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年半前,纽约国际电影节的展映周上,林田海炮轰阿伦雷乃招致一片非难,欧洲影坛很多德高望重的老前辈都在公开场合批评过他,所以去年他的此生没有在欧洲参与奖项角逐被认为是明智之举,可今年他却借着白房子晚宴的制造话题高调出现在了戛纳电影节上。
候选作品都是两个月甚至更早前送来的,林田海参与竞逐肯定不是临时起意,但不妨碍外界把他的造访跟其他事件联系起来。年前他亲自跑来谈院线合作的事情,虽然不是彻底失败,但也没闹出太大动静,好多人都抱着看笑话的心态,这次他重回珐国,冷嘲热讽的人依旧不少。
林田海的腕儿变大了,自然不会一个人带着塚本璃子来戛纳,助理跟保镖加起来超过了十人,比一些来参加电影节的剧组里全部主创人员都多了。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塚本璃子跟她的随行助理最为亲近,毕竟都是女人,“怎么父亲都不出房门啊,难道他真像国内说的那样是躲清静来的?”
“怎么可能,会长大人一分钟赚的钱比那些瞎掰扯的记者一年薪水都高,哪有时间浪费在躲清静上。”原本的经纪人是研音社的,塚本璃子跳槽之后就不再带她了,而现在这位当助理的小宫美智子为了从助理升级成为经纪人,伺候塚本璃子时格外用心,谁都知道决定权就在这位会长的干女儿自己手上。
“那他来干嘛呢,也不见他跟这边的电影人交流。”塚本璃子对此很是费解,“竞争奖项的时候,不是都要跟组委会搞好关系,然后尽量闹出声势来,一边宣传一边向评选委员会施压的吗?”
小宫美智子今年三十多岁还算年轻,不过她是前偶像出身,十多岁就进入娱乐圈了,后来高不成低不就才转型做起了幕后工作,对潜规则和各种门道非常清楚,“他这次来珐国纯粹是为了撑你呀,要知道珐国佬都是属公鸡的,除了爱炫耀之外还特别喜欢标榜自己,外界越是说他们要打压会长,他们反而越要把奖项颁发给坏心眼石,以此来证明他们的公正性和权威性。”
“还能这样?”塚本璃子一想可能还真是这样,她就说会长为何那么自信,原来是预判到了评选委员会的心态,“可是这跟撑我有什么关系?”
“珐国人傲娇得很,一方面要证明戛纳电影节的公正性和权威性,一方面他们确实对会长大人有极强的敌意,所以他们最大的可能是将最佳女演员的奖项给你,而不是把最佳影评或者最佳导演之类的奖项给会长。”小宫美智子解释道。
塚本璃子明白过来之后打了个哆嗦,心里感动到了极点,这一生“父亲”果然没有白叫,林田海大老远从纽约飞到东京,又从东京飞到巴黎,最后带着她从巴黎坐车到了戛纳,浪费了大把的时间仅仅是为了确保她得奖,亲爹也不过如此了。
林田海不出酒店的房门,是因为他正忙着跟身高一米八的女保镖切磋,一套金刚降魔杵被他耍得虎虎生风,中门大开的盖尔嘉朵吃不消了,猛拍地板选择投降。本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人道主义精神,某人打开闸门来了个去污存精,接着大字型摊在地板上,“以后请叫我公爵大人。”
盖尔嘉朵彻底服了,她不过是言语上刺激了林田海一下,结果这家伙的轴劲儿上来硬是坚持到了她的第八次。她投降之后这个狗东西跟打败了拿破仑的威灵顿一样洋洋得意,非叫她喊他公爵。
“你嗑药了吧,我要求尿检。”可惜盖尔嘉朵现在没体力跟他继续闹,勉强翻了个身也在地上成大字型躺着。法国南部的春天气温已经不低了,地板上清晰清地印着两个汗津津的圆形印迹
“你这是对我人格的质疑,我保留抗议的权利,相信大会一定会还我个清白,证明我的兴奋剂里没有一滴嗯,要不你尝尝?”林田海最近听医生的建议把烟停了,果然身体状况改善了不少。
“滚!”盖尔嘉朵在某人的支持下混出来了,今年的纽约秋冬时装周她火了一把,别人投之以桃她当然要报之以李,特意推掉了工作陪他来戛纳。模特圈子里有多乱外人是很难想象的,其糜烂程度只有券商能与之一战,她身在其中想出头就不可能做白莲花,这些年的私生活乱得很,不过现在显然有了更好的选择。
“唉,生活真是寂寞如雪,窝在酒店里根本没事儿干,只能干你说呢?”因为爆裂鼓手的后期制作需要在爵士领域有极深的功底,所以林田海很有自知之明地包给了专业人士去制作,他现在人在欧洲不可能时时盯着,心中难免有些焦躁。
“我也很无聊,你呆在酒店里能遇上什么危险,我来根本就是陪那什么的嘛,下部电影给我也整一个角色,这样至少在跟着跑活动的时候能有点参与感。”做模特是没前途的,就算到了吉塞拉邦成那个级别,地位也非常有限,混电影圈子就不一样了,真跻身一线的话不管到哪儿都是焦点。
林田海忽然又想抽烟了,“别刚做完就说这个好吗,总让人觉得你我之间是笔生意。”
“不好吗,反正我们犹太人形象就这样。”盖尔嘉朵不仅是犹太人,她还是以色瑞尔出生的犹太人,从小就在那种环境里长大谁也不能说她什么。
“先不谈那个了,咱们叫点东西吃然后补个觉吧,到了珐国自然要吃点本地的美食。”珐国美食全世界知名,林田海都到了戛纳肯定要吃点本地特色的东西,“你最喜欢的法式美食是什么?”
“珐国的起司。”盖尔嘉朵回答到。
“诶,你喜欢起司?”林田海万万没想到居然还能冒出这种答案来。
“嗯,因为放到嘴里就会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