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我对俗儿的愧疚之心,你与阿娇对她也是多有谦让,但是哀家最近发现俗儿好似有点不对劲,至于是何处不对劲,哀家还有些不好,近来便让她少入宫吧。”王太后对着刘彻道。
王太后其实对刘彻隐瞒了一些事情的。她发现俗儿好像对彻儿的关心有些太过了,刚开始她询问一些有关彻儿的事情,自己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只以为她是关心自己的弟弟,但是近来她却总是针对阿娇,那嫉妒的口吻是俗儿她隐藏都隐藏不聊。
刘彻看着王太后,他觉得自己的母后应该是对自己隐瞒了些什么,但是他也并没有再问,只是点零头,之后道。“母后看着办就好。儿子没有意见。”
“嗯。”王太后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后又看着刘彻道。“之后几日俗儿若是请旨进宫,哀家便会称病不见,俗儿她恐怕是会向你和阿娇请旨意,你们二人不作理会便好。若是她闹得太过,哀家便自会处理。”王太后眉眼之间带着愁容的道。
“儿子知道了。母后放心。”刘彻答应着道。
刘彻见王太后话的眉宇间还是带着愁容,随开口问道。“母后可是还有什么烦心事?”
“无事,放心吧。只是今有点累了。”王太后看着刘彻道。
刘彻听到王太后的话语,随即便开口告了退。“既然母后今日累了,那便早些休息,儿子这便就告辞了。”
“嗯。去吧。好好哄哄阿娇。你们二人不要再闹了。”王太后劝阻着道。
“是。儿子知道了。儿子告退。”刘彻应承着,之后便带着杨得意离开了长乐宫,向着椒房殿的方向而去。
阿娇看着刘彻带着杨得意离开,心中却是感到了诧异,除了上一次自己是上了自己的身子以外,其他的梦境中自己都是会跟着刘彻离开的。但是这次却是没有,她猜测估计自己这个舅母接下来的一些话语或者行为应是与自己有关的。
刘彻离开不一会儿,王太后的贴身侍女便走了进来,对着王太后行了礼之后回禀道。“回禀太后娘娘,陛下此时带着杨得意去了椒房殿。”
“知道了。哀家也猜到了。陛下他从我这离开,就应该会去椒房殿的。怎么也要去哄哄阿娇的。有些事也还是要与阿娇有个交代的。”王太后看着来人道。
“你当初我没拦着陛下给俗儿封县君,还时常让俗儿进宫是不是错了?或者哀家若是早点察觉到俗儿的心思是不是也会不一样?”王太后并没有看向来人,而是自顾自的道,好像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郑
那侍女并没有回答王太后的问道,好似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一般,谁能想到同母异父的姐姐竟然会对自己的弟弟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呢。而且,竟然还妄想离间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
王太后其实也并没有想要面前人回答自己什么,沉思了一会儿后,便又开口道。“伺候哀家梳洗吧。哀家有些累了。”
“是,太后。”侍女上前扶着王太后向着卧室走去。
阿娇看着王太后在侍女的搀扶下,慢慢的向着卧室的方向走去。她发现梦境中的王太后与自己意识中的王太后很不一样。她看着这样的王太后,意识一点点的开始变得模糊起来,阿娇知道,这场梦应该是要醒了。
阿娇睁开眼睛,她起身下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点水喝。守在外面的晴儿听到动静,走了进来,看着阿娇道。“主子。”
“无事。我就是渴了,起来喝杯水。”阿娇看着晴儿淡淡的道。“你去睡吧。有事我再叫你。”
“是。主子。”晴儿得了命令,便退下了。
阿娇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到窗前,静静的看着外面的月光,她隐隐有一种感觉,梦境中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都是上一世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在刚刚开始做梦的时候,她梦到过一些自己记忆里面的事情,她以为那些只是自己潜意识里的回想。
后来她又梦到了一些自己记忆以外的事情,她以为那只不过是自己心中所奢求的念想。然而随着梦境一次又一次的来临,她隐隐的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指引。
但是这一次的梦境她却是看到了一个她从没见到过的皇后舅母。其实这样的舅母自己其实也是见到过的,那时候她和彻儿还,王皇后还只是一个美人,那时候最受舅舅宠爱的是栗姬。
还是王美饶王娡会对着自己极其温柔的笑,会给自己梳理与彻儿玩闹弄乱的发髻,会给自己做一些美味的糕点。那时候的她不会费尽心机的算计自己,不会防备自己。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记忆中那个温婉和善的女人便变了,变得和后宫之中其他的女人没什么两样,精于算计,玩弄人心。还是会笑,但是那笑容背后却是邪恶的人心。
阿娇仔细的回想着,她努力的去挖掘自己记忆的深处,她猛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大了眼睛。
她知道了,知道王皇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便的了。自己的舅母便是从找到金俗以后开始变得。在自己嫁给彻儿之后,王皇后虽然对自己的某些作为有些微词,但是她也知道有些事情她只能劝慰,毕竟自己和彻儿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她不太会过多的介入到自己和彻儿之间。
但是自从金俗被找回来后,王皇后便开始对自己和彻儿之间的一些事情指手画脚。很多事情到了最后,都是金俗在在自己和王皇后与彻儿之间传话,自己虽然会避免和金俗见面,但是她总是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到自己面前,有意无意的在自己面前些若有似无的话,那些话则是她所谓的王太后与陛下同她的对自己不满的话。
阿娇觉得自己还真的是低估了金俗,但是这辈子的金俗明明并没有上辈子那般的城府,虽然很多事情都有她金俗的参与,但是却很好对付,并不像上辈子那个金俗那般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