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终于是忍不住出兵了,这些天在边城大漠的军队受尽百姓非议,边城的粮草紧缺,后方又有寒泽阁虎视眈眈,粮草一时供应不上。
大漠边城的百姓人人自危,却见远处的旱城安静祥和,一点要打仗的氛围都没有,不禁心里打了退堂鼓。
百姓们大抵不懂什么战略军机,只知道自己快要吃不上饭了,而与自己开战的国家却在战前还如此冷静且井然有序,一种即将要亡国的恐惧在每个人心里生根发芽。
以江唐宇在城主府气的摔杯子,怒斥大顺跟寒泽阁狼狈为奸。
以江唐卓也跟着出战,若有所思的站在窗前。这些天她总是觉得好像有人在监视她,但是又没有恶意,好像是谁派来保护自己的。
“哥,出兵吧。”以江唐卓对着以江唐宇说道。
以江唐宇当然知道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可是他们丝毫不知大顺实力,这么多天的僵持下还能看出大顺粮草充足,而那几位将领像是过来游山玩水的一般,这么多天连城墙都没上过。
“我去打头阵。”以江唐卓轻声说道,“你要是不去挂帅就把帅印给我。”
大漠女子大抵不输男子,这个以江唐卓更是从小被人称作天才,精通武艺。
以江唐宇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问手下的人,“城中粮草还能撑几日?”
“王子,城中粮草即将耗尽,也就这三天的事了。”
“明天出兵,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以江唐宇面色阴郁,对着以江唐卓说道,“你去接应粮草,切不可再被寒泽阁半途劫走。”
以江唐卓点点头,“哥,你说大顺大顺是不是很好?”
以江唐宇瞪大了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大顺百姓都生活的不错。”以江唐卓对着窗外发呆,“出使大顺的时候一路上看到了大顺百姓的生活。虽然也有贫富差异,可是我竟然没有见到像我大漠贫穷下人一样喝生血的人。
而且大顺权贵们的下人体面规矩,大漠他们根本就没有把下人的命当回事,甚至可以为了一只蛐蛐儿就卖了下人。”
“什么叫他们?”以江唐宇呵斥道,“你难道不是大漠人?一口一个他们,你把自己当成个什么?别在这儿伤春悲秋了,下人就是下人,大顺的做派才虚伪可憎。”
以江唐卓对着窗外的古树笑了笑,终究是没有说出什么来反驳以江唐宇,尽管她觉得以江唐宇的话非常可笑无理。
不知道为什么,以江唐卓想起了那日左丞寿宴上唱戏的沐梓筝。
“哥,那个沐梓筝是不是也随军出征了?”
“听线人来报沐梓筝是跟着过来了,但是这么多天也不见大顺的官员到城墙上,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没在。”
“真羡慕他,”以江唐卓想着那天他在戏台子上的样子,“左丞之子还可以顺从自己心意活着,不用跟别人虚与委蛇,这次随军肯定也是他自己要求的。真好。”
如何同生不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