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甜甜站在坑缘蹭了蹭鞋底。
今虽然艳阳高照,但是前几这地方也下过雨,即使沟内已经很干燥了,但是坑里的泥土还是有些回潮,粘鞋底。
她凝神看了片刻后,指定了一个位置给关师傅,让他朝着那个位置往下挖,九爷则站在关师傅身边全身戒备。
尧甜甜拿着老银杏木罗盘,带博越到另外一个坑内,同样指定了某处让博越往下挖,自己拿着罗盘站在旁边。
大约挖了二十分钟,九爷大声朝这边喊:“挖到了,是一根绝龙钉,你们那边注意些,应该也快了。”
话没完,博越的铁锹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一根直径约四厘米,玄色铁钉的顶出现在泥土郑
根据九爷的指示。
博越顺着铁钉往下挖了二十厘米后,又过去找他拿了三张符纸,让尧甜甜以真元催动,自上而下环贴在铁钉上。
等博越和关师傅出了沟,徒两百米外后。
尧甜甜和九爷运转真元护体,一手罗盘,一手隔着符纸握住铁钉同时往外拔。
铁钉离土的瞬间,俩人似乎同时听见了一声动物欢快的嘶哞声。
一股黝黑浓郁的煞气从铁钉留下的孔洞内冲而起,几分钟后,便在正午十二点的烈日下消融于无形。
钉子上三张符纸上的字在慢慢变淡,钉子似乎也在慢慢变得沉重。
尧甜甜如今的体内真元充沛,自然不惧,握着铁钉慢慢走到九爷那头的坑内。
九爷已经被博越和关师傅拉到地面上,正在研究地上的绝龙钉。
等尧甜甜也回到地面,博越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
在他印象中,像这次遇到这种有道行,会布局的风水师是极为可怕的存在,翻覆手间便能令人家毁人亡。
尧甜甜虽然也有内功护体,但他毕竟不知道她的功力修炼到了什么程度,总忍不住担心她才好没多久的身体,怕会受到这明显极为厉害的绝龙钉的侵蚀。
尧甜甜把绝龙钉放在地面,盘膝而坐,感应着上面的气息。
这两根绝龙钉钉身粗四厘米左右,长约二十五厘米,钉子的尖尖长五六厘米,上面刻画着很多极为繁复的线条。
不过很奇怪,尧甜甜居然没在上面感应到煞气,而是绵延不绝的磅礴生机。
“九爷,这钉子不是钉在坑里制造煞气的吗?为什么反而散发着这样的生气?”尧甜甜不解道。
九爷揭掉后面这根钉子上已经变得空白的符纸:“绝龙钉有几种,一种本身就是阴煞之物,钉在龙脉上就会不断勾连煞气,令一方地间的煞气全部集中于某处。”
“还有一种就是这样的,埋藏于风水脉内,会源源不绝吸取这方地间的生机于自己体内,让生龙脉变成杀龙脉,从而令一方福地彻底变成凶地,绝地。”
三人听得心有戚戚,尤其是关师傅,一想到这种事情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腿都有些发软了。
要不是遇到尧甜甜和九爷,照此下去,他能不能活不,他儿子绝对是保不住的。
不过他也不是矫情的人,这样的救命之恩,也不再挂在嘴上,以后只要不违背原则的事情,听他们差遣便是。
尧甜甜又凝神看了关师傅一眼道:“不对呀,他身上的煞气还是没有除完,按理来,龙脉恢复了,身上的煞气就该绝了才对。”
九爷嗯了一声,他会望山川地理之气,会看人体面相和面色,但气机他可看不见。
若不是尧甜甜提醒,他压根就不可能感觉到这个局还没破完,赶紧起身拿着罗盘准备再去探查一番。
尧甜甜拿起两根绝龙钉跟在九爷身边:“那这钉子怎么办?既然不是凶物,里面又凝聚了这么多龙气,想来布局的人是打算让他们家绝户以后,再把钉子收回去使用的吧。”
九爷没想到尧甜甜一个不通术数的人,居然也能这么快想通其中的关窍。
“里面凝聚的龙气就是我们日常所的地灵气,只是被这些符文封在铁钉里面,破不开这些符文,我们也没法吸纳里面的灵气。”
“不过这对绝龙钉的历史少也有几百年,希望使用它的风水师只是偶尔得来,并不知道破开符文的方法,否则我们把它带在身上,就像一个移动的活靶子。”
尧甜甜这一世是有家,有牵挂的人,这两又见识过这个风水师的可怕之处,闻言也不禁有些心虚。
九爷冷笑了一声:“没事,回四洲我就立刻找地方安置它,这种风水师中的败类,不收拾了就是巨大的社会隐患。”
“就是你们估计暂时回不去,在这个风水师找到我之前,你还是得留在四会保住他们一家老的性命,不然我们有可能会白忙活一场。”
尧甜甜点头称是。
他们来四会的目的原本就是关师傅,趁这几时间刚好可以跟他了解一下情况,顺便谈一下合作的事情。
与此同时,绝龙钉被贴上符纸拔出的瞬间,岛半山别墅区某个别墅内。
一个五十岁上下,但精神矍铄,头发依然乌黑浓密的男人噗的一声,喷出大口鲜血后倒在了沙发上。
墓地里的阴煞之气虽然减了很多,但是和关师傅身上的煞气一样,并没有完全消除。
一行四人继续探查墓地附近的情况,看了近一个时还是没发现任何异常之处,直到走到山下的池塘边。
俗话,七月在野,八月在庐。
七月的野外,风景确实格外迷人,尤其是在水塘边。
这是个占地约四五亩的水潭,应该不深,池子外围有些零落的荷叶荷花,岸边是茂密的芦苇丛,不知多少蚂蚱水鸟在芦苇丛中私语。
几人在山上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个水池,知道对面搭了个可供垂钓的桥,下山后就径直朝那边寻去,准备在那里休息片刻。
没想到,越接近桥,罗盘的反应便越强烈。
等几人站在探入池塘十几米的铁桥上往山上看去,九爷冷笑了一声:“哼,布置得够慎密的,居然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