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宫女哪里想到自己会受到这种无妄之灾,连忙跪下磕头,连脸上的疼痛顾不得了,就怕王和珺一个不高兴就杀了自己。
而这边,拿着簪子的宫女也后背一凉,不禁庆幸自己当时快了一步站出来,不然现在这个宫女的结局就是自己的结局了。
“饶命?!你要本宫如何饶你的命!?你这个狼心狗肺,不知尊卑的贱,婢!”王和珺不禁又多踢了几脚,嘴里说出的话可不是所有贵女都敢在外说的。
段青衣看着形象全失的王和珺,对她更加没有好印象了,当然,对罗黛的“爱管闲事”也是不怎么喜欢。
只能拍了拍扶着自己的罗烟然的手。
却恰好被林悦诗看得正着。
“没事的。”罗黛习惯的对秦墨歌悄悄说了一句,只当听不懂王和珺在指桑骂槐。
“嗯。”秦墨歌小心翼翼的扯着罗黛的衣袖,感激的道。
“哼!”王和珺看着罗黛只管安慰秦墨歌,对自己的话不闻不问,心里更加的恼火,狠狠的踢了跪着的宫女一脚,指着秦墨歌道:“她要伤本宫是事实!敢伤皇室的人,不管是什么人,都得受罚?怎么?你要和她一起不成?!”
罗儒成在朝中的地位很高,王冕对他也是要敬三分,不然王和珺在罗黛一出现的时候,就叫人一起刮花她和秦墨歌的脸了!
现在她有理有据,她就不信罗黛还能说出什么理由来给秦墨歌脱罪!
“哦?”罗黛“惊讶”的回头,看着秦墨歌道:“墨歌姐姐,可是真有这样的事不成?”
“我……”秦墨歌看着罗黛姣好的脸,心中多了一分安全感,便鼓起勇气,道:“我并非要对公主如何。原本我只是在这亭子之中坐着,但是三妹妹却带着公主过来了。”
秦月莹的手不禁握紧,脸上保持着原来楚楚可怜的样子,却和安夫人不留痕迹的看了对方一眼。
“我对公主毕恭毕敬,三妹妹却突然提起了我的亡母,公主不知怎么的,便……”秦墨歌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词汇,才道:“便贬低我的亡母,三妹妹更是侮辱亡母,将亡母与妓子相比较,我这才气急,打了三妹妹一巴掌,却不知怎么的,便被三妹妹说我要打的是公主……”
秦墨歌也有些小聪明,连忙哭到:“公主殿下毕竟是公主殿下,我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公主殿下如何啊!”
秦墨歌这一回倒是算平稳的将事情说了个清楚,也说清楚了秦月莹的所作所为。
周围的人不禁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秦月莹,里面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猜忌。
王和珺也狐疑的看着秦月莹,的确,就如秦墨歌所说,她当时明明是站在秦月莹的身旁,秦墨歌想要打她的话,可是还要再走两步的。倒是打秦月莹的话,可以直接伸手过去……
秦月莹只觉得臊的慌,想要躲起来,不要看那些人的眼神才好。
之前她以为,只要自己先发于人,便不会给秦墨歌解释的机会,再加上秦墨歌一直都是和胆小怕事的,遇见这样的事情,一句话也说不清楚,那么她的计划也就成功了。
可是现在,谁会想得到又冒出了罗黛!
上一次也是她破坏自己的好事!她到底和秦墨歌有什么关系这样护着她?!可是在除夕宴之前,罗黛根本就没有和秦墨歌有过什么接触,就算有,罗黛自傲,也不会和秦墨歌说什么话。
现在到好,处处维护!
“说话。”安夫人暗自扭了秦月莹的手臂一下。
“啊!”秦月莹吃疼,脑袋倒是反应得快,连忙哭着道:“母亲,孩儿的脸好疼!孩儿不会就毁容了吧?”
“我苦命的女儿啊,谁叫你娘是个继母呢?哪里敢多说半句?若是被旁人听见了,定然是千夫所指。是娘对不住你啊……”安夫人抱着秦月莹,便是哭天喊地,好不凄惨,看得罗黛都自愧不如,只觉得两人应该和罗烟然有什么联系。
倒是这三人才像母女。
“月莹你、你别哭,夫人你、我、我……”王和珺和秦月莹的关系不错,两人算是闺中密友,也是王和珺唯一一个玩得来的伙伴。
现在看着自己的好友为了自己,险些毁了容,还这样被人质疑,心中更加的愧疚,之前的那一点点怀疑也就消失殆尽了。
“都是你!你还狡辩!你母亲本来就是要和妓子想并论!一个商户的女儿!出身低,贱!莫非还不要人说不成?!”王和珺冷冷的道。
秦墨歌却不知那来的勇气,上前了两步,死死的盯着王和珺,看起来像是一只随时会发怒的母狮。
这样的秦墨歌吓了王和珺一跳,不禁后退了一步,指着秦墨歌对着众人道:“你们看!她简直就是疯了!还有什么不敢的?!罗黛,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她就是要伤我!”
“不许你这样说我的母亲!”秦墨歌怒气的道,仿佛没听见王和珺说的话一般。
罗黛暗道不好,连忙拉住了秦墨歌。
秦墨歌的母亲她倒是知道,是允州首富的大女儿,也是家中嫡女。
允州沿着大运河,最是富庶,在哪里,就算是京城里的富豪过去,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有钱人罢了
更何况是允州的首富?那可谓是富可敌国。
这样财富,不少人都打着主意,可是这世道上商人最是低,贱,没有官府的庇佑,是绝对不长久的。
秦墨歌的母亲原本是要被许配给允州的指挥使的,可是却偏偏喜欢上了一个还是书生的秦涛云,非要和秦涛云在一起,秦墨歌的外祖父大怒,原本是想要将她的母亲绑着上花轿。
可是最终还是被她母亲逃了出来。秦涛云也因为得了她母亲出逃的一大笔银两,进京赶考,高中探花,开启了不凡的一生。
可惜,商户之女就是商户之女。
在皇亲贵族最多的京城,她的身份地位更是低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