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看着嬷嬷,开口道。“继续?还有什么?”
那嬷嬷便又继续开口道。“我们娘娘本来并不是爱贪嘴贪凉的人,前两日从御花园回来便向厨房要了寒凉的食物。这两日也仍是一样。老奴也曾劝谏了几回,娘娘并未曾采纳,娘娘也不知为何闻道那香气便觉得甚是有食欲。今日也是如同之前一样,向御膳房要了那食物,可是未曾想只吃了半碗,娘娘便突然间感觉到了肚子疼,之后没过一会儿,娘娘便落了红。”
“听你的意思是那食物有问题?”景帝坐在榻上,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手把件,淡淡的开口道。
此时那嬷嬷也似乎听出了景帝语气中的漫不经心,微微抬起头,略一思索,便又对着景帝道。“因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所以剩下的那半碗食物还没有来得及收拾,此时就放在外间的桌子上,陛下可以派人前去检查。”
“文殊,叫许之许御医来,告诉他不必进来行礼,检查完再过来回禀就是。”景帝眸光微动,轻声的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文殊行了礼便下去。他心中微微摇头,叹息了一声,想到,看来这墨氏是保不住了。
许御医受了传召,急急忙忙的便赶了过来,看到景帝身边的得力太监文殊,便声问道。“敢问公公,如今是什么情况?”
“陛下让你查验一下这剩余的半碗食物中含有什么,你只照实便是,陛下自有判断。”这许御医是一直为陛下和太后娘娘探脉诊病的,自然是信得过的人,因此文殊轻声提点了许御医两句。
许御医则是对着文殊轻声道了声谢,有了文殊的提点他便也知道应该如何了。
许御医拿出银针方向了那食物中,之后又将之放到了鼻子下面轻轻地闻了闻,眉头略微的皱起,独自的捣鼓了一会儿后,才看着文殊道。“文殊公公,这里面含有少量的罂粟,并且还有五行草的汁液。”
文殊听到许御医话,点零头,示意许御医在外面等候一会儿,自己便向着内室走了进去。
文殊对着景帝行了礼后,回禀道。“启禀陛下,许御医此时就在外间,那碗中的食物已经探查完毕了。”
“哦?那便叫他进来回禀吧。”景帝看着文殊开口道。
“是。”文殊应道。
许御医进来后,跪在地上对着景帝回禀道。“回陛下,微臣刚刚在那剩余的半碗食物中发现了五行草的汁液,以及还有罂粟。”
许御医的话还没有完,那跪在地上的嬷嬷便又着急的开了口,对着景帝哭诉道。“陛下,这是有人想要我们家娘娘的命啊。”
而那墨氏原本还在斥责她身边的嬷嬷,对着景帝自己的嬷嬷只是关心则乱而已,没想到竟然一时胡言乱语叨扰了圣听。突然间乍一听道许御医那食物中含有罂粟,也是一脸震惊的样子,随后便梨花带雨的对着景帝唤道。“陛下。”
景帝对此不为所动,并未理会那床榻上看着自己泫然泪泣的墨氏,而是开口对着跪在地上的许御医问道。“许之你刚刚的那里面掺有五行草汁液,那五行草又是什么?”
旁饶注意力都在许御医的罂粟上,而景帝却是注意到许之在罂粟之前的五行草,于是开口问道。
“回禀陛下,五行草又叫马齿笕,它的叶子是青色的,梗是赤色的,花是黄色的,而根是白色的,子是黑色的,因此叫五行草。五行草性寒凉,有清热解毒,凉血的作用,平时食用些到是不妨,但若是怀孕初期的人吃了它便极其容易滑胎落红。”许之许御医慢慢的向景帝解释着五行草的作用。
“陛下,您一定要为娘娘做主啊。”那嬷嬷听到许之的话,哭喊着对着景帝道。
“许之,你去替墨氏把把脉。”景帝却是对着许之如此吩咐道。
墨氏与那嬷嬷听到景帝刘启的话,急忙与彼此对视了一眼,那彼茨眼中都闪过一丝的慌乱。虽然是一闪而逝,却是没有逃过一直密切注视着她们的景帝与文殊的眼睛。
许之听到景帝的话,便起身行至墨氏面前,在墨氏的手腕上搭上一条白色锦帕,随后才将手搭在了锦帕上。
片刻后,那许之对着景帝回禀道。“回禀陛下,娘娘确实落了胎。但是微臣想要看一看娘娘之前的脉案。”
景帝听到听到许之的话,只是淡淡的点零头,示意准了。文殊看到景帝的示意,便着人去外间唤了之前的太医过来,并命其带来了墨氏之前的脉案。
墨氏见到那太医拿了自己之前的脉案进来,双手紧张的握在了一起。许之拿过墨氏的脉案,翻了片刻后才对着景帝回禀道。“回禀陛下,微臣之前探查娘娘的脉象,便发现娘娘之前腹中胎儿的月份应是与太医之前报上来的不符,故此要了娘娘的脉案来看。刚才微臣翻阅了脉案,发现这脉案中虽然并未记录娘娘怀孕,但是有些药材的使用确实避忌聊,而且。”
许之道这里便停顿了下来,看向了景帝。景帝看着许之,开了口道。“。”
“而且,看着脉案上的一些用药,娘娘应该是怀胎以足三月,但是胎儿并不稳妥,有滑胎之像。”许之轻声的道。
景帝听到许之的话,冷冷的看向了墨氏。那墨氏此时也不再装作柔弱,急忙从床榻上起身下地,双膝着地的跪在了景帝面前,惶恐的开口道。“陛下,臣妾不知啊。”
景帝看着面前的墨氏身着一身雪白色的锦缎寝衣,墨色的发披散在身后,脸色有些苍白,却是更增添了几分柔弱,那双明眸更是含着泪珠,让人看了觉得分外怜惜,景帝并未话,而是轻合双眸,好似等着什么一般。
一会儿,文殊便带着彤史进来了,将其翻到了墨氏的那一页,对着景帝回禀道。“回陛下,彤史上面有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