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市中心的一间公寓里,妮娜艾里森裹着厚厚的毛毯躺在安乐椅上,一摇一摇地看着林田海表演劈柴。米国人天天嚷嚷着别人破坏环境,但他们自己却用着壁炉开着大排量汽车,平均每人每年制造生活垃圾是欠发达国家的几十倍。
“总在外面抛头露面,不合适吧,你现在不还是在校学生吗?”为了配合华尔街之狼的宣传,这段时间林田海频繁出现在各大媒体上,曝光度对于明星来说如同生命,但对于他来说未必是好事,已经有人开始公开批评他了。
“读到博士,就应该算是学者,而不再是单纯的学生了。”攻读的阶段,学习已有的东西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了,做研究搞创新才是排在第一位的本职工作,在时间安排上不必像之前那样死板,一边读博士一边干其他事情的人多了去了,那些挂着科研任务的教授们还不是今天开讲座明天上节目。
“那你也得做点搞学术的样子出来啊,整天上电视,将来真出了学术成果,只怕也有面对质疑吧。”妮娜艾里森跟林田海认识十年了,很清楚他就是学校里最下作的那种人,在人前吃喝玩乐不务正业,到了家里却头悬梁锥刺股用功刻苦然而她能知道这些,别人却没跟他住一起。
“质疑就质疑呗,我还在乎那些白痴的看法?”有些人面对批评时会选择强撑,明明心里已经千疮百孔了,却硬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林田海不一样,他是极度自我且自负的人格,表现得无所谓绝不是强撑,因为在他眼里那些人跟乱吠的狗一样,他不会试图理解狗的心情,也不需要对狗做什么回应。
简单来说,我林田海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
这次回米国,是拿着阶段性的数据回来参加贫困行动实验室的会议,结束了波士顿那边的学术会议又往rnn上投了论文,便转身来洛杉矶了。又是一年奥斯卡颁奖典礼,又是一年疯狂角逐,只不过这次他本人并没有拍摄任何作品,只是以演员的身份来参加活动。
电影科学与艺术学院的会员们非常给面子,居然把林田海提名为年度最佳男演员的候选人之一,让外界跌破眼镜的同时赚足了关注。谁都知道林大导演出演华尔街之狼只是玩票性质,虽然他的演技确实厉害,可这无疑挤占了其他专业演员的位置。
自2008年开始,连续两届的奥斯卡颁奖典礼都颇受影迷诟病,之前一届是主持人夹带私活宣讲自己的政治观点,后面一届则是闹出乌龙把奖项给错了人这使得奥斯卡的公信力大大降低,关注度比之往昔相差甚远。为了挽救学院的权威形象,支撑起颁奖典礼的收视率,相关人员可谓无所不用其极,怂恿会员们把林某选作最佳男演员的候选人,不正是他们只看作品只看表演的证明么?
“颁奖典礼的时候你准备跟谁一起走红毯,那个未成年少女?”妮娜艾里森名义上是妮娜餐饮连锁的创始人,掌握着庞大上市公司的女强人,可她实质上依旧是那个成天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大小姐,公司全都交给属下去管,自己光顾着开r搞联谊了。
“别乱说,人家成年了的。”林田海以听就知道妮娜艾里森说的是玛格特罗比,因为这女人的工作室挂靠在nsnrnn下面的关系,他能帮一把肯定是要帮的,谁让人家赚了钱要带他分上一份呢,“别给我惹麻烦好吧。”
“呵,现在你知道麻烦了,当年我才十五岁”妮娜艾里森哼道。
“是十六岁,而且我也只比你大了一岁啊。”林田海感觉就很头疼,按照周岁来算当时的妮娜艾里森还真就是十五周岁,而十五岁似乎是个分界线,碰了往下小姑娘跟禽兽无异,可如果是十六岁似乎又不那么难接受,谁让什么小四什么宝贝什么爱淘的天天写高中生堕胎的故事呢。
“啊,话说回来,奥村的女人还真是势利呢,讲好听点叫有上进心,讲难听点就是捱风缉缝。”虽然刚挑出奥村的小圈子来到“梦想之地”发展,但玛格特罗比搞出来的动静一点都不小,跟脚都没站稳就开起了工作室。上一个像她这么作的是凯特布兰切条,再上一个是妮可基德曼,都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
“你说是那就是吧。”女人之间互相敌视再正常不过了,他多说只会引起妮娜艾里森更大不快。
不得不承认主办方的策略成功了,这一届奥斯卡的关注度是之前几届远远比不上的,当然这也有着电影发行公司的帮助。盗梦空间的病毒式营销非常成功,无论线上还是线下的讨论都很热烈,克里斯托弗诺拉也被影迷们吹上了天。社交网络的宣传攻势也不差,配合着非死不可的资源,也制造了不小的话题。
华尔街之狼是最火热的一部电影,马丁斯科塞斯的牌子够硬,林田海主演的噱头也大,加之电影里一堆惊爆眼球的元素,让人很期待它能在奥斯卡星光之夜迸发出怎样的光彩。之前的提名就很好地说明了问题,足足十一项提名,这个距离泰坦尼克号的十四项提名的记录还差一些,但在今年是绝无仅有的了。
万众瞩目之下奥斯卡颁奖典礼正式开幕,明星们一个接一个地走过红地毯,除了应邀出席的之外还有些厚着脸皮才蹭红毯的毯星,制造了不少小插曲。林田海他们一行人因为地位和资历,是最后才出现的,车门一打开就是闪光灯攻击,刺得他们眼睛都睁不开。
“马丁,不用这么绷着脸吧。”巧了,走在他们前面的是克里斯托弗诺兰领衔的盗梦空间主创,而某人的干儿子就站在前面微笑着挥手,原本遇上了也没什么,可这干儿子不当人子,不仅占着红毯不挪地方还无视自己的干爹,林田海注意到马丁斯科塞斯的脸上明显地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