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芯木木的坐起来,想了好久,才理解他的意思,“胡说,我昨晚睡觉你都不在,我什么时候邀请你。”
所以,她半夜醒来脸疼是梦游。
墨时玦不与她争论这个问题,去浴室换衣服。
叶初芯哪能让他不说清楚就走,也跳下床追了去。
她自己都没发现,今天的体力比昨天好了很多。
墨时玦拿了干净衣服,打开浴室门,身后的菇凉汹涌而来,直接把他按进了浴室。
墨时玦反过一只手抱住贴在自己背上女孩,平静问道:“黏了一个晚上还不够,连换衣服也要一起?”
叶初芯尴尬的推开他,“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睡的,你占用我的床,算几个意思?”
她跺了跺脚,心里膈应得很。
墨时玦回头看她一眼,背对他解扣子,没有任何情绪的说道:“早晚要在一起,睡一张床很正常。昨晚权当你提前演练了。就你的睡姿而言,可圈可点,下次别抱那么紧。”
叶初芯,……
她找他理论,是这个意思吗?
墨时玦要脱下睡衣,回头看向她,“做了我女朋友,你还有别的想法?”
叶初芯,“啊?没有啊!”
起码现在没有。
墨时玦,“有也不行,已经睡过一张床了,有办法给你扼杀掉。”
叶初芯,……
听起来,他要让她负责?
见她呆愣,墨时玦对她微微一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谁拉着我,不让我走。”
叶初芯眨了眨眼睛,真的是自己要和他一起睡的?
墨时玦回过头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大家关系这么好,我也不介意让你看……”
叶初芯惊觉回神时,某人肩膀已在睡衣之外。
“墨时玦,你个大涩狼。”
叶初芯一边骂一边跑了出去。
墨时玦不计较她这种掩饰心虚的行为。
他涩么?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偷看他洗澡!
墨时玦越想,心理越乐。
叶初芯穿的是病号服,不用换,坐在床上生气。
僖水听到里面有动静,先敲了敲门,才推门而入。
上官苒灵巧的跟了进去。
咦,酒足饭饱之后不是应该一脸惬意吗?
上官苒觉得自己污了。
但,叶小姐气鼓鼓的表情实在令她匪夷所思。
就在她异想翩翩的时候,身后,传来没有温度的声音,“行程安排不周,上官助理本季度的奖金就别拿了。”
墨时玦矜贵冷漠的走出浴室,哪里还有进去前和叶初芯调风弄月的影子。
“墨先生,我……我已经把高管会议安排到下午了。”
“为什么要下午,十一点不能开会?”墨时玦的公事口吻,令她哑口无言。
没等放下保温桶的僖水轻笑,她的处分随后就到,“僖水,奶奶在麝山是什么规矩我管不着,但是枭园有枭园的制度,进门前先敲门更是礼貌,你忘记了,就和僖木他们一起去反省。”
僖水表情微僵,但也没为自己辩解。
正在喝粥的叶初芯,抬眸质问道:“她走了,那我一会儿洗澡,谁在门外听我使唤。”
僖水看了她一眼,垂下了眸子。
反正叶初芯这么大大咧咧对他说话已经习惯了,墨时玦也不恼,“还洗,不怕脱层皮?”
叶初芯,“我巴不得每天洗个十次八次的,皮肤能挤出水来。”
墨时玦挑了挑眉,“原来是为我着想,僖水可以留下。”
叶初芯,“谁为你着想了?我皮肤好,脸上有光。”
墨时玦也不反驳,“对,就应该把你养白白。”
大佬没有久做停留,安排好病房的事就去公司了。
和女朋友打情骂俏,也不顾她们的感受,这样的老板……很不招人喜欢。
上官苒脸蛋红红的看了看僖水,见她和自己一样脸上发烫,她放心的跟着墨先生走了。
没觉得有什么异样的叶初芯继续喝粥,早餐时间有点晚,她很饿。
接下来的时间,叶初芯的表现一直很正常,脸上也不再有痛痒感,到了第四天,医生给她拆掉纱布换药的时候,惊觉她脸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墨时玦和大家都明白,这是蓝溱灵珠的作用。
医生是自己人,当然也不会把叶初芯异于常人的恢复能力给说出去,毕竟这种病史,在他们医院出现过好几例。
这时,在医生仔细检查过她的皮肤后,有些凝重的说道:“有的地方伤得深,做植皮的话,效果也未必好。”
但是不做,姑娘左边的大半张脸就跟月球表面似的,她以后怎么出门。
墨时玦盯着她重见天日的脸,不说话。
而叶初芯的反应比医生轻松些,“你的意思是,我的脸不存在能不能沾水的问题了?”
医生点头。
叶初芯舒出一口气,“终于可以洗头了。”
医生,……
叶小姐的心,大得一望无际。脸都这样了,她在乎的是……洗头。
“给她安排做全身检查。”墨时玦吩咐道。
医生忙不迭的安排去了。
墨时玦看向叶初芯,“心里难过,可以哭。”
叶初芯比刚才沉静了些,但哭道不至于。
早在触到赤焰罩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的脸已经毁了。
“我不照镜子,也不会难过。你觉得不扎眼就行,如果你觉得膈应,可以……”
话未说完,她的下巴已到了他的两指尖。
他近近的看着她,连伤疤上的褶皱都看得清清楚楚,“休想用这个借口和我分手。已经答应的事,不能反悔,不能退出,你没有选择。”
叶初芯没有因他的话而暖心,而是有些焦虑,“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我的目的只是想渡情劫。”可你反应更像要共度一生。
她有那个资格吗?
墨时玦坐在床边,背对她,“不管你听到什么,只要不是我亲口告诉你,就别胡思乱想。”
她的反应已经告诉他,她把墨织霜的话全数听进了耳朵。
叶初芯并不接受他的好,“你明知道保护不了我,还要把我留在身边吗?”
墨时玦眸色黯淡,“你,还是怪我没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怪他没有错,保护不周的疏忽,曾经是,现在也是。
他完全接受她的指责,就怕她什么也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