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南摸着下巴认真思忖起来,“就当是吧。话又说回来,凭啥你的站位就能一直被树挡住。”
“我寻思这不很好吗?我那身球服还是很容易被指认的。”
“又不是限量版!何况你都化出原身了,谁还认的出你现在的身份...”
不想蔡永一点也没生气,居然还认真采纳了这个说法,“好像有点道理...”
左南突然一惊一乍,“我...”
“怎么了?”蔡永赶紧凑过头来,“视频应该没有别的问题吧,我看过无数次了...”
“你看!诶!”说着,左南将进度条手动拉回去了些,镜头正好在他空中自由转体秀了茂凯一脸处,“我去...我太帅了吧?你看看这些酷炫的技能,啧啧啧...”
蔡永实在无语,冷眼睨去,“真够厚脸皮的。”
左南打着哈哈将手机归还给了蔡永,“应该是查不到咱头上来的,我先去上课了。”
蔡永突然伸手拽住左南的帽子,将他拉了回来,“还有件事…听说你昨天把一年级的小子揍了?”
正要开车门下车的左南差点被衣领勒闭气,“咳咳...他把我当软柿子捏可不行。”
“呵呵,能惹上你也算他倒霉,据说他家长现在正在校长办公室。”
左南赶紧将帽子从蔡永手中用力抽了回来,“哈?也太没骨气了吧?”
“连家里人都惊动了,你到底下了多重的手?”
“他打我一拳,我还他一拳,算便宜他了。”左南指着自己尚未恢复的嘴角。
“他的拳能和你的拳比么?反正,一旦家里人介入就比较麻烦了。他家有钱势大…连校长都得让着他们家三分...你打算怎么办?”
左南小惊讶了一番,“哎哟,还真把他给惯的。”
“要我帮忙吗?”
他将手往臂窝一抄,“听你这口气,好像也没太把他放在眼里嘛。”
“我虽然不惹事但不代表怕事。他们真要动你,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周氏在C市的确算的上是有头有脸的企业,但我家的那位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左南如老朽般长长的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土豪公子哥就是财大气粗,我一个老实巴交的平头老百姓听的是瑟瑟发抖。”
“喂!你认真点儿!这事可不是拳头能够解决的。”蔡永一再提醒着有点不知事情轻重的左南。
“知道你兄弟讲义气。这脏脚的泥水你就别跟着蹚了,好歹你也叫过我两声老大,这点事儿我还是有能力摆平的。”
“切~我那不过是应急措施!先不说这个,我话说在前面周氏找你麻烦,需要我的地方你尽管说。”
左南笑着拍了拍蔡永的肩头,随即转身拿过了书包下了车,“我先去上课了。”
“嗯。”
左南重新戴上了眼镜,瞬间将斯文值拉满。
初代:“有新的来电。”
“谁的?”
“班主任。”
“额...”左南冲蔡永摊手憋了憋嘴,“敢情你开的是刑车吧?这么快就要传唤我去校长那儿了。”
“这不让你少走一截路么。”蔡永打趣道。
电话里,班主任好像挺急的,估计她也没想到自己班的学生,还是最不爱说话的学生捅了最大的马蜂窝。
不过她也算尽职尽责的,在电话那头不断的提醒他一会儿到了校长办公室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她的陌生形象,在左南的心里还是有所提升的。
教师大楼离学生会大楼并不太远,悠悠散步过去的话也只花费了不到15分钟的时间。
前脚刚一到大楼见到心急如焚的班主任,后脚就来了秦小风的电话。
她至少打来了数十个电话,均被初代给无情挂断。
真是感觉今天全天下的人都在找他似的。
“左南,昨天你和周凯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务必跟老师如实说,只有这样老师才能帮到你。”班主任不过三十来岁,在学校的历龄也不长,也许从未处理过这么棘手的事,看得出她精神压力很大。
“老师,你别整的那么紧张,没你想象中的严重。”
班主任摇了摇头,“你都还不知道自己惹上的人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左南淡淡说道。
“他可是周氏集团的长子!!”
“老师,天王老子也得讲道理吧?我们有理怕什么?”
班主任在一旁欲言又止,整理语言,止言又欲,稍加思考,好一会儿才择了个适当的言辞说道:“人家一口咬定,脸上的伤是你打的,纵然你如何解释,先动手就是你的不是。”
左南蔑笑了笑,停在校长办公室门前,向班主任说道:“我知道了老师,别担心!我来处理这事。”
“你一个孩子,怎么处理?”
左南轻轻扣了扣门,在得到里面的应答后,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校长办公室虽然用着低调庄严的深棕色为主基调,但各种昂贵的实木装饰,镀金画框,无不暗中彰显着他的财力与地位。
进门左手边,挨靠着落地窗的位置,是由一方黑金花大理石茶几,和几张棕色欧式沙发布置的会客处。
那里很是热闹,而他们坐的位置也很有意思。
校长立坐C位,周凯和他母亲这两个主力军,则坐在他左手边长度足以容纳五个人的沙发上。
而他的右手边,挤坐着周凯身边三个跟班及他们的母亲。
看来这是要呈犄角之势围攻打援了,他们所有人脸上都布满了务必讨个说法的决心。
主位的校长是个穿着正装、戴着金框眼镜、身形圆润的中年男子,满头浓郁的黑发实属罕见,大约就是传说中,中年脱发大流的漏网之鱼。
他最是责怨的看着左南,“你就是工程管理专业一年级的左南吧?”
“是。”左南一边说着,一边向他们走了过去。
最先说话指责他的是子弹头的母亲,“看你长相斯文,怎么能做出如此过分的举动?”
锅盖头的母亲立马接上了话,“哼,我看是怕担事儿,故意装的吧。哪儿有斯文人下手那么狠的?”
紧接着便是二八开的母亲,“这样的人怎配留在大学校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