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的脑海中翻滚着想法,而他的手则是紧紧的握着阿娇的手。
阿娇闭着眼感受着马车的行进,听着外面的嘈杂声,她努力的平复着心情。
金俗,那个总是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女子,终于要相见了。
“禀太子,翁主,到庄子上了。”杨得意的声音在马车外传来。随着他的声音,马车也停了下来。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金俗如今被圈禁的地方。刘彻先阿娇一步下了马车后,便回手将阿娇抱下了马车。一旁的随从看着自家太子的动作,都赶忙低下了头。
庄子上的管事听到消息,赶忙迎了出来。对着刘彻和阿娇行了礼,开口道。“太子殿下可是有什么事忘了吩咐的?”
刘彻冲着那人挥了挥手,道。“孤要见金俗。”
“是,太子殿下。”那管事回完话,便给刘彻引了路。
那管事也是个极其有心思的人,他见刘彻牵着阿娇的手往里面走去,便猜测到是这位备受宠爱的堂邑侯府的翁主想要见那金氏。那管事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虽然太子殿下吩咐了那金氏只当做一般人养在庄子上,但是她毕竟是当今皇后所出,是太子殿下的胞姐,旁人也是不敢驱使的。便也就一直呆在屋子中,待遇虽算不上养尊处优,但是也是可比一般姐的。
然而他曾听过一两句闲话,是那金氏正是因为惹怒了馆陶长公主与陈翁主才会被锁在这庄子上,进出不得。
若是叫陈翁主看见那金氏如今仍是好好的,自己怕是要遭殃。那管事想到这便抬起袖子,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只盼着老爷保佑吧。
旁人或许没注意到那管事,但是阿娇却是看到了那管事悄悄擦汗的动作,再一看如今前去的方向,阿娇知道只怕着管事阳奉阴违,怕对那金氏不客气事后太子或者皇后找麻烦,如今那金俗只怕好生呆在屋子里,做她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姐呢。
行至一个红漆门前,那管事便开口道。“回禀太子殿下,翁主,这里便是那金氏居住的地方。”
刘彻看着眼前的场景,独立的院,独立的楼,再一看那管事的态度,刘彻便知道这金氏哪里受了一丝的苦,只不过是在这当个娇姐养罢了。
刘彻想到这便瞪了那管事一眼,刘彻随是想到了那管事会阳奉阴违,却是竟会到如簇步,自己明明吩咐了金氏是要受苦楚的。
刘彻想到这里,便眼含歉意的看向了阿娇。然而阿娇此时却是没心情搭理刘彻的。阿娇推开了红漆门,抬脚便迈了进去。
刘彻见阿娇向里面走去,自己便也赶忙跟了上去,吩咐杨得意等人都在外面候着,不必跟进去了。
阿娇和刘彻径直走过院子,推开了门,踏了进去。
金俗此时正坐在对面的座位上,端着茶盏,看着阿娇和刘彻进来,也不起身行礼,只淡淡道。“不知太子殿下和陈翁主大驾,有何贵干?”
阿娇看着金俗淡定的模样,笑了一下,坐下离门口最近的座位上,开口道。“是我要见你,便让彻儿带我来了。”
金俗听到是阿娇先开口,似有些诧异,开口道。“太子殿下的名讳也你可以唤的?”
阿娇听到金俗的话,并未开口,只是笑了一下。
刘彻见阿娇坐下,便在阿娇身旁的座位上落了座。听到金俗开口质问阿娇的话语,皱了皱眉头,开口道。“孤的名讳娇娇自然是叫得的。”
话落,有开口道。“娇娇有话要问你,你自是如实告知便是。”
金俗听到刘彻的话语后,看向阿娇,问道。“你要问我什么?一切难道不是都在你的掌握之中的嘛?”
“姐姐这话阿娇我便就听不明白了,什么叫做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呢?”阿娇抬起手支着下巴道。
“呵。”金俗轻笑一声,道。“堂堂的堂邑侯府难道会连府外有人打探都不曾察觉嘛?你明知道你自己单独出府会有危险,却还是跑了出来,还命人通知了太子殿下,难道不是好谋算嘛?”
“呵呵。”金俗的话音还未落地,阿娇便轻笑了两声。“若是按照你的法,你明知道是圈套还要往里钻,你可真是够笨的了啊。”阿娇顿了顿,看了一眼刘彻后道。“况且我又不曾知道你们所谋算的是什么,若是危机性命,我拿自己作饵岂不是得不尝失嘛?”
“你自是猜到了我们所谋之事不会危机你的性命,因为太子殿下还需要你。”
“哦?你倒是看彻儿还需要我什么?”阿娇放下了支着的手臂,看向了刘彻。
刘彻见阿娇看向自己,便将阿娇放在一旁手抓在了自己的手里,轻轻的揉着阿娇的手。
金俗见刘彻将阿娇之前一直支着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轻揉着,她就知道刘彻并没有把自己与阿娇的对话往心里记。
“太子殿下还需要你在太后那替他盘旋,拉近距离,至于皇上那,只要有你的命格在,太子殿下的地位便是稳的。”
阿娇听到金俗的话,开口对着刘彻道。“彻儿,阿娇的作用还真是大呢。”
“娇娇听她胡,若是你不爱听了,咱们便走。”刘彻对着阿娇道。
金俗听到刘彻的话,大喊了一声。“太子殿下,你如今还是不明白吗?她堂邑侯府陈阿娇并非世人的那般刁蛮不谙世事,相反的她则是她聪明了,聪明到那个人不得不为你事先打算。”
“你们的打算是什么?是想要将娇娇的把柄攥在手心?是想要害的娇娇难育子嗣?”刘彻慢慢的开口道,与金俗颇有些歇斯底里的样子形成了反差。“孤的娇娇是什么样子的,孤难道会不知道?她便是聪明又如何,她从未生过害孤之心。你她都知道,她给你们下了套,可是若不是你们先有了害人之心,又岂会到如簇步?便是到了现在你还不知道反省,一味地想要挑拨孤与娇娇之间的关系。”
“太子殿下,我们都是为了你呀。”金俗叫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