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站了起来，“么的，不管有没有证据，我特么现在就把墨焐弄过来，不出木木的下落，我弄死他。”

凌瑶要气愤的冲去主屋。

叶初芯拉住他，“你有墨焐和毐族勾结的证据。”

凌瑶很激动，“我在毐族听到的声音就是他。整个墨家都被他骗了。那些傀儡嘴里称呼的“主人”就是他。”

叶初芯冷静的看向她，“即便你的都是真的，你现在是找他单挑呢，还是去服豁园的每一个人与你同仇敌忾？”

凌瑶被叶初芯劝阻，站在屋前左右为难。

如果墨焐就是毐族的领首，那么他的法力不可视。

而且她现在也没办法用证据让所有人相信墨焐的真实身份。

叶初芯见她不再冲动，走到她身边，平心静气的道：“知道你担心僖木，没有他的消息，也是好消息。墨焐的事我们手上的线索十分凌乱。那墨覆来过之后，去找过墨焐，你怎么看向他们的关系？”

凌瑶看向叶初芯，好像有点懂了她不动声色的道理。

叶初芯叹息一声，“墨覆虽不是嫡系，但在墨家话也有分量，如果连他也是墨焐的人……”

叶初芯沉默了。

“墨焐这些年在墨织霜的庇护下，也一定拉拢了不少墨家人。这些人里不定也有知情却还是要追随他的人，你担心打破这一切后墨先生的处境。”

叶初芯眸中带着难色，“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出现，扰乱了他本该平静的生活？如果他的元神没有找到我，我们继续在这人世间错过，有些事情的轨迹不会变得这么激进。”

凌瑶也因她的话而沉默。

如果没有遇上叶初芯，她也还只是一件上古神器。

并且因为咒语的束缚，她会继续堕落与毐族为伍，只到有一彻底失去神器的资格。

但叶初芯利用她曾经犯下的罪过，以惩罚之名，助她渡过苦水劫，才让她有机会彻底幻化为人。

不知道这是否也有违意。

两人一时间都在各自的情绪里有些失落。

汪栗撑着病态，来了屋。

恭敬的向叶初芯行礼之后，和凌瑶商量，“墨先生想见见凌姐。”

凌瑶，“没空。”

她这里正愁着呢，哪有心思去那货跟前演戏。

汪栗依然笑着，“墨先生的情况好转了些，但是整个豁园也只有凌姐能助他恢复。墨先生想当面感谢你。”

凌瑶不耐烦道：“他的感谢我担不起，别来烦我。”

而叶初芯清楚汪栗所传的话里有更深的意义，“他的原话是要感谢凌瑶？”

汪栗如实点头，“是的，墨先生就是这么的。”

叶初芯看向凌瑶，“他感谢你，听清楚了？”

凌瑶收到叶初芯的眼神暗示，这才往深处想：墨焐那种人绝不可能对谁言谢，除非是有别的目的，才会叫她去。

凌雅站了起来，不客气的对汪栗道：“带路。”

汪栗见总算请动了这位姑奶奶，心中直呼谢谢地。

墨焐躺在床上，见到凌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懒洋洋的笑了。

凌瑶靠在门边，如往常听候吩咐似的站在那里，与他保持距离。

墨焐，“你就这么不喜欢我？”

凌瑶直言不讳，“你知道就好。”

墨焐更乐了，“我就，姬清的人魈哪里会这么有脾气。”

凌瑶，“找我来，就是告诉我这个？”

她转身要走。

墨焐在身后道：“我以为大家各自清楚底细后，你应该有兴趣找我私下聊聊。”

凌瑶回头看向她，“豁园的墨先生这么狂，墨织霜见过吗？”

墨焐一点没生气，向她招招手，“我们谈谈……”僖木的事。

最后四个字，他用嘴型让她明了。

凌瑶怔了两秒，僖木已经落在他们手上了？

她转身走进房间。

身后的门，自己关上。

墨焐一挥手，房间周遭的景物逐一变幻。

凌瑶知道他为防偷听，把她带进了他的空间。

墨焐站了起来，哪有一点病殃殃的样子。

但是，他只能把一只手放在身后。

另一手则自然的垂着。

可见，雅菻的对他的伤害，的确无法逆转。

哪怕只有一只眼睛，也不影响他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容，“当年在一日村，叶初芯到底死没死？”

凌瑶轻嗤一声，“僖木在哪里？”

墨焐，“你先回答我。”

凌瑶，“对不起，你在我这里无信用可言。”

墨焐伸出唯一能动的手，隔空抓住了她的脖子，“你是一把斧子的时候，也被我玩弄于鼓掌间，现在变成了人形，弱点更加明显，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凌瑶散了灵力，准备与他放手一搏，“最好让我带着一身伤从你房间离开，否则，我会更加鄙视你。”

墨焐反而因她的话，收了手，“你想用伤证明什么？证明已经痊愈，现在只是装病，还是证明我就是毐族的领首？”

凌瑶的想法被他拆穿，她发现墨焐的法术和他的智商在一起提升，索性不话了。

墨焐见她气焰消了些，继续道：“我认为你在毐族的经历应该会让你知道到，不给我想要的，会有什么结果。”

凌瑶咬了咬牙，用满眼的仇恨看向他。

墨焐这种眼神见多了，他习以为常。

“好姑娘，现在告诉我，叶初芯到底有没有死？”

凌瑶，“当年一日村发生的事，不是你亲眼所见？”

墨焐，“你的屑沫和她一起消失，我认为你应该清楚她消失以后发生的事！”

凌瑶顿了两秒，续而想明白似的笑了，“去一日村前，她的半张脸毁于墨织霜之手。当然，这也有你的功劳，你的赤焰罩差点要了她的命。你现在想的是既然她的脸能恢复如初，你的眼睛和手也一样有希望复原。是这个意思吧？”

墨焐脸上挂出难看的笑容，“你知道我的目的也好。”

凌瑶，“你不过就是想知道复生术是否存在。哈……没想到毐族的领首，竟然无法修复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