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烈日下,云落捂紧了耳朵。
她的脸色乍白乍红,时而扭曲,时而涨红。
她的眼神忽而变了,低垂着哀痛。
头疼,就像无数蚂蚁啃噬她的肌肤,钻心刺骨,疼入四肢百骸。
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法忍受的疼,她再也无法自制。
她拼命摇头,恨不得甩掉这该死的头疼。
然,剧烈的疼痛,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再也无法承受,崩溃尖叫:“啊………………”
一声长长尖叫声,更像无止尽的高音贝,扬长而去。
如同哀怨的厉鬼在空中吐着怨恨的獠牙,凄厉着,哀怨着,震痛着,直冲上空,久久不绝。
叮……
刺穿了所有血族的耳膜,在场的血族们痛苦的捂着耳朵。
他们的耳朵无法承受这种高音调的撕裂,德鲁家族的血族们都倒在地上。
只有几个能力较强的领主们,还站在原地,强撑着。
后哲等人已经捂住了耳朵。
煦涣却没有捂着耳朵,微弓着膝盖,侧过脸,凌乱的刘海丝丝缠卷着忧伤,层层峦峦。
他悲痛凝视着云落夕,眼眶已经鬼魅的红了,血红的眼泪从眼角柔柔的滑落,声弱游丝的呼唤:“姐姐……不想了……不……想……了,好吗?”
云落夕已经听不见了。
全身无数细小的痛,啃噬着,吞噬着她的情绪,只有尖叫声从她嘴中吐出。
“妈的……这贱女人怎么还没死……”爱印捂着耳朵,已经受不了。
云落夕那尖锐高音拔的撕裂的尖叫声,依旧在回荡,她没有停止的意思。
柴火都已经熊熊燃烧着,为何她却毫发无伤,为何她还有力气尖叫。
这般诡异的事情,就连周围别墅里头,在窗口望着的血族们都纳闷着。
同时他们也煎熬着云落夕这种凄厉的尖叫声,住在这方圆十里的血族们,都已经捂着耳朵,痛苦在地上翻滚着。
祈求着,这可怕的尖叫声能够停下来。
凄厉的尖叫声,已经持续了五分钟,都没有停下来。
后哲捂着耳朵,沉痛的喊着:“记得那一个下雨的夜晚,你是怎么把煦涣救活了,你还记得吗?你想逃避下去,受伤的是涣,是涣啊……”
涣,涣……涣的名字在云落夕的胸口荡漾着。
围绕在上空的尖叫声,慢慢的弱了,慢慢的小了,慢慢的消失了。
云落夕静了。
可静下来之后的一幕,更令人惊悚恐惧。
刚才的尖叫声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