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心里很乱,他知道陆泽对他是什么感情,可这样下去迟早是要出事。
且不说这有违伦理纲常,单说他与杨抑之间,他不想让别人参与进来。
或许有时候寒泽阁是一个很好的依仗,但是杨抑不喜欢他与寒泽阁来往
距离左丞府越近陆铭的心里越乱,他可以平静的面对陆泽,对陆泽的关心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总之他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出来。
可杨抑呢?他与他本该隔着血海深仇,引他卷入这件事中,第一次见面时帮寒泽阁瞒下了傀儡军的存在,再往前帮着寒泽阁给朝廷使绊子虽然他做的那些事没有涉及过百姓的利益,但还是让胡子枫钻了空子入了仕。
寒泽阁摸不清胡子枫的底细,只知道他与前朝姑苏有着联系,姑苏早些年四派势力到相争如今的大顺统一。
势力相争中被吞并是很常见的事,这胡子枫不像是跟哪一派有瓜葛,说他是亡命之人倒是更贴切。
那他为何还留在大顺?这样不明不白的身份弄不好就会被判个前朝余孽
思绪回转间陆铭回到了丞相府,方才还熙熙攘攘的丞相府此时略显冷清,杨抑早已不见。
“沐公子,不知抑王去了何处,还劳烦告知。”陆铭找到沐梓筝,如是问道。
“抑王去了汪府,黄小将军陪同,陆大人不必忧心。”
“在下想着与抑王还有些事,无法在此为左丞大人祝寿”
“陆大人,此时您不该去汪家,而是应当在此听小生唱戏。”沐梓筝笑了笑,“陆大人觉得呢?”
陆铭一愣,难言的苦涩漫了上来,“我我知道了劳烦。”
“陆大人这样子好像是我欺负了大人一样,哈哈,真是有趣。擎好吧陆大人。”
陆铭觉得脑子发昏,为什么杨抑要撇下他?方才他走时,杨抑明明派了人在暗中跟着。他没做什么不适宜的事,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杨抑不会不信任自己的他明明知道自己与大皇子有过节时都没有撇下自己
“主子?”
吴祎钒的声音将陆铭从神游中拉了回来。
“你怎么来了?”
“抑王派人叫属下过来陪着主子。”
吴祎钒以为是陆铭这边出了什么事,连忙赶来,没成想看到了陆铭一动不动的愣在了院中央。
“好,入席吧。”
陆铭嘶哑着嗓子,与吴祎钒去了最偏的席位。
吴祎钒也没多想,毕竟远离众人一直是陆铭的作风。
沐梓筝正扮着相,听闻手下的人回府冷笑一声,“这就受不得了?”
“班主,若抑王知道您误传了他的意思可如何是好?”
“谁与你说我是这般打算的?等陆大人听完戏,我自然是会向他说明。”
“那班主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有些东西是靠日积月累才能一发不可收拾,这一次嫌隙不要紧,等着它慢慢撕扯着反抗着,总有一天是要爆发出的。”
那戏子听得半懵半懂,也不敢多问,退了出去。
如何同生不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