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敢在这儿闹事?”好巧不巧的,管事就在拖把允遣散护卫的时候寻了出来,这下该他们大眼瞪小眼了。
眼瞅着自家一众护卫被逮了个正着,拖把允怂了,忙指着我就把责任全都给推了过来。
“不是哦,是她!她抢哦布匹还打哦,尼看哦的脸,都是她给打的,哦护卫只是护主心切。”
“原来是拓跋小姐,竟让你在小店遭此委屈,这分明就是不给我贝家面子。请你遣散了护卫出去,这件事老夫定然会给出一个交代。”
看着那管事自出来起就吹胡子瞪眼的,一张脸黑的都快抵得上穿着的衣服了,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哪来的丫头片子?竟敢取笑老夫!”
那管事低头看着眼前矮矮个,胖得圆不溜秋的小娃娃吼也不是忍也不得,两句话说完就只能憋屈着干瞪眼。
“大掌柜,她不光取笑了您,刚刚就是她动手打的我们家小姐,还请您为我家小姐做主。”拖把允的丫鬟还真是上道,一逮着机会就开始煽风点火。
“我打了拖把没错,那是因为她该打,可我并没有取笑老管事的意思,你可别乱给我扣帽子。”
“老管事?这……”管事疑惑了起来,这么多年就只有一个人如此称呼他。难道?
“你竟敢对大掌柜不敬。”说罢就欲上前报我那一巴掌的仇。
可惜她还未动手就被店内的打手给擒住了手脚。
“嘿嘿,老管事,是我。”大大的咧了个笑脸,我捏住双颊的肥肉向老管事习惯性的扮起了鬼脸。
“原来是小姐,小姐你怎么来也不提前只会我一声,让小姐受惊了。”
看着老管事对我如此热情,更是称呼为小姐,拖把允懵了。能让贝家驻在燕国国都最大的绸缎庄大掌柜如此称呼的,似乎也就只有那位贝家唯一的小姐了。想到这一重后拖把允不禁浑身上下打起了冷颤,若眼前的真是那一位,怕不用他们动手,自己回去都能被老爹给打死。毕竟自家老爹燕国礼部尚书的位置,还都是靠着贝家的关系给坐上去的。
这下把那位不学无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给得罪了,自己怕是惨了。
似是已经想到了自己的悲惨结局,那拖把竟是如打了霜的茄子,一下就焉了,只是我现在可没空搭理她,她的账一会儿再好好算。
“不碍事,只是老管事这么多年不见,原来你一直都在这儿呀。”
熟悉的称呼和习惯,让管事瞬间想起了曾经那个抓着自己要丢高高的小胖妞。只是这都五年多没见了,想不到小姐还记得自己这个老管事,想到这儿那管事竟忍不住湿了眼眶。
小姐是他从两岁看着长到八岁的,那六年的感情有时候甚至比喂养她的刘嬷嬷都要亲,可自从他来了这儿之后,基本上就是彻底和小姐断了联系。
听说他离开后不到一年的时间,刘嬷嬷就年迈病逝了。那时候小姐才八岁,虽是有老爷夫人疼爱,可毕竟要打理那么大的家族产业,很多时候老爷夫人也是力不从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