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小正手中的卷轴一出,日月神教夫妇心头更加的疑惑,他们不明白区区一个平淡无奇的卷轴能有什么作用,竟能让葛小正如此拿出来当作底牌。
在场的所有的山阳城群众都有些迷茫,在此时拿出的一个卷轴究竟有什么奇特之处,何以对抗两位刻骨境后期的强者。
此时艳面寡妇美眸之中却是闪过一丝异彩,卷轴的内容她是最清楚不过的,因为这是葛小正交代她所收集的日月神教的罪状。
葛小正此时面容严肃,单薄削瘦的身影笔直,缓缓打开卷轴时目光冷冽的扫了一眼日月神教夫妇,漠然开口道:“此卷轴之内,记录着尔等七宗罪状!”
“在山阳城内布置阴阳聚煞大阵,夺全城之气运,毁人之根基。此一宗罪!”
“强掳九十九位闺中少女,意欲抽尽其阴柔血精,害人性命。此二宗罪!”
“强掳九十九位少年人,意欲将其血肉炼化为阳丹,尸骨无存。此三宗罪!”
“教唆教众及白乡绅等卑劣之徒强取豪夺城中百姓之财产。此四宗罪!”
“日月神教滥杀无辜百姓三百五十四人,有甚者破灭宗族。此五宗罪!”
“唆使教众羞辱良家妇女,致使无数家庭家破人亡。此六宗罪!”
“计划屠杀全城百姓作为阴阳聚煞丹之药引,惨无人道。此七宗罪!”
随着少年将日月神教的一宗宗罪公之于世,苍穹之上狂风骤起,顷刻间拨云见日将笼罩在山阳城上的黑色煞气蒸发,晴日下竟无端有阵阵滚雷之声,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侧目。
此时所有的山阳城群众都看向那个立于抬椅之上的削瘦少年,少年的身影在此时就如同一个定海神针,一身正气让所有人不安的心都缓缓安了下来。
“我的孩儿啊!”短暂的沉寂之后,一位妇人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悲愤,身躯一软倒在地上大哭起来,泪如雨下。
听了这位妇人撕心裂肺的哭声,一时间在场的所有曾经受过日月神教迫害的受害者都纷纷垂泪,仅片刻间演武台便化作了一片泪海,怨气直达云霄。
感受到山阳城群众愤怨的眼神,日月神教夫妇神色倏然一变,往日里在他们面前不敢有半丝声响的蝼蚁竟敢这么看向他们,这是它们从没有想过的。
压抑住心中已经出离的狂怒,葛小正双目赤红的看向日月神教夫妇,冷声喝道:“此七宗罪,宗宗罪恶滔天,当人神共戮之!”
葛小正抬手将记载着日月神教种种恶行的卷轴抛出,卷轴在空中延展而开,突然一声雷霆炸响,一道紫色天雷骤然降下轰击在卷轴之上,留下黑色灰烬随风挥洒,粘在了每一个演武台上的日月神教人的身上。
“哈哈哈,不错,那又如何?”日月神教教主几近疯狂的尖笑道,身躯一震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向葛小正以及山阳城百姓的目光满是傲慢与不屑。
“那又如何?”葛小正眸子中一片森寒,运起玄天功加持着声音,冷声喝道:“我,葛小正,今日判尔等死刑!”
“我,葛小正,今日判尔等死刑!”
这句话一出,如同是一道惊雷一般在山阳城内炸响,声音铿锵有力,直击在山阳城百姓心中的最深处,瞬间便点燃了所有人的怒火,更是将一众日月神教的小喽罗们震的毛骨悚然。
“杀了他们!”
“判他们死刑!”
一时间演武台下的所有人都挥舞着紧握的拳头,怒火涨红了脸颊,双目发红的大吼道。
这么长时间了,终于有人敢说出了他们冤屈,终于有人敢替他们讨一个公道,终于有人说出了他们最想说出的话。
刘月怜此时也是红着眼睛挥舞着小拳头,在她身旁一向不敢大声言语的刘忠厚也涨红了脖子随着人们倾泻着心头的怒火,看向日月神教人时再没有了恐惧,能够轰轰烈烈的痛快一场,死了又如何?
日月神教夫妇此时眼神之中满是阴翳,纷纷启用秘法透支身体,轰然爆发出比之前更要恐怖的气势,周遭瞬间便充斥着血色灵气。
“不过是一群蝼蚁,再怎么叫唤也还是蝼蚁!”日月神教教主冷眼看向演武台下的群众,不屑的冷笑一声,不过就在看到所有人的目光时心中却是一突,这些人的眼神中竟然没有了恐惧,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教主夫人紧握住手中的大刀,粗声嚎叫:“我们此时不惜透支提升到了刻骨境巅峰,距离筑基强者仅一步之遥,看你们凭什么判我们死刑!”说完更是抬刀指向葛小正,冷声道:“即日即便是有刻骨境的强者舍命护你,我也要让你死!”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沉寂了下来,面容上充满了不甘和苦涩。是啊,对方的修为不是他们的愤怒能够抹去的,纵使有天大的冤屈,又凭什么判他们死刑!
葛小正望向仍是狂妄嚣张的日月神教夫妇,眼睛微微一眯,一字一顿的说道:“就凭我,是葛小正!”
“举报!”随着葛小正的话音落下,心中便是一声低喝。
“你!干了什么?!”演武台上,日月神教夫妇突然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们竟然感受到了被一股具有毁灭力量的恐怖气机锁定了,顿时惊惧喝问道,语气之中再没有了作为刻骨境高手的底气。
整片空间之中顿时充斥了一股股强横不容抗拒的气势,众多日月神教小喽罗彻底慌乱起来,身躯一软匍匐在地。
“我说了,要判你们死刑!”葛小正漠然开口道,缓缓抬起头看向天空。
苍穹之上正飞速落下的无数道紫色的惩戒天雷,携带着无上神威落在了日月神教夫妇不可置信的瞳孔之中。
演武台下所有人都红了眼眶看向台上还在轰鸣的万千雷动,他们终于看到了恶人应有的下场,在转头看向那个神色淡然站在抬椅上的少年,充满了敬畏,耳畔旁还萦绕着那句“就凭我,是葛小正!”
“不!”正在此时,一个惊恐却难以接受的吼声传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慌乱的跑到了演武台上,见到眼前的一幕面若死灰的瘫坐在地。
刘月怜见到这个年轻人后脸色一白,疑惑的呢喃道:“潘力?他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