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管家也是狐狸,自然不怕她这副模样。
权当先生捡了一只野狐狸回来,只是不知道先生要如何饲养。
而束景一脸的淡然,“不用。”
既然不用笼子,是不是需要链子呢?
“那么需要狗链吗?这是只小狐狸,上蹿下跳,可能会弄坏东西。”
涂妧嘴里发出声音,像哑了嗓子的老头:我是你的祖宗,不开玩笑。
束景把肩上的小狐狸拧了下来,抱在怀里,“这些都不需要,她没那么皮。给她一个小窝就行。”
束管家,“放外面吗?”
束景看向今天话有些多的管家,“束岩,你有些排斥这只狐狸?”
束岩看了看小狐狸,如实说道:“这只野狐狸,不是我们狐族的,如果是山涧修炼的野狐狸,先生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尽管现在人间已经没有狐狸修炼成精这种事,但还是得防着,万一她是利用可爱的外表,吸取先生的灵力,助自己修炼的呢。
束景摸摸她的头,“她,不是野狐狸。”
束岩,“先生,你是我们的九殿下,我名义上是您的管家,实则也是您在人间的护卫,如果它靠近你有目的,请允许我,把它扔出去。”
涂妧一忍再忍,听到有人要把她和小景分开,终于无法克制了,张嘴往束岩心口上咬了去。
她的扑咬极为有力,束岩被她扑倒在地,心口上的也被她咬着,
束岩发现一件诡异的事,他的灵力,居然在这只小狐狸脚下使不出来。
而明明红得像火一样的小狐狸身上,却出现了极光。
狐族自带极光的狐狸不多。
而且只有王者才有,修为越高,极光的颜色越是纯如碧玉。
束景摇头之后,拧住小狐狸的后颈脖,“松嘴。”
小狐狸两腿儿瞪了瞪,很不情愿松开了束岩。
束岩摸了摸自己衣服上的四个小窟窿,一脸的痛苦。
束景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对拧在手上的涂妧问道:“你饿了?”
涂妧下意识舔舔嘴,他不说还好,一说就肚子叫。
束景又一次嫌弃的看了一眼束岩衣服破洞的位置,对小狐狸说道:“牛奶还是羊奶?”
涂妧,……
就因为她咬到了束岩的某个位置,他就怀疑她还没断奶吗?
她没有回应,束景直接看向束岩,“准备一人份的牛奶和鸡腿。”
束岩揉了揉自己的衣服,转身去厨房。
涂妧突然出声,“鸡腿要双份。”
一份给她塞牙缝吗?
束岩诧异的回头看她一眼,她应该能说话,自带极光,证明她来历非凡,并且地位不比他家主子低。
晚上,白色的狐狸窝已经准备好,按束景的意思,给放在客厅里。
涂妧郁闷的看着束景上楼而去,接着是门关上的声音。
他真的把她当成在球里发育不良的幼稚狐狸了吗?
束景洗过澡,倒床就睡。
在外人看来他只离开了三四天,但感觉却比一个星期还长。
这趟去玄墟,累死他了。
半夜,他觉得自己心口很闷,而且呼吸不畅。
但是深沉的睡意又让他不想睁开眼睛,然后他选择了……继续睡。
天亮,束先生在惊悚的闹铃声中惊醒。
因为今天要和叶初芯去蛇族,不能赖床,他选择了最刺耳的一种闹铃声。
就在他要伸手把闹钟关掉时,被窝里,伸出一条火红的尾巴。
尾巴尖是红白相间的绒毛,看上去像蛋卷冰激凌的上半部分。
涂妧的尾巴就是这么特别。
火红的尾巴不客气的卷起他床头的哑铃,轻轻便便往窗外一扔……不用三十下,也不用十下,哑铃式闹钟带着惊悚的声音,飞出了窗外。
束景愣愣的看着这一波操作,她简直就像在自己的家,自己床上,一样。
等等,刚才的尾巴是从哪里伸出来的?
束景留意到自己心口上的重量,蹙眉掀开被子。
涂妧卷在他心口上,把自己缩进毛茸茸的尾巴里,睡得正香。
刚才扔闹钟的动作,似乎是……梦游。
束景无奈的,小心翼翼的把她移到旁边,然后把被子全部留给她。
他才悄悄下了床。
站起来之后,心口上的肋骨,一阵疼。
他竟然让这孩子压了一整晚。
也许是处于对涂妧的同情,单身惯了,也习惯一个人睡的束景并未发火,他甚至都不嫌弃小狐狸没洗澡。
他一刻也不耽误的去浴室,洗澡换衣服。
涂妧在被窝里睁了睁眼,这里面真的好香,昨晚上用穿墙术进来的,今天就不打算出去了。
她要在他的被窝里睡上一天,满身滚上他的味道,以后大家就是一窝的了。
束景下楼,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猫窝,对束岩吩咐道:“准备一床被子,把客厅的最高温度稍微调高一些,或者关掉,夏季该怎么热就怎么热,反正别让她一冷就往我的房间跑。”
束岩嘴巴张了张,最后只说了一个“是”。
昨晚室内温度20,冷吗?
狐狸怕热不怕冷,您自己不知道吗?
束景吃过早餐,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对束岩说道:“等她醒来,教她在自己窝里睡觉。呃……她喜欢鸡腿,也不能只给她吃肉,蔬菜也要搭配。”
束岩觉得先生对那只狐狸很上心,“你父亲去听说你从玄墟回来,问你……”
束景不知他为何停顿,“问我什么?”
束岩,“王上说自古玄墟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既然你活着回来了……有没有给他带特产?”
束景,……
离开住处的时候,束先生一句话也没说。
不想说,父亲一点也不关心他,只惦记特产,他还怎么说!
束景到达枭园的时候,叶初芯正在吃早饭。
墨时玦也在。
两人对面而坐。
长方形的餐桌,一人坐一头。
隔得太远,显得冷清。
束景往餐厅里看了一眼,问廖恒,“大清早就成这样了?”
廖恒小声应道:“两人从昨晚到现在还没说过话。”
束景,“昨天回来还好好的。”
廖恒,“叶小姐和叶医生出去了一趟,然后就这样了。”
束景挑了挑眉,墨时玦的小心眼病犯了。
忽而,他笑道:“他们不散糖,你还习惯吗?”
廖恒对束景笑了笑,“我也有糖了,改天喂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