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赞叹着,这种感觉仿佛似曾相识,也许是在久远之前的某一世,我们曾见过。
我一边感受着这奇妙的感觉,一边又探索着它的强大,我分明可以感觉到,这面距离蕴藏着我前所未见的强大力量,但是它对我,却又似婴儿般依赖,这让我惊奇万分。
美人看着我的脸,亦或者说是看着我的面具,纤纤玉指在面具上划过,又抚摸过那羚羊一般的犄角,指尖触碰到一个浅浅的凹陷,将这印刻着的符文变得有些缺憾。
“它叫赦生。”美人说,语中有些许回忆,仿佛在追溯着那久远的过去。“它本是神器,不过受伤了,现在只能算是仙器了吧。”
我歪着脑袋,看向美人:“你识得此物?”
美人微微一笑,恰似那梨花树下,一朵海棠。“识得,一只狗埋的。”
“啊?”我有些不解。一只狗埋的?一只狗埋了一件神器?
美人淡然一笑,看向天边,忽然发现了什么,脸色骤然一变:“快收起来,有人来了!”
我眼神顺着美人所望的方向看去,果然见有几道流光,划过了夜色的苍穹,直奔东来阁而来。
“我还没捂热呢,想抢?”
当即,我将赦生收进了我的眉心,这东西和虬龙鞭不一样,虬龙鞭是法宝,还需要御使,但是赦生是仙器,灵巧之处自然不是虬龙鞭可以比拟,我只需心念一动,就可以被我收入体内。
趁着那些人还没有到,我连忙召唤来了盾土兽,让他将地上的深坑直接重新填埋,又让沐木兽将上面的草坪变得和周围一模一样,半点也看不出来。
做完这一切,那些人已经盘旋在了东来阁的上空,居高临下四处张望着。
以我之目力,我分明瞧见来者有四人,但并不像是一道前来的。
其中有两人穿着道袍,用木簪簪了头发,中规中矩,一看就是有门派之人。他们两人年纪都不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另一个看起来年长些,头发有些灰白。年长的老者手中握着一个罗盘,罗盘的指针还在乱指,以至于老者的眉头紧锁。年轻些的背后一把长剑,流苏垂下,配合他的造型,也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另外两人则穿着地十分随意,也都十分年轻,看起来也就二三十岁的样子,一个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一个穿着黑西装,像是个业务经理。
“为何会如此?星罗盘分明就察觉到那邪物就在这个附近,为何忽然又没法探测到了?”年长老道疑惑得看着罗盘,怎么也没有办法理解。
那背剑道者也是一脸沉思,稍许之后道:“但是掌门推算理当不会有错。早在两个月前掌门就已经推算这个方位将会有惊天的邪宝出世,若是一个不好落在心怀叵测之人的手中,怕是要引起天大的麻烦。”
“是啊,掌门的推算从未出过错,但是我这罗盘却无法探测,莫非是已经被人取走了?”老道将眼神落了下来,直接看向我和美人。
他二人对视一眼,率先从云头落了下来。
只不过他们将要降下来之时,三十三天外阵法瞬间被触动,一下子将他们困在了其中。
“好生玄妙的手山阵法,颇有我道门风范,困而不杀。”那老道在其中走了一会儿,虽在阵中无法看见我们,但周围的风云变幻,似乎也无法阻挠他的脚步。
“我等玉灵宗门下,贸然闯入阁下府门,无心之过,还望海涵,能将这阵法撤去。”那老者朗声道。
美人微微皱眉,对我传音道:“玉灵宗是现在修真界中以正道自居的宗门之一,修的是三清道统。这样的门派你要小心应对,最擅于口水战,一口一个大帽子扣下来,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任他是三清还是六清,闯我山门,说到哪里都是说不通的。”
我愤恨回了一句,然后朗声道:“玉灵宗是正道中流砥柱,我等如雷贯耳,但是两位道长私闯我东来阁,似乎非是做客之道。如若此时离开,我也当不追究,但若继续硬闯,我也倒要叫天下的门派瞧瞧贵宗的行事作风,可有一点正道的样子!”
“哈哈哈,小姐姐你怼得正好!”那和穿黑夹克的人在更高处笑了起来:“我们来时与这两位道长撞见,不由分说先给我们扣了一个歪门邪道的帽子,我也正纳闷呢,现在的正道原来是这般模样的?”
