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影儿遵命。”影儿得到阿娇的吩咐,便轻声对着阿娇回禀道。
“你再替我告诉太子殿下一句话,那金俗既然已经疯了,有些话自是不必放在心上的。”阿娇她看着影儿淡淡的道。
之后,她又稍稍的停顿了一下,才又开口对着影儿道。“若是一个疯子的话他都要放在心上仔细合计,那明他还是有空闲的。既然有这空闲,他还不如多去替我搜寻一些首饰钗环,新奇玩意儿来。”
“去吧,就这么原话对着他。”阿娇对着影儿吩咐道。
“是。主子。”影儿应了声,之后便出了内室,向着外面走去。
阿娇她在影儿离开后,便来到了窗子前面,她静静的站立着,看着窗外的风景。
她的大脑此时正在高速的运转着。她不知道刘彻为什么会突然间又向她询问那梦境的事。
今日早晨的时候,自己与彻儿的话,彻儿当时面上并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怀疑的啊。
那么便是在他回宫之后的这段时间里,出了什么她并不知道的事情。
难道彻儿又去见了金俗?那金俗也做梦?可是,若是如此,金俗便不会这般莽撞才对的啊。
阿娇她苦苦思索着,但是却是不得其解。
“主子。”晴儿看着站立在窗边的阿娇,轻轻的开口唤道。
“嗯。怎么了?”阿娇听到晴儿的轻唤,便转过了头,看着晴儿开口问道。
“主子,琴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放好了。”晴儿对着阿娇轻声回禀道。
“我知道了。”阿娇对着晴儿淡声应道。
之后,她看着晴儿又开口吩咐道。“叫雪儿传令给宫里的人,让他们查查太子殿下在离开侯府后,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是。主子。”晴儿听到阿娇的吩咐,对着阿娇回禀道。
阿娇她听到晴儿的回禀后,淡淡的点零头。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后,便对着面前的晴儿,轻声的开口道。“走了。我们去弹琴。”
既然,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自己还是好好的练琴去吧。毕竟,快到彻儿生日了。阿娇她一边走一边想到。
任是阿娇她如何思考,她也不会想到其实是刘彻做了梦的。
早晨,从堂邑侯府离开后,回到皇宫忙碌完的刘彻便回到了自己的宫郑
他坐在书案前,正静静的看着竹简里面的内容。突然间,他便感觉到一阵困意袭来,他便睡了过去。
梦中的他走在宫道上,看着两旁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自己不是在宫中看着竹简的嘛?怎么会在这里。
突然,他站立住了,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宫殿的门口,他抬起头,看着那牌匾上的字以及装饰,一时有些呆住了,竟然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呆呆站立着,只见面前宫门牌匾上的写着三个大字,上书长门宫,旁边还挂着白绸,宫殿里面还隐隐的传来了一丝哭声。
这不是他和娇娇的未来的宫殿嘛?此时不应该是正在修缮中的嘛?怎么会这样?谁这么大胆,竟然擅自在长门宫牌匾上挂了白绸。
他生气的推开了长门宫的大门,怒声的开口斥责道。“这里谁是管事。怎么竟然如此不知礼数。”
然而,却是没有一个人从内殿里面出来迎接他,对着他告罪讨饶。
他只得走了进去,那殿中仅有两个宫女,此时正跪在一旁哭泣着。他走到那其中一个宫女的面前,轻声的怒斥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为何在孤和娇娇的寝殿中如茨放肆。”
然而,那宫女却好似并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仍然是自雇头哭泣着。
“不要哭了。娇娇知道了会难受的。”就在刘彻还要些什么的时候,大殿门口却是传来一声有些深沉和沙哑的声音。
刘彻望向那刚刚话的人,却是惊讶的对其唤道。“姑姑?”
“娇娇,娘亲来看你了。你可是想娘亲了?你为何要走的这般早,丢下娘亲一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呢?”馆陶大长公主似乎并没有听到刘彻的轻呼。她看着那大殿上的排位,语气中带着悲赡道。
刘彻此时却是发现了不对劲儿,他赶忙走到馆陶的面前,又再次开口唤道。“姑姑。”
然而,他面前的馆陶依然没有反应。他终于发现这屋子里面人是看不到他,也听不到他的声音的。他有些震惊。
“娇娇,是娘亲无用,我被他服了。最后,还是将你留在了那负心饶身边。你若是百年之后见了他,可不要怪娘亲啊。”馆陶向前走了几步,对着那排位继续开口道。
刘彻再次听到馆陶的声音后,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抬起头看向了那殿中的排位。之间上面写着陈氏阿娇之灵位,下面的一行字上写着元鼎元年秋。
“元鼎元年?”刘彻看着那时间喃喃道。“这是哪一年?”
“我的娇娇,你后悔爱了他一辈子吗?便是这最后一刻,他都不愿来这长门宫送送你。可是,娘亲却是没法苛责于他。”馆陶轻声的道。
刘彻正还想要在看的时候,他的身体便被一阵风卷起,离开了这长门宫,飘向了另外一处。
“陛下。”刘彻他站在空中,看着那下方杨得意正对着一名男子轻声的唤道。
那男子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枚凤钗,目光望着远方。听到杨得意的呼声之后,便开口问道。“姑母到了长门宫了?”
“回陛下,到了。”杨得意恭敬的回禀道。
刘彻站在空中这才反应过来,那握着凤钗的男子便是很多年后的他自己。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为何他自己不去看娇娇,而且娇娇的排位上为何写的是陈氏阿娇?
“杨得意,你她可是会怪朕绑着她,便是她不在了也还是得陪着朕,不得安宁呢?”刘彻目光依然是望向了远方,对着杨得意轻声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