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枝在引开秋霜的时候,便换好了衣裳,带着底下的人去和王冕汇合了,遇到王冕的时候,他正站在岔口之处,看着另一个方向,看起来心情不错。
“陛下。”樱枝收敛住自己的目光,恭敬的道。
原本还算柔和的脸色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眼神从樱枝的身上掠过,看了来的众人一眼。
“可有什么事。”就连语气也变得冷淡了不少。
“朝和郡主要见陛下一面,在御书房等着。”樱枝快速的回答道,到没有因为王冕迅速的变脸感到有什么不妥。
……
“你们都出去吧。”王冕对御书房里面的太监宫女道,看了一眼站起来的王玉娇,没有多少的意外。
“是。”
待人都离开了,王玉娇重新坐下,丝毫没有因为眼前的帝王,而感到恐慌。
“今日的事情你也看清楚了,太后是盯上罗黛了。”王玉娇开口,对桌上上的茶没有什么兴趣,脸上也没有之前对旁人那般开朗,相反,对着王冕倒是警惕了许多。
王冕倒不在意王玉娇的异样,而是沉这脸道:“她这是自己的计谋被搅乱,恼羞成怒了吧。”
“罗黛倒是警觉,可是太后却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若不是当时陛下来的及时,便是我这个做郡主的,也对付不了一个公主和一个太后啊。”王玉娇对王冕说不上有多喜欢自己这个堂哥,或者说,是讨厌。
便是自己家的老爷子对王冕十分客气,她也讨厌王冕做事说话虚伪这一套。
可是帝王原本就是带着一层面具。
可是现在却能心平气和的和王冕说这些话。
“朕自有把握。”王冕的语气冷冰冰的道:“王和珺若是没有朕的吩咐,不会再踏出公主府半步。”
“至于太后,朕明白你的意思。”
太后不是简单人,便是最后自己扶持的大皇子被王冕手刃了,她依旧还是在朝中占着一定的影响力。
想要对付他,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是,可是这件事已经牵扯到了罗黛……
“啧啧。”王玉娇嘲讽的看了王冕一眼,娇,艳,的脸上带着傲气:“罗黛那个女人到底与你是有什么关系,用得着你让我护着她?不过也罢,到底也不差,和她相处起来,倒是还过得去。”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王冕没有回答,反而提了一句:“交易便是交易,有些事,还是不要多问的好,就好比,朕不会向皇叔说起你与朕的约定一般。”
话一出,王玉娇的脸色便难看了许多,作为郡主,她自是有自己的骄傲,见不得王冕那一套虚的,可是不得不说,王冕的那一套,却是最为管用的。
“我知道了。”她的气势低了一些:“只要陛下记住自己说的话,朝和自是会信守自己的诺言。至于老头子哪里,还请陛下莫要提及。”
帝王俊朗的脸上扬起了一个熟练至极的笑,却没有半分让人觉得舒服,相反,王玉娇的后背一凉:“君无戏言。”千度qianuz
王玉娇这才松了口气,感觉自己手心之中都是汗。果然,能坐上那个位置的都是一般人,从气势上便让人十分压抑,更何况是心计。若不是因为……
她怎么可能会和王冕这个狡猾的人多废话。
不知怎么的,她想着罗黛那张狡黠的脸,稳重的不像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姑娘。若是现在她在场,或许会比自己淡定得多吧。
难怪王冕这个狐狸会看得上。
“我会护着她的,但是她似乎也起了疑心。”想到这里,王玉娇不禁提了一句。
王冕了然的点了点头,一点也不惊讶罗黛的警惕。只是觉得,在罗黛落湖之后,她变了许多。
“你若是不说,她便怀疑,也不会确定。”王冕回答。
“即是如此,我便先走一步,免得那个老头子发现什么。”见事情说了个大概,王玉娇一刻也不想和王冕呆下去。
若是以前,她在一开始就不喜欢王冕的脾气,太过阴沉,做事狠辣。可是王冕对她倒是没有多大的反感,两人顶多,便是井水不犯河水。
直到上次罗黛被自己“推”下湖,她才发现,王冕看自己的时候,仿佛动了杀心。若不是有老头子在,估计当时王冕便会杀了她。
好在最后罗黛平安无事,自己和罗黛的关系也有所缓解,王冕便重新找了她一次,与她做了一个交易。
他的要求只有一个,护着罗黛。
明亮的天光透过窗,照亮了王冕的半张脸,而另一边却隐藏在阴暗之中。
……
“你说什么?她……太妃真的这般说?!”杨纤音不可置信的看着罗黛,带着审视,但是罗黛却淡然处之,从容的道:“太妃的确是这般说的,想要女儿入宫。”
杨纤音心乱如麻。
罗黛入宫似乎不是一件坏事,毕竟现在王冕宫中只有任玉儿一人,依着罗黛的身份,便是再不济,也会各任玉儿平起平坐。
再得宠一些,皇后的位置,也不是没有机会,这对罗家而言,绝对不是一件坏事。相反,可以稳固罗儒成的地位。
但是……
让她杨纤音的女儿在外男面前秀琴艺,卖笑,这简直就是耻辱!
“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杨纤音又气又怒:“莫非我杨纤音的女儿,便是她的筹码不成?堂堂名门贵女,便是要入宫,也是大可光明正大的进去,何须用这般下作的手段?!”
更何况这件事情,杨皖怜根本没有对自己说过半个字,完全是她自己的决定!好!实在是好啊,她这个堂姐,还是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太妃有意如此,罗黛不愿辱没罗家的名声,便顶撞了回去,这般大不敬,还请母亲责罚。”罗黛淡淡的道,所谓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罗黛这变脸的速度倒是学的炉火纯青。
至少在杨皖怜和杨纤音中间引战,可谓是手到擒来。更何况杨纤音本来心里就对杨皖怜有所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