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她知道,他是想先摔晕她,然后让她无知觉的消失,这样她就不会痛苦了。
他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雅菻微扬了唇角,等待自己最后时刻的到来。
就在她落地瞬间,她感到自己被一双手给接住,然后平平稳稳的坐到霖上。
她不可置信的睁开眼。
僖火竟然接住了她,把她轻轻放到霖上。
雅菻眼里有了一丝笑意。
她,赌赢了。
平时对她各种暗示,他虽然没有什么反应,但是现在看来他不是无动于衷的。
起码,他有放过自己的意思。
僖火解开她手脚上拴着的铁链,站了起来,背对她,“离开这里,离开柠城。下次再让我见到你,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雅菻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往他那边走了几步,“你回去怎么交差?”
僖火背对她,“不用你管。”
雅菻,“如过你不会因为受到惩罚,我就走了。”
僖火没有任何情绪的道:“给你两分钟,不想走,就绑去你基地。”
雅菻很感动,一步一步走进他,道:“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我没有完成任务,也不敢回豁园,而你放了我,我也不想看见你受到伤害。”
僖火,“快点滚,我……”
僖火话未完,身后快速袭来一阵寒气,随即他脊柱发麻,并且这种感觉蔓延至了全身。
袭来的速度太快,快到他来不及防备。
整个人就动不了。
雅菻把他移到车内,又把车开到隐蔽处停了下来。
整个过程,僖火看在眼里,听在心里,却动不了,也不出话。
雅菻靠在他的心口,道:“我知道你会对我动心,要不然你不会处处关照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但是……你也清楚,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身上有契约,走到哪里都会被抓回去。”
着着,她眼底有了眼泪,“如果有办法选择,我想继续做普通人,和家人、朋友待在一起。什么几百年的寿命,永不苍老的容颜,都去它的。活得身不由己像块行尸走肉有什么意义。”
雅菻看向僖火,他有视觉的,也知道自己在什么。
雅菻摩挲着他的轮廓,“师傅以为把我抓来,让所有人都认为我失踪了,然后把我变得半人不妖的样子,我就认命了?你等我,等我完成师傅交给的任务,用墨时玦的手至他于死地,我们就找个地方躲起来生活好不好?”
僖火不出话,连表情没做不出来。
雅菻笑道:“就这么定了。不出三,我会让扁济尝到自己种下的恶果。”
雅菻下了车,给僖火搭了一个隐蔽性极好,又舒适的地方,把他移到里面。僖火全身无法动弹,只能任她摆布。
雅菻看了看上的月光,“今晚要是能和你一起赏月就好了。我们以后有机会的,你等着我。”
僖火眸底是极力忍耐的暴躁。
而雅菻此时却轻松得很。
她把僖火遮掩好,走到车边,伸出手,一圈圈光晕从手掌间萦绕开来。
几秒种后,全身光圈消散,“僖火”站在了车边,看了一眼藏着本尊的地方,笑了笑。
随后她钻进车里,把车开出了树林。
尽管枭园守卫对僖火离开不久又回来行为好奇,但还是放他进了枭园。
僖火是墨先生直接管理的下属,行踪这些当然无须他们过问。
僖火把车开去了停车场。
停好车后,走向了那栋恢弘的白色建筑物。
一切都很正常。
夜已深,除了值守的影卫,这个时间连佣人都睡着了。
监控室发现僖火去了客厅内,甚至还上楼而去,并不觉得奇怪。
或许是执行完任务,去向墨先生汇报。
墨时玦已经睡下,三楼也安静如常。
监控室内慢慢发现这一奇怪的地方,有些纳闷。
僖火不是不知道规矩的人,如果是墨先生召唤他,应该在书房。
而此时他去走向了墨先生的卧室。
监控室内的兄弟拿捏不准,想到在后山的僖土,马上去找他来判断。
僖火没有敲门,走进了墨先生的房间。
只一个开门关门的时间,“僖火”消失了,门里的人变成了“叶初芯”。
“叶初芯”关上门。
尽管动作很轻,但是墨时玦也醒了。
他睡觉一向谨慎。
她慢慢走向他。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开灯吗?我怕黑。”
是她的声音。
墨时玦开了床头灯,橙色的柔光把他的身影映在枕头上,拉了好长。
“回来之前不告诉我,是要给我惊喜吗?”
墨时玦眸底尽是柔和之色看向走近自己的人。
“叶初芯”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影子,还有一米距离时,她挥了挥手。
墨时玦感到一阵晕眩。
他明明有防备,却显得不堪一击,这是为什么?
“叶初芯”靠着他坐了下来,抱住他的手臂,“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才大半夜回来的,我想你,你想我吗?”
她对他笑着。
在他眼里,这个女人好像没有原形。
墨时玦努力集中精力看向她,瞳孔也变成了玄青色。
只要是妖就会有原形。
但他能看到的,只是女饶影子。
墨时玦脑海里深知他跟前的女人不是叶初芯。
但是却一直有个声音在唤起他的冲动。
“叶初芯”抱住他的脖子,凑近了些,“为什么不你想我。不好意思吗?那我我想你呢?很想很想哦……想得我……很热!”
她笑着,眸里是无尽的情意。
墨时玦会用灵力保护自己,但一定会疏忽自己影子。
而她,却善于攻击对方的影子。
就像现在这样,她已经困住了他的影子。
并且下了浮心咒,他非得要了自己不可。否则,他见不到亮。
以墨时玦的修为,不会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下了咒术。
“我就是叶初芯,不信……我们试试。”
“叶初芯”笑着凑近他的脸。
墨时玦脑子不受控制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叶初芯去芗城逛了一。
白运动量到位,夜晚能睡得死沉。
突然,她感到自己呼吸不畅。
心口上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你干什么?”
眼睛睁不开,但嗅觉还算灵敏。
她一点也不怕让自己胸闷的东西,但还是带着责备和委屈的口吻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