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有毒。
“钻我怀里来干什么?”
男人又抿了一口来自1787的红酒,似笑非笑的低头看着她。
叶初芯思绪也乱了,毫无防备的解释道:“我没想……我就推……我以为门后的地毯把门卡住了,我……”
墨时玦玩虐的好兴致被打断。
她没来过他的房间,怎么知道门后是厚厚的地毯。
趁着他恍神,叶初芯挣脱了他结实的手臂,退到了门口。
姑娘晃了晃手上的黑卡,再次递到他跟前,“这东西不能随便收的,虽然归还不及时,但上次用过后,我也没再刷。你拿回去吧。”
墨时玦脸色不好看,“你确定要就这个问题和我纠结一晚上?”
叶初芯拿着卡,望着他,“不用纠结,你收了我就安生了。”
墨时玦微眯了双眼,收了你,迟早的事,急什么?
“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就是打脸。你不喜欢,剪了就好,不用再把这东西拿到我面前。”
男人慢条斯理的说着,顺便要关门。
叶初芯急了,一脚抵在门边,“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说剪?”
墨时玦这才留意到她的拖鞋。
一双崭新的灰色英短肥宅造型棉拖,显然是因为乔羽湄今晚弄脏了东西,而这些脏东西她又不想要了,所以从头新到脚。
墨时玦终于知道她那次外出购物都买了些什么。
她就那么想把他踩在脚下吗?
这双鞋,和某人的浴袍,颜色十分相近,乍一看,它俩才是一套。
墨时玦眸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初芯自知又惹了他,收回了脚,怔怔的站着。
这双鞋容易睹物思猫,所以才买的。
“以后别敲我门。”男人冷冷说道。
叶初芯点头。
不敲就直接推呗,这种要求一辈子没遇到过。
反正大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也没敲门,无所谓了。
墨时玦当然不知道姑娘的脑子是怎么理解这句话的,见她还不走,男人只淡淡威胁道:“不想回自己房间,就进来再聊会儿?”
“啊……不了,晚安。”叶初芯没有半分犹豫的转身就走。
扭头之际,她悄悄瞥了一眼他的地毯。
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用这种白色的长毛绒地毯?
清洗起来多费手啊。
叶初芯不明显的撇撇嘴。
墨时玦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关上了门。
如果她就是那晚墨焐带回来的女人,那这事就得好好说道了。
叶初芯捏了捏手上的卡,还肯定是还不回去了。
还得小心翼翼的贴身带着,万一哪天这人脑子一热,又问自己要,弄丢了反而增加自己的债务。
他是墨时玦,这事干得出来。
叶初芯把卡重新放回自己的包里,走向了那张偌大的床。
然后用一个舒筋展骨的姿势蹦跶了上去。
她不认床的,只要困,到哪里都睡得着。
清晨的枭园,虽还在冷空气的笼罩中,但阵阵鸟叫,还是把氛围提升到轻松的程度。
叶初芯没有忘记早起跑步的任务。
提前半个小时早起,把房间收拾了一番,才开门下楼。
一出门,她惊奇的发现和某人的动作神同步。
拉上门,她愣愣看着也要出去锻炼的墨时玦。
墨时玦也没想到她这么自觉。
小丫头不装病,一旦恢复正常,就神气活现的。
墨时玦路过自觉给自己让出一条道的姑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跟上。”
不知道是不是清早没人招惹他的原因,叶初芯只觉得墨时玦的声音柔和又悦耳,连被他碰过的头顶也像多了一团软绵绵的云朵。
叶初芯走到楼梯口,看了一眼猫窝,昨晚苗十七为保护她幻化人形,用了不少精力,这会儿还在猫趴,哎,这可怜的崽儿。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这个时候,除了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别处也看不到什么人影。
而今天的叶初芯体力似乎比以前大有改观。
她竟然能跟上墨时玦的速度。
虽然喘,但也没拖后腿的意思。
墨时玦见她这般精神抖擞,不冷不热说道:“看来妖族的东西对你很受用。”
叶初芯体会到他话里的意思,不满意的说道:“你以为我想这样。”
自从在叶昇手里接过他的元神,什么事都不在自己的情愿中。
如果可以时光重来,她毕业以后直接离开柠城,就不会与他们有交集了。
墨时玦不说话,只一路小跑。
今天很奇怪的事,他绕了一条路,没有从地下室那条路上经过。
叶初芯跟他到了一个小型的锻炼场,某人自顾做扩胸运动。
叶初芯找不到适合自己的运动器材,于是把脚放在花台边压腿。
他这里的器材,大部分专业得她都没见过。
叶初芯觉得自己适合太极推桩、扭腰器这类东西,适合老年人更适合她。
压了压腿,感到无趣,她走到一根柱子旁边,半靠了上去,对正在做引力向上的人说道:“我这颗丹药是不是汇聚的妖族灵力越多,药性越好?”
墨时玦下巴已经过了横杠,他顿了顿再继续动作。
叶初芯无聊的看向远方,“不回答,真相就是这样了。所以……墨先生难道没有考虑过多拿些妖族灵力来给我补补?”
墨时玦不否认她的话有错,但也因她这句话乱了呼吸,中断了运动,站直看向她。
用妖族灵力补身,这是要多魔性的人才能说出这种话。
“你很虚?”墨时玦把视线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身上移开。
“我可不是为自己考虑。我药性越好,将来你吃了我,对你也好啊。”
叶初芯望着天空,坦坦荡荡的说道。
墨时玦目光由冷变热又变冷。
吃她?
他倒是想,不过不是囫囵吞的那种。
“吞噬再多妖族的灵力,也无助你变得像叶昇那样。”
小心思被猜透,叶初芯有点尴尬,但还是绷着面子说道:“我有羡慕我哥吗?徒有医术,也没别的能耐,还不是被你呼来喝去,我才不稀罕呢。”
墨时玦拍了拍手,换了别的器材,“不稀罕最好。姬清的话……不足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