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到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剧痛,她勉强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忍着强烈的痛意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头痛欲裂,“嘶,好疼,原主这是被打了吗?”
七心的飞到安然面前,然然,疼吗?
安然微微一笑,结果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痛的她倒吸一口凉气,捂住脸,“还好,没事,别担心。”靠着意志力挪到墙边坐下,安然才舒了口气,闭眼接收起了记忆。
这是一个充满压抑的记忆,楚安然,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家里的长女,性子温柔,年纪肩负起了家里的责任,渐渐大了,父母为了给弟弟娶媳妇,将她嫁给了一个城里人,拿着她的彩礼从此对她不闻不问。
婚后婆婆刁难,丈夫无视,她都一一忍了下来,直到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婆婆得知是个女儿,更加变本加厉的刁难,丈夫也开始慢慢变得暴躁,动不动就是一顿打骂,这些她都忍住了,因为她还有女儿。
她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好听是温柔,难听就是懦弱,不敢反抗,所以就只能被动接受,刚开始丈夫还只是打巴掌,慢慢的就是无止境的暴打,她的身上从来没有一块好的皮肤,就这样她也从来不敢提出离婚。
按照这样下去她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打残,可她也是幸阅,她有一个好女儿,等到女儿慢慢长大学会话,渐渐地生活就慢慢变了,女儿嘴甜,哄的丈夫每回家都开心的不行,心情一好也就没有打她的心了。
按照这样下去,她以后的日子除了婆婆偶尔的刁难,应该是能过下去的,可是老偏偏在这个时候给她开了一个大玩笑,女儿十二岁那年交了一个朋友,叫做林琴,一次带她回家玩,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从那起,生活好像回到了从前,丈夫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开始暴打她,而女儿似乎也变得异常的敏感,渐渐地就不爱话了,整个人沉默着,她则每都在殴打里度过。
生活麻木而又绝望的过着,直到她再也撑不下去,死在了一个夜晚,而她的女儿在她死后没多久的一个雨夜,被一辆飞驰的车子撞死在了路边,死后唯一为她哭泣的,只有女儿的闺蜜唐晓。
最悲哀的莫过于她人死了,可魂魄却因为太过执念,留在了世间,亲眼目睹了女儿的死亡,也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一切都是因为女儿时候的朋友,林琴。
林琴是一个重生者,主修过心里学,可惜因为人品问题,帮助过别人非法催眠,导致被警察通缉,最后没有办法,她也就只能开着一个黑诊所勉强过日子。
一次意外她在电视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谭薇薇着名的心里学家,拯救过无数的自闭症儿童,抑郁症患者,凭借自己的专业,帮助了很多心里有障碍的人,被誉为最美心里师。
不可避免的她开始嫉妒了,凭什么都是学心里学的,一个享誉世界,一个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连名字都不敢用真的,怀着嫉妒的心情,她疯狂的搜索着关于谭薇薇的信息,意外得知她们既然一起上过学,剩至还是发。
有人嫉妒就是一条毒蛇,它啃咬着自己的内心,最终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日复一日的嫉妒,让她心里的疯狂如藤蔓一般蔓延,最终她自己死于一场车祸。
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却不想她有了重生的机缘,重生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听谭薇薇的消息,随后一步步的接近着,凭借着自己所学慢慢改变着谭薇薇,让她渐渐变得沉默寡言,阴沉敏福
她心里布满得意,看着谭薇薇一点一点走向绝望,而她则过的无比快活,可是就是这样,她还是不放心,于是她催眠了一个货车司机,制造一场车祸,彻底让谭薇薇在这个世界消失。
至于唐晓,竟然她多管闲事的非要去调查,那就也消失好了,这次她一定会更完美的隐藏自己,绝对绝对不会在像以前那样,她漏出一个疯狂扭曲的笑容,林琴啊,她的心早就已经脏了。
得知真相的楚安然早就已经疯狂了,她愤怒的想要报仇,可是只能看着自己的魂魄慢慢变淡,她不甘心,强烈的执念被祈愿空间发现,有了安然的到来。
安然到的时间正好是楚安然死亡的前二,离谭薇薇死亡同样还有两时间,谭薇薇死亡就是被母亲的死刺激的跑了出去,最终死在一场精心设计的车祸下。
就在这个时候,门心翼翼的被打开,一个瘦弱少女走了进来,安然看的心都疼了,明明已经18岁的少女,却看起来像是还未成年一般,又瘦又,整个人畏畏缩缩的,哪有时候的开朗大方。
少女走上前,一双大的吓饶眼睛看着她,眼里满是恐惧和担忧,“妈妈,疼吗,”少女心翼翼的蹲下。
安然摇摇头,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抬起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微微,妈妈对不起你。”她握住女儿的手,却意外的看到了女儿漏出来的皮肤上的伤口。
安然眼睛睁大,拉起谭薇薇的手掀开她的袖子,只觉得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他打你了!”
谭薇薇连忙缩回手,“没有的,没有的。”她拼命的摆手,像是害怕着什么。
安然看的心疼,一把抱过女儿,“七,给我屏蔽痛觉。”
好的然然。
谭薇薇嘴里喃喃自语,不住的叫着没有两个字,安然细心的哄着她,不断安抚,安然灵魂里自带的亲和力很快就让谭薇薇平静了下来。
“薇薇,是妈妈没用,以后妈妈会好好保护你的。”安然抱着女儿,眼里满是冷意。
谭薇薇没有话,安然也知道,光是没有用的,毕竟楚安然是真的懦弱到没有任何主见,多年的暴打,已经让这个女人失去了自我。
见谭薇薇睡下,安然起身一个公主抱把女儿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床上,看着简陋的房间,安然眉头紧锁,见到熟睡的女儿,微微叹气将女儿心的放在床上。
她动了动身子,都能听到骨头的的声音,幸好屏蔽了痛觉,不然她估计动一下都是难事,看了看外面的空,已经大亮了,安然目光沉了沉,走了出去。
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安然呼出一口气,要先想个法子,摆脱这个男人,离婚是最好的选择,离婚肯定是要有证据,她看了看一身的伤,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家暴,这不就是现成的证据吗?
至于林琴,安然眼睛微微动了动,突然想起那个被催眠的司机,谋杀罪怎么样?只不过,需要证据,毕竟林琴现在可没有和心里学沾边,果然重生一世心了许多吗。
安然手敲着桌子,突然嘴角漏出一个笑容,现下家里没有人,谭健打完妻子女儿就去上班了,这证明她有足够的时间布置一些东西,正好明是谭健休息的日子,同样也是林琴来看谭薇薇的日子。
林琴她可真是够心的,多年如一日的催眠,一都不放过,安然冷笑,真是够丧尽良的,简直就像是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