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现在好像是可以出去了。”
“倾城快点起来,我们可以走了。”
一旁的禁忌牢笼挤了挤还在熟睡的我,本来想叫醒我就出去,结果叫了好久都叫不醒的时候它才发现我不是睡着而是晕了过去。
得知这个消息,禁忌牢笼傻眼了,看着躺在一动不动的身影瞬间慌了神。
我,我好像也没做什么吧……为什么会晕过去?
这家伙不是跟个泼妇一样特别抗揍的吗?
分明就撞了几下,然后还砸了几次而已,怎么就会突然的晕过去了?
禁忌牢笼心里疑惑的很,但是再怎么不明白他现在也都问不出来什么答案,我更是回答不了它。
毕竟我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它才被灵魂洗涤给强行吸取走了灵力、体内还有灵魂力量吧?
我可不觉得那没良心的家伙会心生什么愧疚的意思。
对于禁忌牢笼的思想,我原本也只是猜想,结果那没良心的家伙还真是这么想的。
对于禁忌牢笼而言那些都只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皮外伤,况且我这皮糙肉厚的本来就比那些普通修士不知道抗揍了多少倍。
这两下一比较下来立马的就会被人觉得我被揍就被揍了,反正也是好得快。
于是久而久之的下来,当这个想法已经在脑海中定了形状的时候自然也就没有人还会记得,原来我也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也没有人再会知道,其实我也是会疼的。
可这又能怎么样呢?
我比别人抗揍是事实吧?比别人好得快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所以在那些外人眼中,只要受伤的人是我,那就没什么关系了,反正我好得快。
这种想法像极了那些穷人对于有钱人的看法他们钱多,所以他们就应该帮助穷人。
可是,又有谁不是从穷人那一步过来的呢?
就像以前我是暗夜女王没错,但在这之前谁又知道我当过孤儿院的弃婴,当过偷偷溜出门捡垃圾的小乞丐,当过风雨里摸爬滚打的预备小组组员也当过拖着重伤的身体去坚持完成任务的正式特工……
呵呵,其实禁忌牢笼的话我都可以听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就是不想醒。
可能是睡得太舒服,也可能是我在耍一时的小孩子脾气吧。
但无论怎么说,人都是要时不时放松下自己的,神经长时间绷太紧了容易把人累坏。
可惜我一直就没有找到能够让我好好放松一下的时间。不过这下可好,我找到了,而且身边待着的家伙还不会担心。
于是禁忌牢笼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那个被我赖上的家伙,反正这时候突破已经顺利完成,幻象在我还没有出去之前也不会自己主动关闭。
抓住这个大好的机会我也就没有犹豫,最后等我睡得舒坦了再出去的时候,外面都差点的闹翻了天。
从地上坐起,懒懒的伸了个懒腰之后我便从床榻上走了下来,知道自己三天没洗澡我下意识的闻闻身上的味道……
啧啧,真上头!
条件反射的捏着鼻子翻了个白眼,我揉着头上乱糟糟的长发走出了木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我都三天没洗澡了,这么副邋遢的样子去找他们肯定会被指着鼻子笑话一年的。
恶狠狠的打了个寒颤,我找着个木桶便飞快的打水去了,那速度生怕被木屋的几个给认出来一样。
若不是我现在一点灵力都没用的了我才不会跑出去打水。
一个小时后,等我舒舒服服的跑完药浴起来的时候居然才反应慢的发现,手腕上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指甲盖上面月牙大小的一块小三角印记?
抬起手臂朝着光线好的地方仔细瞅了瞅,居然还闪闪发亮的,那样子怎么越看越像那个破笼子?!
这么想着,我居然还鬼使神差的开口问了出来。
“破笼子?”
“干嘛?”
手臂上传来的一声慵懒男声听得我差点没把自己的手废掉。
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跑到我手上来的?分明以前都没有的,关键它如果不会说人话倒还好,现在一副的男音让人是真的很头疼。
真的是想拿它当个宠物养着都没有办法。
无奈的捏了捏眉心,我危险的瞟了它一眼。
“你在手腕上有没有看到什么?”
听我这么说,禁忌牢笼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当即就是一声嘲笑外加讽刺。
“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偷窥你洗澡吧?大姐你弄清楚行不行,我是一个禁忌也只是一个没鼻子没眼睛的禁忌。而我能够看到、听到、可以说话也全都是因为你的灵魂契约关系才能这么自如好吗?”
“所以如果契约解除之后,你就会像你弟弟那样?”
闻言,禁忌牢笼直接炸了。
“别跟我提那傻子,再说你解除什么契约?能有我这么个禁忌牢笼是别人几辈子都不敢想的。更何况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我这别说是在你手腕上了,就是以前一直待在你的灵魂中我都是个无感的。除了你情绪异常激动以外,我什么都感知不到。”
“嗯,所以平时你跟你弟弟是没两样的了?”
“都说了别提它!”
对于禁忌牢笼气得跳脚的情绪我一点都不带照顾的,一巴掌呼向手腕上那家伙立马的就安静了。
见手腕上的光亮闪动频率慢了许多,我这才继续问了它两句,在得知它的视角和我同步并且还看不到我之后才彻底放过了它。
现在药浴泡也泡过了,禁忌牢笼的变动也大概的问了个清楚明白,最后等我收拾利索准备再趁机巩固下修为的时候才发现屋里面好像少了个大活人外加两个小家伙。
步彦我明白,在这种时候他既然最初坚持留下,期间他就一定不会离开。可是现在别说是他了,就是虹朵儿和甲乌两个小家伙都不见了踪影,那两个小家伙可是人生地不熟的他们能到哪儿去?
这个疑惑一起来我迅速的发现,今天这木屋好像也是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他们人都到哪儿去了?
拢了拢衣领,我不得已又穿上鞋子出了门。
挨个的将木屋各处都找了一遍之后,别说是步彦那三个大的了,就是泉熙那俩小的都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