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你,睡了吗?”杨抑压低了声音在陆铭所住的屋子门口问道,“那个我能进去吗?我有点事跟你说,我”
“进来吧王爷。”陆铭的声音从屋中传来,杨抑听着不对劲,立马推门进去了。
“你怎么了?”杨抑吓了一跳,陆铭的头上都是汗,刚才的声音中也有一丝颤抖,“你做噩梦了?是不是我半夜过来惊着你了?我”
“王爷,王爷!”陆铭爬着搂住杨抑的腰,“王爷”
“我在呢,怎么了王妃?”杨抑一下一下给陆铭顺气,“没事,我在呢。”
听着杨抑这话陆铭终于是忍不住哭了出来,这半年以来再累再委屈都不重要了,“我杀人了。陆泽不是陆泽了。”
“陆铭?你说什么?”杨抑听不懂陆铭话里是什么意思,但是陆铭的情绪太过于激动,根本就劝不住哄不好,只能低声安抚着。后来杨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总之再一醒来就已经很规矩的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而陆铭却没有在身边。
“陆泽,不是陆泽。”杨抑反复的念叨着这句话,“不是陆泽?那是谁?”
“王爷你醒了,”陆铭端着饭菜进来,“用膳吧。”
“你没事了?”杨抑揉了揉疼痛的脖颈,“本王的人跟本王说大哥的事跟寒泽阁没关系。”
“啊是,没关系”陆铭心不在焉。
“你昨天那句话什么意思?”杨抑皱眉看着陆铭,“陆泽,不是陆泽?那是谁?”
“没什么瞎说的。”陆铭冲杨抑笑了笑,“来用膳”
“陆铭!”杨抑气愤的打断了陆铭的话,“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我想从你这儿听句真话就这么难吗?我昨天刚听了来报我就急急忙忙的来了你这里。我想着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我什么也不想管了我就想跟你好好的,你呢?现在还瞒着我,什么事都不让我知道!”
杨抑头脑一热就要离开,走到门口又补了一句,“陆铭,我还会对你很好,因为我喜欢你。可是那个可以跟我谈天论地无所不说的陆铭,暂时不会出现了。”
陆铭面无表情的听着杨抑说完这些摔门而去,自己盛了白粥坐下来慢慢吃着。
濮阳氏刚没落之时陆铭陆泽遭人追杀,二人到了一片森林当中迷了路。陆铭背着陆泽走了很久很远才找到一个可以栖身的干净山洞。
“兄长,别管我了你自己可以走出去的,别带着我这个累赘。”
“别说话了,你在这儿歇会儿等我,我去找些吃的和干柴,听话啊。”
“兄长,我不能拖累你”陆泽在山洞里坐了一会儿,慢慢站起身离开了。
“陆泽?小泽?!”陆铭找了干树枝和一些野果子回了山洞,却早已看不见陆泽的影子。
“陆泽!谁叫你乱跑的?!”陆铭在一条河边见到了陆泽。
“兄长”
“陆泽,你跟我是濮阳家最后两个人了,你给我惜命一点!”
如何同生不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