越千禾的脑袋瓜:“这是你该打听的吗?本尊煞费苦心,你就悟出这点道理了?”
好疼!
灵越千禾缩着脖子“嗤”了一下,她揉着被敲的地方,双眼饱含着泪水:“你觉得我该看出啥来!洄游心魔阵耶,大哥,我能有命出来,就很不错了。当真以为是在逛菜市场,想感悟就感悟,想赖账就赖账啊!”
帝幽冥挑了挑眉,继续苦口婆心外加,语重心长:“欲炼其身,先炼其心……禾禾,你的心,荒废多久了?”
灵越千禾懵掉:???
能多久?
她不就十六岁吗?!
就算是加上前世,前前世,以每一世不超过二十岁就挂掉的年龄,最多不过六十岁,能多久?!
搞得她好像是个老妖怪似的。
她踮起脚尖,摸了摸帝幽冥的额头:“大哥,你没发烧吧?你也没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