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脑子不错,做事也很有一套。”林田海打开抽屉,拿了一包红色的软中华凌空丢了过去。
张自强接在手里连声道谢,他知道这是会长表示认可的“仪式”,只有极受看中和信任的人才能得到会长打赏的软中华,“我哪有什么脑子,都是会长您教导得好,咱们下面的人只要听吩咐就好了。”
林田海摇了摇头,谦虚是宗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不假,但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了,“只要安心做事,无论金钱还是地位亦或者美人,自然而然都会有的。这次的事情你做得确实漂亮,不过还需要继续跟进,逼紧一点。”
“我明白的。”论狠,论坏,论赶尽杀绝张自强觉得自己可能连会长大人的万分之一都不如,之前的事情就是会长亲自交代的,而后续该如何操作也已经向他交代过了,只要不出意外,那一家人会非常惨。
张自强离开后,吉高由理子敲门进了办公室,“以后别总让那边的人过来,影响不好。”
“怎么,你在教我做事啊?”也就吉高由理子敢说这样的话了,其他人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对林田海的安排指手画脚。他知道,最近因为千叶县发生的事情,社会上对社团成员再次仇视了起来,而林安保那边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社团背景,总往林兴业总部大楼跑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可他根本不在乎。
“哟,我哪儿敢呐,藤井美菜喜欢被你打脸,我可没她那么皮实。”藤井明菜是个抖,自从在京都觉醒了奇怪的属性之后,就特别喜欢被林田海打脸,做那事儿之前肯定要被抽几下助兴。吉高由理子和林田海关系更深,枕边夜话时几乎什么都说,所以这些私密的事情她全都知道。
“那是以前,现在不行了。”前不久藤井明菜刚在涵国动了手术,再像以前那样玩怕不是要出事情,林田海对此也颇为遗憾。他并不反对女人去整形,相比于自然的丑女,男人当然更喜欢人工的美女,看深田老师之前扑成狗,进厂大修之后直接成为了超一线,就知道男人有多么“诚实”了。
“怎么,你也怕被妇女权益保护协会找上门?”吉高由理子并不知道藤井明菜去微整的事情,还道是林田海怕了女拳师,话说回来此时的局面都是他一手促成的,以前的尼本女性受多了大和抚子的教育,对男人逆来顺受,可怪物带动的反抗思潮下,尼本的女人们也学会对男人说不了。
“我怎么会怕她们,这些女人就差被把我扛回去做压寨会长了。”林田海早在此生时代就被当成妇女之友,虽然他私人生活上虽然问题很多,但架不住他身上从未出现过尼本男人的大男子主义,一直被当成妇女之友。把仲村杏推上社长之位后,他在女拳师群体中的威望达到了顶点,甚至有人愿意推拒他去做妇女权益联合会的会长
吉高由理子之所以来林兴业的总部,是为了商讨下面年接戏的事情,之前八二年生金田智英的选角中她再次提出了要跟其他人公平竞争,结果又一次败下阵来,这次是输给了全岛光。虽然没能争到电影女一号的角色,但工作还是要干的,不然整天在家睡到下午,然后去打小钢珠,再吃东西喝酒接着睡到第二天下午,她很快就成废人了,“别说那些了,让你帮我介绍剧本的事情,可别忘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林田海的评价,若不是这个女人新人时期被吹捧得太厉害,现在自尊心作祟,他早就给她安排上电影或者电视剧的主角了,哪怕那边的作品他都能帮着运作一下,“知道。”
“这么不耐烦干嘛,是不是想赶我走,然后去和你的希妹唱卡拉?”某人继厕所之神之后,又造出了歌之神,多次在高档包豪华大包厢做那种事情,而对象都是高田充希。其实上次敲打过之后高田充希已经收敛了很多,但吉高由理子还是有点不爽,女人就没有心眼不小的。
“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我可是柏悦酒店的会员。”林田海反驳道。
办公室里的狗男女打情骂俏,医院里却是剑拔弩张,那几个“一军”的孩子因为父母需要脸面上过得去,不得不来探望品川治则,表示他们当时不该在楼道里追逐打闹,以至出了这样的事故,可高本绫香根本不领情,“事故?亏你们说得出口。”
“高本女士,不要太过分了,品川同学都已经说过事情的经过了。”议员先生肯定不会为这种小事亲自跑一趟,但他的秘书还是来了的,“你应该感怀议员先生的仁善,以及少爷的正直,而不是撒泼耍横。”
“我撒泼?”这几天的遭遇让高本绫香感受到了什么叫绝望,她就像是即将溺毙却不会游泳的人,不管再怎么努力也都只是徒劳。文章发不出去,说话没有人听,就连唯一的儿子都对她冷眼相对,仿佛把事情怪在了她的头上,“明明是你们伤害了我的儿子,还胁迫他为你们说话。”
“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别”秘书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面前的泼妇抄起了暖水瓶向他身边的少爷砸了过去。他下意识想挡,然而因为多年的文职经历而疏忽了的身体,根本就反应不过来,伸手只挡了个寂寞。
水瓶炸开,八十多度的开水全都淋在了议员的儿子身上,后者当场惨叫了起来。
“是啊,不用暴力去抗争,面对不公的时候我们又该如何去应对呢?”高本绫香凄惨地笑了起来,她终于明白之前自己在专栏上写的东西都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当她自己处于绝望时,做了跟大和田家长子一样的选择。
高本绫香并不知道,为了让她卖出这一步,张自强付出了多少努力。街边不起眼的广告看板,搭乘地铁时旁边路人的交谈,网页上突然冒出的游戏弹框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对她进行心理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