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陈父带着褚微澜抓来的那个女人去衙门牢狱里见了那名男子。
“陈老爷又来干什么?该说的我都说了。”
那名男子只是个普通的老百姓,二十五岁正值青年。他看见陈父又来找他有些不屑一顾,翘着二郎腿坐在床板上。
“我劝您还是回去吧。”
“哼,无知小儿,你先看看她是谁吧。”
陈府侍卫把身旁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的帽子摘了,那人被绑着双手,长得还算清秀,杏眼里全是泪水,娇滴滴的哭叫了一声“徐哥,救救我。”
被叫做徐哥的男人立马从床板上站了起来,跑到女子面前,从牢门缝隙伸出手在女子的脸上擦了擦,“小青,别哭别哭。”
随后他猛的转向陈父面前,双手紧紧地抓着铁栏杆,怒目圆睁,气冲冲地吼道:“陈富贵,你个奸诈小人!快放了她!”
陈父感到有些好笑,静静地看着他,“你这无耻之徒还好意思说我,老夫今日真是开了眼界。”
“你!”
青年愤怒地伸出手想打他,随后有些顾忌地看了牢门外的女子一眼。这些动作清楚的落在了陈父的眼中,他摸了摸下巴,心想这些个年轻人啊,干什么不好非要弄这些道德败坏的事。
“事已至此,明日开堂重审,你把真相说出来我就放了她,不然闹得最后我们都不好看,你把事情澄清我会向府衙大人说情,对你的责罚轻一些。”
青年犹豫住了,可以说陈父给出的条件非常诱惑,就算在不澄清这件事,他也没有指望给他钱的人会救他,更何况现在他的小青还在对方手里,万一最后他不认罪,对方一气之下杀了她再抛尸,那时谁也不会发现,反正自己的家人也已经跑了,等他出去就带着小青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想清楚之后,青年男人对陈父说:“好,明日我会说清楚,你把小青放了,和她没有关系。”
得到满意的答案,陈父笑着说:“放心,明日你一说明白,我就会派人放了她。”
“你先放了她!”
青年嘶吼着,陈父没有理会身后的声音,转身离开了牢狱。
由于上次陈禹没有和褚微澜去拜访青觅儿,所以她只好先把这件事推迟压后。
北街的铺子已经快要完工了,基本都成型,差不多过完年就可以用了。奴隶市场那边的肥婆管家已经和陈禹非常熟了,其后又给陈禹留了一批相貌出众的奴隶,陈禹前后挑挑捡捡买下了二十二人。
陈禹把他们安排在了郊外的一处三进宅子里,那宅子是前段时间让张温去打听买的,因为以后她要训练这些人,在城中突然出现一批组织难免会惊动衙门。
这些人都是自愿留下的,且都是陈禹亲自挑选的,打眼一看这人就不行的陈禹直接剔除,如果后期发现有不符合的就安排他们去做跑腿擦灰的小厮和丫鬟,总之一切机会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新进来的一批人陈禹没有按之前七个人的教学方式,而是让他们每日抽出一部分时间学武,剩余的时间都用来学习才艺,每个人选择一种自己喜欢的才艺努力专研。
陈禹在第一进院的倒座房划分了六个班级,每间房门框顶端都有牌子写的标志。每个班级学习的才艺内容不同,有舞蹈类,各种乐器类,还有唱歌和琴棋书画类,至于为什么要培养六艺之才,陈禹是想在各个领域都有自己的人,以后打探消息也十分方便。
第二日公堂之上,陈父和陈禹以及被诬陷的姑娘一家全都到场了。
府衙审堂正中间首位坐着府尹,两旁各站着一排衙役。
府尹拍下惊堂木,“带罪犯徐某上堂!”
那名青年被押着带上堂前,跪在中间位置。
府尹:“大胆徐丁,今日你的证词可有改变!”
那受冤枉的姑娘的母亲冲徐丁骂道:“你个杀千刀的,平白污蔑我女儿,你不得好死。”
跪在地上的徐丁并没有去看骂他的夫人,而是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陈父,而后低头说:“我都认!我没有看到过这位小姐的身体一丝一毫,之前是有人给我了六百两银钱,让我去污蔑陈家,那日我刚躲进去不一会这小姐就进来了,然后他就发现我了,之后我就被抓了,我之前污蔑他们的都是我编的。”
“你个畜生,终于肯说实话了!你知不知道我家研儿差点因为你丧命!”
那位母亲控制不住上前打了徐丁一巴掌,后又觉得不解恨踹了两脚。
“公堂之上不许胡闹!”
那位夫人被拽回去,府尹又接着说道:“既然你已认罪,那就判此案了结,罪犯徐丁看押收管!退堂!”
这府尹急着草草了案,不得不让人怀疑这背后是否有什么隐情,陈禹松了一口气,跟着陈父走向对面那家人。
陈父对那姑娘的父亲说:“今日姑娘冤屈洗刷,得以还之清白,改日陈家定上门好好拜访,为表歉意,以后凡是您家夫人或者令爱来店里买东西一律给打八折。”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了,对方也不好说什么,那个人老爷说:“陈老爷客气了,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那我们也就放心了,多谢您的好意了,我们就先回去了,以后有空再聚。”
“好,多谢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