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看着顾长卿似是怀念似是惋惜的神情,嘴角抽搐了一下,喂喂,本将军还没死呢,你那衣服悼念的神情是怎么回事!
来和这顾长卿当年在东海也只不过是一面之缘,她去东海为容母寻药,碰上了正在算计对手,将对手捉弄的倾家荡产的顾长卿,对这饶才华和聪明才智起了几分兴趣,便和他攀谈了几句
其实容月永远不知道,若不是自己入了顾长卿的眼,恐怕连见免得机会两人也不会樱
那年……
容月在街上碰到了被顾长卿算计后,家道中落成为乞丐的蓬莱第一富商彭元甲,那人缠住了容瑾,想要从容瑾身上诈骗出点钱财来,谁知容月一气之下将那人打的飞远,正好落在了在旁边茶棚你喝茶听曲儿的顾长卿脚下,顾长卿再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以为容月是认出了他旁边看他们好戏才会故意将人踢到自己那儿,但其实真的是容月随便踢的,缘分就是如此巧妙。
后来顾长卿以为自己暴露,上前自我介绍,并让人把缠着容月的彭元甲带了下去。容月听过东海顾长卿的盛名,他们到蓬莱的时候就听了顾长卿将皇商彭元甲算计的倾家荡产,差点丢了性命的事情,原因是东海国库空虚,需要将一些蛀虫清理出政局,倾凰一族的族长将这个任务交给了顾长卿,这是顾长卿为官后的第一个任务,自然上心,没想到皇商彭元甲和一些佞臣合起伙来将顾长卿的家世翻了出来,顾长卿祖上与禁术滥用者关系甚为密切,倾凰一族族长就此对顾长卿离了心,后来顾长卿设局,将彭元甲弄的倾家荡产,害他的几个佞臣也被判死罪,可是顾长卿因为是罪人之后,在东海也没有得到重用,几个位高权重的家族都不敢重用他,在民间也被百姓们唾骂疏远,最后只能卸去一身职务,终日玩乐听曲儿,消耗时光。
“在下顾长卿,想必阁下就是南景大将军容家容月了吧。”顾长卿一身白衣,拱手行礼,容月还他一礼,毫不客气地在他喝茶的茶棚里坐下,“顾公子认得在下?”
顾长卿坐下微微一笑,“自是认得的,临渊双杰,一个如旭日东升在民间极富盛名,一个如昙花一现已经陨落,而容将军顶替的自然就是那株陨落的昙花了。”
容月对着劳什子临渊双杰也有所耳闻,是鹿鸣山庄弄出来的虚名排行罢了,更何况鹿鸣山庄那人和自己还有几分交情,若不是容月顾长卿好几岁,不定这临渊双杰鹿鸣山庄也不会给顾长卿。
容月看着这人也不是在乎这虚名的,奇怪道,“瞧着顾公子很舍不得这称号?不过是世人弄出来的毫无价值之物罢了。”
顾长卿苦笑道,“容将军在临渊已经极富盛名,自然不会在意这个,今世家联媚人传来消息,鹿鸣山庄放榜换人之日,就是我顾长卿被驱逐出东海之时。”
容月了然,知道顾长卿的是一个罪人之后,却不知道他的祖上到底犯了什么罪,竟然会让顾长卿在东海待不下去,这样的人才,善于玩弄人心,谋权,谋人,谋事,不知道多少国家争着抢要,可是东海竟然不屑一顾?
“以顾公子的才华,到哪里不会发光发亮呢?何必纠结于东海这区区岛国,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啊!”容月劝到,其实如果顾长卿去南景,对她日后统一临渊会是一份很大的助力。
顾长卿摇摇头,“东海是在下的家乡,我在这里有不得不完成的心愿。”
容月见他坚定又无奈的神情,也不再多劝,“容将军此次来东海有何事?在下或许能够帮到将军。”容月看着他面带善意的笑,突然知道这饶意思了,笑道,“家母病重,需要一位药引,名叫百今草,只有东海樱”
顾长卿点点头道,“百今草是东海白家的镇宅之物,知道的人不多。”
顾长卿将消息告诉容月以后便起身准备离开,“对了,白家姐与兰家公子有染,未婚先孕,可惜了,这白家姐可是这一代的东海圣女啊!”
“多谢顾公子,顾公子日后若是厌恶了东海,南景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啊,我容月还差一个会算计人心的丞相。”
顾长卿听了容月的话,身子僵了僵,不自然地迈着步伐离去。他顾长卿求了一辈子,求的就是一个能够赏识他的知音和伯乐,现在……顾长卿只能苦笑,既然作出了选择,也顾不得会不会后悔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自己的前程梦想在那件事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容月看着顾长卿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容瑾看着容月温柔道,“月儿可是想帮顾长卿一把?”
容月笑道,“他既然将这个消息告诉我们,就是为了让我们那这个去威胁白家。”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儿确实东海圣女,这样的消息要是传到倾凰一族的耳里,白家今后别想在东海待下去了。
“承了他的情,还了便是,只不过是给鹿鸣山庄写封信罢了,只不过……”容月紧蹙着眉头,她真的很不喜欢被算计,但是顾长卿能在她将彭元甲踢到他脚下到容月坐下听他话这短短的时间内就算计好这一切,实在是个难得的人才,可惜人家心里看不上自己。容瑾看着容月傲娇地冷哼一声,哑然失笑。
回忆到此,容月看着坐在身边淡然地笑着的顾长卿,暗叹这饶气质又沉稳内敛了些,几年不见,顾长卿还是那个白衣翩翩的公子,容月却早已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南景大将军。
“原来容将军和顾公子还有这等交情,真是让人艳羡啊!”容月笑道,心里却腹诽顾长卿不要脸,谁和你是知己了,明明只见过一面好吗?
容月却不知道,对在东海四面楚歌如履薄冰的顾长卿来,容月作为第一个认可他的人,还向他抛下了橄榄枝,就是顾长卿的伯乐和知己。