“哼,衣冠不整,不伦不类,不是歪门邪道又是什么?”那老道顿时冷哼一声。
我自然不会打开山门让这两人进来,但是我也知道我这三十三天外阵法由于材料的关系,只能抵挡得住十品的修真者,这两个道士分明修为高深得很,我是一点也看不透,要是他们硬闯,也是闯得进来的。
既然如此,我和美人索性就直接飞出山门去,他们要对峙要谈判,都得是当着我的面来,我在哪里,他们就在哪里,这已经是给了他们一个台阶,要是再硬闯,我固然打不过,但是怎么也得直播给所有人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人。
果然我和美人一出去,那玉灵宗的两个道士也就没有理由闯进来,只得各自施展身法,从我的阵法之中出去。毕竟三十三天外是守山阵法,不是攻击阵法,只要他们不硬闯动粗,阵法是不会主动攻击他们的,这也是为了避免误闯者受伤。
“衣服的作用是蔽体,而怎么蔽,用什么蔽,是别人的自由,这犯不上说是不伦不类,更扯不上什么歪门邪道吧?阁下这一杆子打着的,可是千千万万的散修和非道门修士了。”我双手抱着胸,看着那老道说道。
老道见我言辞不客气,顿时也是冷哼一声:“修身正该从衣冠模样着手,否则如何能谓之修道?”
“这说法真的是叫我无法苟同了,按照老道你的说法,你们的道家老祖老子这一辈子可不能穿粗布麻衣,也不能有破损补丁,否则就是歪门邪道。可是据我所知,当年那般经济条件与服饰文化,他老人家骑牛出函谷关的时候,穿的也只能是布衣吧?遇上个什么灾荒饥荒的,要是走过树林被树枝勾破了衣裳,岂不是要成为斯文败类了?”
我顿时有些不客气道,这老道三言两语,偏见之浓,简直比那些老封建还厉害,也不知道多少年没从山里出来了,自以为得道,满口胡言乱语,鼻子比眼界还高。
旁边的西装男和夹克男顿时“嗤嗤”直笑,西装男则是直接给我比了个大拇指。
老道约莫在玉灵宗地位不错,没几个弟子敢这样的罪他,这劈头盖脸被我一说,他有反驳不出来,一时间憋得脸色通红,最后愤愤骂了一句:“腌臜的邪修!”
我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老道,你再这样满口喷粪,我就叫你看看什么叫做被万人唾弃!”
瞬间,我在眉心打开了直播间,将这老道拍得一清二楚。
主播啊,有生之年啊!这得两三个月了吧?人家综艺节目一整季都过去了你才出一个直播,你良心被猫啃了吗?
这是什么地方啊?那两个道士是怎么回事?拍电视?
不知道,估计是吧,那身边两个估计是工作人员,不然这两种人怎么会站在一起?主播你拍的是什么电视啊?我们好去支持一下。
我当然是没有理会屏幕里的问话,只是挑衅得看向那老道。
那老道原本还有些偃旗息鼓的意思,被我这眼神一看,顿时气得连都成了猪肝色,指着我大骂:“你这歪门邪道,满口胡言乱语,一身衣裳不伦不类,袒胸露乳,道德沦丧,分明就是娼妓之流!”
我现在穿的,是一件蕾丝的吊带睡裙,洗好澡之后并没有换。
虽然说这样穿在别人面前的确暴露了些,但是怎么也称不是什么“袒胸露乳”、“道德沦丧”,更何况还说我是“娼妓”?
尼玛老娘这么多年什么脏话都被人骂过,但唯独这“娼妓”两字还是第一次听到用来骂我,一时间我居然气得有些想笑起来。
卧槽这老道谁啊?说话怎么这样刻薄?
是啊是啊,这骂的可太难听了,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骂,还是骂一个女孩子娼妓?太恶心了吧!
呵,这不就是典型的婊子论吗?女孩子穿的少就说人家伤风败德,怎么着啊,还得立个牌坊呗?这都什么年代了,穿什么是人家的自由好吗?而且主播怎么可能不穿衣服?
简直是老封建了,可倒是主播穿的是什么呀?我好想看一下啊
就是,我可以骚,你不能扰,这是最基本的素养好嘛!何况人家主播怎么着了?
不是,我没看明白,他们干嘛骂起来啊?就因为主播穿了什么衣服?
“我说玉灵宗的两位道长,你们这真是天大的帽子都敢扣下来。我们在自己家里吹吹夏风赏赏月色,你们自己闯进我的山门来不说,还骂我穿着暴露有伤风化?说出去都要叫人笑话,我在自己家里洗了澡穿睡衣,我招谁惹谁了?”
我当然不能骂人了,这可是直播呢!
那两个小哥哥也很给力,立即附和起我来:“就是说了,你们自己在山里天长日久成了老顽固,不知道山外面经济发展社会日新月异,我们穿夹克怎么了?穿西装怎么了?就许你穿道袍啊?天底下要不你家说了算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