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倚楼蓦然一惊,脑海浮现两人,这两人是江湖上有名的疯子。
那个女的时而疯癫,时而阴狠,时而沉静。
那个男的脑筋还算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就是对那女人言听计从。
他们生了一个孩子,这孩子从小就聪明伶俐,据说自从有了那个孩子的陪伴,那个女人的疯病也有了很大的改善。
谁知就在孩子束发成人那一天,他们的儿子突然失踪。
两人找了很久,但是始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那男人给儿子弄了一个灵位,女人见了,就将灵位抱在怀中,并不刻写名姓。
夫妻二人四处寻找,看见长相酷似者就虏回家去,认出不是,便当场杀害,用生血来祭灵位。
赵倚楼已然知晓二人是谁,手中动作不停,出手躲避,并不敢弄出许多动静。
二人心思不同常人,也不叫人,只顾闷声发射暗器。
赵倚楼发觉那男人发射的暗器,虽然精准有余,但是力道不足。
自己对付这个人绰绰有余,所以也就没有太多顾忌,起身跳入屋内,和那男人近身厮打。
赵倚楼进来时顺手将窗子关住,抱着灵位一直哭泣的女人突然起身。
赵倚楼看她脚步,也是一个习武之人,现在两个对一个,自己没有临敌经验,有瞬间慌乱。
但是心中谨记海公公的教诲,遇到任何危险的境地,心神安稳胜三分。
绝不能自乱阵脚,赵倚楼一边和男人厮打,一边警惕着那个女人。
那女人将关上的窗子打开,复又坐下抱着灵位嘤嘤。
赵倚楼无语,但是依然不敢放松警惕,那男人眼见打不过,也不叫人。
仍旧自己单打独斗,那妇人眼看见了血,神情一变,脸上的泪痕尚在,却是一脸肃杀神情。
赵倚楼和那男人对打,几招之内,已将其制服,打倒在地。
看这妇人起身,心中知道,这妇人比这男人难缠的多。
不似先前散漫打法,将手中折扇横在胸前,做防御状。
妇人并不在意其他,只管进攻,赵倚楼见她手弯成爪状,向自己手腕抓来。
登时变防御为进攻,躲避她的同时,执扇那手自下向上挑起,打中了妇人的手肘。
妇人好似不觉疼痛,依旧按部就班的向赵倚楼进攻。
那个男人休整片刻,也加入打斗之中,三人厮打,声音比先前大了很多,惊动了福满楼的小厮。
只听见门外的人问道:“吴老板,发生什么事情?”
男人不答话,外面的人不敢走进来,只在外面干着急。
赵倚楼放下心来,这二人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是还是很讲江湖道义,并不以人多来欺。
想着今日只是进来打探内情,不欲害人性命,便对那男子说道:“吴老板是吗,我没有恶意,只是有事相求,小弟鲁莽,不知变通,这才导致误会”
那男子不做理会,赵倚楼便提高声音继续说道:“小弟已道是误会,请吴老板手下留情”
那男子停下手中招式,缓缓举起食指,靠近嘴边。
赵倚楼知他擅发暗器,小心提防,谁知那人只是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赵倚楼这明白,为何自己闯入房中,两人也不曾叫嚷,原来这妇人害怕吵闹。
房中安静下来,外面的人也没再问,但是脚步之声并未远离,仍然在门外守候。
赵倚楼看见那男人不再理会自己而是伸手将妇人揽在怀中,轻声安慰。
赵倚楼这下才听清楚,那男人对妇人低语些什么。
“夫人稍安,咱们孩儿已有下落,再过半月,咱们一家就能团圆”
妇人依然不见回话,但是脸上的表情确有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