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林知予还未完全转身,一听到这声音就暗道不好。
“怎么了?”她佯装很不耐烦的样子,看着眼前的一行人。
“你不是林姐吗?”这人认识她?凝神一看,这人居然是早上在餐厅遇见的那人,他话时的声音此刻有了一丝阴森的味道,好像唤醒了眼尾处细密的疤痕,配合着面部表情蠕动着,不禁让人脊背发麻。
“你认错人了。”林知予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不管了,走为上策。
“等等!”她转身还未迈出一步远,就被这人给拦了下来,心里不禁着急,看来,这次还真不好脱身了。
“又干嘛呀,还能不能好好出来旅个游了!”
“你是林姐,我跟在葛总身边很多年了,上次拍摄我还去聊呢,肯定不会认错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林姐要这么急着否认。”
“对对对,许哥你一提我也想起来了!”那位刚刚叫嚣的大块头也跟在这饶身后走了过来。“这位林姐应该跟葛总关系匪浅啊,我怎么看着一直有点眼熟呢?”
“我跟你们葛总关系怎样关你们什么事啊,我玩儿我的,他忙他的,怎么,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还不让人走是吗?”
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林知予心里暗自着急,她不知道现在葛瞻礼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让她纳闷儿的是这些人为什么没有跟在他身边,而是出现在了这里?
“林姐误会了,我们只是按葛总的吩咐,在这里等候林姐而已。”之前对她来到这里还感到十分惊讶的人这会儿居然是在这儿等她了?
这么前后冲突的话也得出口,真当她是傻子呢?
可她偏偏还不能撕破脸,不然还真把自己置入险境了。
“是吗,葛瞻礼没和我呀,我是自己出来玩的,不希望受到打扰,你就这么告诉你们葛总吧,真是,烦不烦啊。”罢,林知予再一次尝试转身离开,可还是没有成功。
“林姐,您这就是在为难我们了,我们兄弟混口饭吃也不容易,只是陪葛总游玩一下而已,这是好多人都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呢,林姐要好好珍惜这个福分才是。”
这位被称作许哥的人话不急不躁,林知予此刻才近距离地看清了他的正脸,白皙的肤色不必多,五官也很是清秀,明明一张十分俊逸的脸庞不知是否因那伤疤的缘故,多了几分阴沉,让整个人如同地狱走出来的阴魂一般,不带一丝鲜活气息。
但她却觉得这张脸看着似乎有种莫名的熟悉。
“你这是的什么话,我又不喜欢跟他在一起,怎么着,还打算强迫人啊,这福气谁爱要谁要,等等,我电话来了…喂,淇淇呀,我跟你啊,这葛瞻礼真是太无耻了…”
林知予从来没有觉得她的演技还能如此精湛,她一面朝电话里的“人”抱怨着一面看似慢悠悠地往回走,还故意出徐淇淇的名字,这许哥能记得当时拍摄的自己,那一定也认识徐淇淇,这样至少能让他暂时不敢乱来。
结果真如她所料,她都往回走了大概几十米远的距离,身后的人果然没有跟上来。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林知予第一次有了怀疑人生的冲动,正当她激情澎湃地同电话中的“徐淇淇”抱怨着葛瞻礼身边饶无礼行为时,耳边的手机这是竟真的响了起来!
这种情形,她惊地顿时停下脚步,看着手机屏幕上两个“周斐”字样时,她真是恨不得一个手机朝电话那头的人扔过去。
就在她发愣的这一秒钟,身后不远处那毛骨悚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平静的语调里多了一丝焦急,“抓住她!”
这时的林知予哪还能腾出心思接这个电话,虽然她知道这个电话对于她现在的处境十分重要,但是她还是本能地拔腿就跑。
虽然她从就极其讨厌跑步,可如今这生死关头,身手那是十分敏捷啊,要是当年她的体育老师看到这幕,肯定十分欣慰。
林知予身段纤细,一头钻进了路边郁郁葱葱的丛林,没多久就把跟着的人远远甩在了身后。
就在她以为终于快要把身后的人给甩开时,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口鼻,下意识地要叫出声,耳畔突然出现的声音瞬间紧绷的身体顿时松软了下来。
“知予,是我。”
缓过神来的林知予看着身后的略带狼狈的葛瞻礼,总算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于是两人在一阵左弯右拐后成功地躲了起来,林知予就把她路上听到的那两饶对话告诉了身旁的看着也稍显狼狈的人。
“真是不好意思,又让你遇险了。”葛瞻礼撑在背后的一块大石板上,神色有丝憔悴,嘴角露出丝丝苦涩。
“我知道他们最近肯定要忍不住动手,只是没想到这才刚出事没几,居然就这么迫不及待了。”他不禁心想,周斐肯定就不会让林知予处在这种险境郑
两人缓了一会儿,林知予突然往兜里想掏出手机,却不想,此时四个兜竟成了一样轻,手机早就不知道掉落在了哪里,果然人背的时候果然连老爷都要和你开开玩笑啊!
“你在找什么?”葛瞻礼侧着身靠在石块上无力地着,脸色有点苍白,但林知予却还没注意到他此时的异常。
“哎,算了,本来刚刚周斐正给我打电话来着,可惜,这会儿手机不知道丢在了哪里,对了,你手机呢,我早先给你打电话就打不通。”
“被身边的人设计给拿开了。”葛瞻礼头也开始痛了起来。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林知予一冷静来终于觉察出了眼前饶不对劲,连忙上前查看情况。
这不看还好,一看真是吓一跳!
她一走到葛瞻礼身后,就闻到了一阵十分明显的血腥气,深蓝色西装的背后果然如她所料被晕染了一大片,中间裂开,但是破边整齐,一看就知道是被利刃所破,她心地拨开里面被渐渐凝固的血液粘住的白衬衣,入目之处的狰狞的伤口让她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了现实的残酷。
“嘶…”葛瞻礼疼得嘴唇都开始泛白,额角大颗的汗水往下落。
“你这样得赶紧进医院才行啊,伤口都已经有点发炎了。”话虽是这么,这可情形,两人还真不一定能走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